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流鼻血
郑震子带着梅有钱、小金蛋、谢小苏、满江草、马大头、苗苗陆站在操场上，一个个仰着脖子看着天空。
唐古拉经过，又凑上来得瑟两句：“哟，大师，还在流鼻血呢！”
郑震子翻着眼白看着唐古拉，不屑地道：“你才流鼻血呢！”
唐古拉皱着眉头，不服气地道：“上次你们也是仰着脖子看着天，你不是说集体流鼻血吗？”
郑震子反问道：“谁说我们集体流鼻血啊？”
唐古拉火冒三丈，他憋了又憋，忍着火争辩道：“那天，你们几个也是这样一个个怪怪的，仰着脖子看着天……我也和今天一样从那边经过，我看了觉得好奇，就凑了过来，不知道你们在看什么，所以也跟着抬起头使劲儿看天空……当时，我问您，大师，您在看什么呢？您冷冷地回了我一句，请问，你也流鼻血吗？这不就是说你们都是在集体流鼻血吗？”
“白痴！”郑震子骂道，“我是问你是不是流鼻血？我有说我们集体流鼻血吗？”
唐古拉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打了几秒钟太极拳，用力把火气降了下去，接着道：“大师，那您当时问我是不是也流鼻血，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你们当时正在流鼻血吗？”
郑震子解释道：“因为看见你仰着脖子抬着头，我就想起了三十多年前一个小伙子流了鼻血，他像你一样仰着脖子抬着头……所以，我问你，是不是也流鼻血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唐古拉背过身子，捏紧拳头，憋着火，喃喃道。
一旁的谢小苏插嘴道：“大师，唐古拉他好像生气了耶……”
郑震子对众病人道：“看见没有，他就是疯子的代表……我说什么了啊？疯子都以为自己是正常人，所以，我们只有表现得不太正常，别人才知道我们很正常，没有疯……继续抬着下巴……”
唐古拉捏着拳头，继续压着火，喃喃道：“呜呜呜……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说完，伤心地一跺脚，灰溜溜地走远了。
郑震子指着唐古拉的背影道：“我们千万不能和唐古拉一样，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也是疯子的……”
“是！大师！”众病人齐刷刷地点头。
说完，众病人继续仰着脖子抬着头，看着天空。
过了一会儿，米拉拉从对面走来，对郑震子道：“大师，还在等着流鼻血呢！”
郑震子看着米拉拉，兴奋地道：“拉拉，带我去当医生吧……”
米拉拉微笑着道：“大师，今天不当医生了，换个新鲜的……”
“新鲜的，有多新鲜啊？”郑震子一下子来了兴趣。
米拉拉接着微笑地道：“今天不当医生，当病人了……”
“当病人？”郑震子不解地道，“可是，我们本来就是病人啊……为什么还要当病人啊？”
米拉拉温柔笑道：“呵呵，大师，谁说你们本来就是病人啊……只不过你们大脑cpu运转得太快，普通人跟不上你们的速度嘛！”
郑震子扭捏着道：“拉拉，你真漂漂……”
小金蛋仰着脖子，斜着眼看着郑震子，问道：“大师，可以把头放下来了吗？”
“当然可以啦！”郑震子吼道，“你这个小笨蛋！拉拉都说了，我们根本就不是病人，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整天仰着个脖子来证明自己不是病人？”
“哦！”小金蛋放心地把头放了下来。
一旁的谢小苏接着问道：“大师，那我呢？我可以把头放下来了吗？”
郑震子不耐烦地吼道：“放下来，都把头放下来！拉拉已经说了，我们不是病人，不需要考虑哪些世俗的眼光了！”
谢小苏、马大头、苗苗、满江草、梅有钱等人赶紧把头放了下来。
米拉拉接着微笑着道：“大师，这回毛多多当医生，你们当病人，好不好？”
郑震子捏着衣角道：“拉拉，不是说我们不是病人吗？”
米拉拉微笑道：“假装，是假的，演戏……”
“跳：好耶！”郑震子狂喜。
谢小苏问道：“拉拉，我们有份儿吗？”
满江草也插嘴道：“是啊，上次大师去当医生了，丢我们几个呆在房间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米拉拉笑道：“大家都有份！”
“耶！！！太好咯！！！太好咯！！！！！”谢小苏、马大头、苗苗、满江草、梅有钱等人兴奋地跳了起来。
毛多多在米拉拉的帮助下穿上白大褂坐起了门诊。
郑震子第一个气势汹汹地推开毛多多办公室的门，坐在毛多多对面，还没等毛多多张口，郑震子便大吼道：“我有病！”
“看得出来。”毛多多非常有把握地道，“说吧！你平时都吃些什么，都在家里吃还是在饭店吃，那么如果是在饭店吃的话一般会去哪些饭店，如果去饭店的话是坐车去还是开车去，如果是开车去的话，您开的汽车是什么牌子什么型号的，是一次性付款的还是按揭的，是公车还是私车……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你的年收入是多少，一般用在医疗保健方面的费用是多少？”
“拉拉，他欺负我……”郑震子愣愣地望着米拉拉。
一旁的唐古拉凑过来拍拍郑震子的肩膀，安慰道：“见怪不怪，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先拐弯抹角地了解一下病人的经济实力，然后好逮几个有钱人狠狠的宰一刀……”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毛多多慌乱地摆着手，然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郑震子道，“不过，你还是要告诉我你一般发病都会有些什么症状或者其他什么反应？”
郑震子二话不说，抱起毛多多地胳膊便啃了起来。
“哎哟喂——”毛多多尖叫道，“你干嘛咬人啊你——”
“你不是问我一般发病都会有什么症状吗？”郑震子恶狠狠地道，“我一发病就会咬人，拼命地咬，就像这样……”
唐古拉凑到毛多多耳边，小声道：“也就是狂犬病……”
“啊——狂犬病？我不干了——”毛多多吓得跳了起来。
“逗你玩儿的……”郑震子不屑地道，“就这水平，还当医生呢！我可能会被疯狗咬吗？是刚才我们是在表演，是行为艺术，是在玩游戏——小金蛋演疯狗，我让他咬了我一口——神经病！”
郑震子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米拉拉和唐古拉绷着个脸在一旁偷笑。
“嘿——我都没有说他是神经病，他居然敢骂我神经病！”毛多多怒吼道。
“不奇怪，不奇怪，他们最喜欢骂人神经病了……我们都已经习惯了。”米拉拉摇摇头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