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玉涟钥还是挺喜欢苍澜这个人的,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不着调儿的,做事也有些不经大脑,但人还是很好的,够义气。
玉涟钥问过苍辰烨,苍澜的为人,苍辰烨虽然说了苍澜一大堆的缺点,自己帮他收拾了很多很多的烂摊子,但是苍辰烨给的最后的总结是,苍澜是个好人,比任何人都要好的人。
他和苍澜同处于一个组织,名唤封魔。并不是封印魔族,而是拯救、保护魔族,并将魔族治好,让魔恢复理智,不会去害人。
封魔组织的本意是这样的,但是以目前的研究进展来看,并不能从根本上将魔族治好,只能将他们体内的煞气封印,严重的还要再辅以药物控制。这种方式是非常不稳定的,说不定有什么意外就能将体内的煞气激发出来,意志力强的还好,意志力弱的就只能被煞气腐蚀心智,去做无意识的事情了。所以大部分的魔族都被保护起来了,说保护委婉了一些,其实就是关押,很少有机会能够独自出来。
苍辰烨不同,他聚阴成魔的之后,还有理智,可以控制自身的煞气,所以没有被关起来。
至于樊川外的那个猪魔,一是他杀了人,二是他做猪妖的时候,就是个坏妖,恢复了理智也没用,所以并没有救他。
值得一提的是,阮凌亦那次中的妖毒,还有冒牌焚魂阁用的灵沙虫都是苍澜做出来的,用来化掉魔族身上的煞气用的,但是二者都是很不成熟的作品,根本不能用在魔族身上。阮凌亦那次是苍澜不小心拿错了药,灵沙虫是找黑市的人帮忙试药,不过那人瞒着他将灵沙虫买给了别人。那人的下场就是被苍澜抢光了家底儿,还被苍澜打了个半死。
快到西海的时候,玉涟钥收到了林轩逸的灵信,说是在清虚一切都好,灵术和医疗之术都小有所成,等换届比试一过,就离开清虚来找他们。
三人,应该说是四人到了西海之后,就发现各个客栈都住满了人,四人找到最后一家客栈才找到住的地方,这家客栈还是封家的产业,三间客房是长期预留的,是封玄月的要求,客栈的掌柜认识玉涟钥,所以就将房间给了他们。
问了掌柜的才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为了海市蜃楼而来的,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海市蜃楼就该出现了。掌柜的看着玉涟钥,一再强调,海市蜃楼只可远观,绝对绝对不可以进去,因为进去的人大多都是空手而归,只有几个人能换得鲛绡,还有一部分人会再也回不来。
苍澜和苍穹分头去打探消息。玉涟钥和苍辰烨去了海上,玉涟钥开了天眼没有看到任何美人鱼的踪迹。玉涟钥一直很好奇美人鱼这种存在,能化成人形的鱼妖一般都是以人形在陆地生存,以鱼形在水里生存的。为什么美人鱼会是以半人半鱼的形态在水里生存呢,这种形态应该很不方便才对。
二人回来跟苍澜和苍穹碰头,苍澜说了他俩打探到的消息。当地人的说法都很掌柜的一样,去了的人确实很少有能带回鲛绡的,也确实有一小部分人会回不来,虽说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去的人多呀,算起来回不来的人数量还是不少的。可若能带回鲛绡来,那可就发了。能带回鲛绡的人往往可以带回来很多鲛绡,而一尺绡百余金,那可是一步登天,立马变富豪了,所以即使会有回不来的风险,但概率低啊,每年还是会有人多人趋之若鹜。
再有,“持珠可进”中的珠并不是指珍珠,而是指龙王鱼的眼珠;而且也并不是持珠可进,还是要穿着绡衣才能进。之所以要拿着龙王鱼的眼珠是因为每次海市蜃楼出现的时候,海上会起大雾,龙王鱼的眼珠可以穿透大雾,让人在大雾中看得清东西;而穿绡衣,则是因为绡衣入水不濡,穿过大雾后,能够保证衣服、头发不会被雾气打湿。据说美人鱼很爱美,衣冠不整的人出现在海市蜃楼门前是不让进的。绡衣估计就是为什么大部分人不能带回鲛绡的原因了,连海市蜃楼的门都进不去,又怎么可能得到鲛绡呢。至于不能回来的人,大雾出海毕竟危险重重,在海上遇难的可能性比较大。
玉涟钥摸着下巴想,这套说法也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在里面,话说庄前辈为什么说“珠”是珍珠呢,也没有跟他们提大雾以及绡衣的事情。
苍澜继续说,龙王鱼很难捕,以前想要鱼眼都是去海上捕的,还不一定能捕得到。后来就有人想办法来专门养殖龙王鱼了,捕到一雄一雌两条龙王鱼以后就可以不用去捕了,龙王鱼的繁殖能力很强,一次能生好多,还非常好养活。龙王鱼的鱼肉卖给酒楼,鱼眼留下来卖给每年来这里想要去海市蜃楼的人。所以,苍澜很容易就买到了龙王鱼的眼珠。至于绡衣,市面上是买不到了,苍澜和苍穹去了黑市才弄到一件,还是熟人才卖给他的。苍澜被坑了一大笔银子很不开心,发誓去了海市蜃楼一定要拿好多好多鲛绡出来。
玉涟钥笑了笑,“既然绡衣是为了防水,出海前直接在周身设一个结界就好了,没必要非得买绡衣啊。”
苍澜内心大呼,亏大发了,嘴上却说:“谁知道绡衣的作用是不是单单用来防水的,说不定还有其他用途呢。”
玉涟钥点头,确实可能有其他的用途。
来给四人送午餐的小二听到了四人的谈话,放下饭菜将四人的谈话告诉了掌柜。
掌柜丝豪没有由于就冲到了四人所在的房间,“老夫不知为何玉小姐一定要去海市蜃楼,但那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海市蜃楼里什么也没有?”
四人被掌柜的一通话弄得很是迷糊,但是却没有怀疑掌柜在说谎,封家的人貌似对玉涟钥和他爹,以及他们的朋友都恭敬的很。
玉涟钥:“掌柜何处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