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人格分裂症
清晨,毛里求疵正在办公室把玩着自己的小鹦鹉。
此时,办公室的玻璃“砰”的砸碎,一枚小石子飞进来。
小石子砸在毛里求疵的脑袋上,毛里求疵爆出眼珠。
楼下传来郑震子的声音:“毛里求疵!你这个诗歌的叛徒!”
毛里求疵仰头对着天花板,头发竖起,怒吼:“唐古拉!!!”
唐古拉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急刹车,点头哈腰赔笑道:“I'mhere!”
毛里求疵抓狂,张开血盆大嘴,怒吼:“唐古拉!郑震子做弹弓的橡皮筋是哪来的!”
唐古拉跪地发誓,滴巨汗:“我发誓,我把所有可以做弹弓的材料都已经魔兽了。郑震子绝对找不到一根橡皮筋!”
“那郑震子手里为什么还会有弹弓?”毛里求疵将信将疑的看着唐古拉。
于是,毛里求疵和唐古拉向楼下探出了脑袋,双双爆出眼珠。
楼下(出现“疯人院”招牌):郑震子手里拿着弹弓对着楼上发出:“hiahia”的笑声
“郑震子大师,快把内裤的松紧带还给我!”不远处,谢小苏双手提着裤子,哭丧着脸,撒开脚丫子奔来。
郑震子居高临下的敲了谢小苏的脑袋,骂道:“你个小螃蟹!还穿什么内裤!”
“大师,行行好,把松紧带还给我吧。”谢小苏渺小的在对面,双手拎着裤腰带,打抖。
毛里求疵赶紧把窗户关上,把脑袋缩了回来。
唐古拉流着泪看着毛里求疵道:“院长,总不能把病人内裤的松紧带也拆掉吧?”
咚!
毛里求疵摔倒在地,两只脚和甩出去的鞋子。
一旁的古木栽站在窗台上拿着榔头修窗子,一边修着,一边唠叨:“唉!这已经是郑震子第一千零九十九次打破玻璃了!”
唐古拉在桌下渺小的仰望毛里求疵,问道:“院长,郑震子把您的玻璃全砸破了!还骂您是诗歌的叛徒!您为什么不教训他啊?”
“因为他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毛里求疵站在桌上笑傲江湖状。
唐古拉嘀咕着对一旁的古木栽道:“我怎么觉得院长的偶像是他自己呢?”
毛里求疵站在桌上,摆着很酷的造型,仰望着天花板,非常悲壮的道:“我们的工作就是拯救人类失落的灵魂。这个比赚多少钱都重要!”
“院长!我太崇拜您了!”古木栽渺小的站在桌下,仰望毛里求疵,“试问天底下有几人能像院长一样视金钱如粪土啊!”
“我辈视金钱简直如同如化粪池!”毛里求疵站在桌子上,露出大侠的背影。
这时,电话“铃铃铃”响了起来,
毛里求疵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画外音:“您好,我是欢欢喜喜干洗店,您上个月在我们店里共消费1080元,谢谢。”
“少废话!我只想知道我衣服里的那一毛钱哪去了!!!”毛里求疵对着话筒一阵狂吼,差点把电话吞了。
唐古拉和古木栽在一旁爆出眼珠。
毛里求疵继续对着电话怒吼:“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乖乖地把那一毛钱送过来!!!”
此时,毛里求疵手里的电话发出“嘟……嘟……嘟……”的忙音。
毛里求疵挂了电话,骂道:“居然敢挂我电话!”
古木栽赶紧上前拿着毛巾给毛里求疵擦汗:“院长,您没事吧?”
毛里求疵捏着拳头,愤怒的道:“我最讨厌有些人!为了钱!理想!尊严!什么都不要了!”
这时,电话“铃铃铃”又响了起来,
毛里求疵再次接听电话
电话那头的画外音:“您好,您的电话已欠费,请尽快缴纳话费。”
毛里求疵拿着电话,张大嘴巴对着天花板怒吼道:“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不就是半年没交电话费吗!!!
拜托你们有点情操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谈钱!!!”
“嘟……嘟……嘟……”电话那头又传来忙音。
“真是没礼貌,挂电话都不知道说声再见!”毛里求疵不屑的道,“这叫什么服务啊?我们水电费都欠了一年半了,人家怎么半个字都没提!!!”
“院长,咱们已经停水断电一年多了。”古木栽渺小的在一旁耷拉着脑袋,“至今还是我挑着扁担跑几十公里去山里的小溪里打水呢。”
电话“铃铃铃”又响了起来,
“又是谁啊?”毛里求疵睁大眼睛看着电话,接着又烦躁的接听了电话,对着电话又是一阵怒吼,“不就是两块三毛钱吗?都四十多年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古木栽的眼睛嘴巴都睁得老大。
毛里求疵对着电话怒吼:“能不能谈点有深度的!比如人民币升值或者希腊债务危机!喂喂喂!”
电话再次那头传来:“嘟,嘟,嘟”挂断了的声音。
小鹦鹉在空中扑腾翅膀:“院长好棒,院长好棒!”
古木栽和唐古拉傻傻地看着毛里求疵。
毛里求疵解释道:“幼儿园同学,四十多年前我借了他两块三毛钱。”
唐古拉害怕的把古木栽拖出了办公室,小声的问道:“古大爷,我有些问题不明白向您打听打听。”
“说吧,什么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古木栽擦擦汗道。
唐古拉好奇的问道:“看平时院长挺大手笔的,几个亿几个亿的都舍得投入,尤其是对于病人,怎么样都舍得花钱,这里的伙食标准比美国白宫的标准还要高,所有的设备啊服务啊都是世界一流的,并且还特别反感让病人掏钱……可是,为什么他平时生活当中一毛钱都会跟别人吵架啊?”
古木栽四处张望了好一阵子,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对着唐古拉的耳朵小声道:“我只告诉你,你不许跟别人说哈!”
“我发誓,绝对不会泄露半点,古大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唐古拉拍着胸脯道。
古木栽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对唐古拉道:“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唐古拉听见这个词语,赶紧像世界末日一样,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据我观察,院长身上至少有三四重人格,”古木栽小心翼翼的道,“这是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道士、医生、富豪、乞丐、艺术家……这些都是院长。”
“妈呀!太恐怖了!”唐古拉吓得用两只手捂住了脸。
“院长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病,”古木栽补充道,“但是我是长期做心理研究的,初步判断,院长的病非常的严重,至少是郑震子的十几二十倍以上。”
“天哪,那院长岂不是疯人院里最严重的病人?”唐古拉说着全身不停额颤抖。
“没错,”古木栽点点头道,“但是最可怕的是,院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病,而且我们还没有办法对他进行治疗。”
“那我们岂不是天天揣着一个定时炸弹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唐古拉害怕的双手抱胸前。
“严格的说是这样的,”古木栽道,“不过还好,院长目前的病非常的容易治疗,如果毛毛能够认他做爸比,他的病就会痊愈,如果毛毛能够对他撒撒娇,赞美他几句他就会短期好转。”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唐古拉在自己身上开始画着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