一顿狂风暴雨的猛揍之后,某人犹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原本一袭白衣,现在变的乌漆巴黑,凌乱不堪,布满大小不一的鞋印,已成妖兽模样的脸,一边大一边小,极不和谐,歪着嘴,不知嘟囔着什么。
“你说什么!”那二长老感觉到还没出气,便在找理由,又是一脚踢在那同样不协调的“****”上。吓得后者,惊慌的躲闪,跑到一旁。
“咦?六师弟,你脸上怎么一边大一边小啊?看着真难看,来让师姐好好给你整整。”那美妇人一想起某人的“慷慨陈词”,不禁恨的牙根直痒痒,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
“嗯嗯……”某人看到那想要杀人的眼神,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在地上倒爬着,嘴中模糊不清的说着拒绝。
“哼!”看着某人一脸畏惧的怂样,美妇人一声冷哼,享受着莫名的快感,不再理会。
“好了,都别闹了!”看着几人血腥暴力的打杀,身为掌门人的他,虽然踹的最多,打的最爽,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便立即站出来做和事佬。
唉,人不作死,天理难容啊!
某人听到掌门师兄那拯救世界般的话语,犹如大赦,感恩戴德的点头哈腰表示赞成。用自己鲜活的肉体深深的明白了几句至理名言:饭可以乱吃,挂不可以乱说,看透说不透,还是好朋友。做人要眼皮活,要低调!
唉,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修炼,沉默一段时间,少惹他们吧………
“那个……没什么事,就都各回各峰吧!”见现在也没有什么要是,掌门便道袍一甩,表示散会。
“嗯,离开了那么久,峰中说不定有事发生,那师弟我,就先行告退了!”二长老扭扭脖子,站起身,见非但没有收到弟子,还他妈惹了一肚子气,便愤愤的拱手道别。
掌门点头默许。
“我灵宝峰也有一灵宝要锤炼,我这峰主还要监督指导那些小鬼们,也要快点离去。还请见谅。”三长老也一拍大腿,站起身,得道掌门准许后,便离去。
“既然两位师兄都已离去,我在这也无趣,何况还要领着我这亲传弟子,去认门,也要回去了。”那美妇人慈爱的摸着珠露的头,笑着对剩下的人说道。
“哥哥,你一定要努力,不要让我在你前面哦!”珠露吐着舌头,做着鬼脸,对叶游调笑道。
“一定会努力的!”叶游同样笑着回应道。并无其他,因为那些闲言碎语,早已在那惨叫中吩咐完毕,多说无益。
那美妇人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奇形怪状的“妖兽”,扭着柳腰,牵着珠露的小手,便转身离去。
“哥哥,你一定要去看我啊……”倩影闪过,只留下阵阵回音飘荡。
“一…定…”叶游闻后张开双唇,默默自语。
“那个……都走了,我…我也走了…”只见地上的某人慢慢起身,整理着衣服,咧着嘴,尴尬的摸摸头,向掌门说道。
“唉…以后长点记性吧…让你演戏,你咋就恁实诚呢?”掌门也是对其无语,只能叹着气,悉心教导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师弟。
“是,是,掌门师兄说的对,师弟以后一定会改!”六长老揉着半肿的脸,低着头回应道。说完便含着泪水,离开这伤心的地方……
“都走了,咱们师兄弟,也该好好说会话了……”掌门舒着气,笑着对迟不胖说道。
“叶游,你先再门口等我一会儿。”迟不胖苦笑着摆手,对叶游说道。
“是!”后者会意,恭敬退出大殿。
“老五,过去的终要过去,生活总是要继续,向前看啊……”见无他人,掌门也不再拘束,开始和迟不胖推心置腹。
“怎么让我向前看啊!这么多年的每一个晚上,每当我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灵儿母亲,若不是我识人不明,收了个畜牲为徒,又怎会让她受辱而死!若不是我去远游,那畜牲又怎会有机可乘!若不是我无能,又怎会让其逃走!若不是………”
悲痛的回忆再次回想,迟不胖不禁情绪激动,猛力的捶着头,泪流成河,失声说着心中的痛。
“唉,你咋又是这样!那也不能完全怪你,要怪也要怪我,怪咱们全宗上下千万生灵,怪他们没有认清那畜牲的真面目!你他妈还走不出来那个圈是吧!”掌门猛地抓住迟不胖捶着头的双拳,不耐烦的吼道。
一吼之下,迟不胖略微回过神来,流着老泪,不语。
“那你他妈为什么还要收人家兄妹俩做弟子?”缓过情绪后,掌门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呵,看到他们这对毫无半点血脉的兄妹,,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我和灵儿他娘,生死危机下,相互保护,相互许下海誓山盟,不为自己,只为彼此!我也不知为何,头脑一热,便又有了收他们为徒的念头,或许让我这失意之人,遇上这失忆之人,就是天意使然吧。”
迟不胖想起自己强收叶游兄妹为徒的情景,嘴角不禁露出月牙弧,不再落泪,为后者道明缘由。
“怎么回事?讲讲?”后者见自己原本痛哭的师弟变涕为笑,好奇万分,伸着头,开始八卦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当时我……”迟不胖鄙视的望着某人为老不尊的模样,便慢慢的道出事情经过…………
半个时辰后,那两扇木门再次开合,迟不胖面色无波,拍拍因昨夜赶路,而未熟睡,现在在门口昏昏欲睡的叶游,淡淡的说道:“走吧,去清溦峰。”
“哦……”叶游睁开迷糊的双眼,打着哈欠,慢慢跟随其后。
“小子,你就不好奇,为师和掌门在里面说了什么?”迟不胖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师父的事,是师父的事,我着个做弟子的,不应妄自揣度。”叶游依旧用手揉着眼,做犯困状,下意识的回复。
“放心吧,我叶游从不干偷听之事。”叶游早已知道迟不胖所问为何意,便又随口打着保票。
迟不胖不语,只是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