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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探

萧然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上课的铃声刚好响起来。“去他吗的狗屁学校!”萧然回身对着学校吐了一大口吐沫。其实他匆忙甚至几乎与落魄的从班级里跑出来,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在心仪的人面前实在是丢了面子。中国有多少人死在了面子二字上面。其实也对,冲冠一怒为红颜,而萧然今天则是红颜一怒为萧然。

在大街上百无聊赖的萧然准备去老道士家看看老道士回来了没。到了他家之后才发现,屋子里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样子老道士还在外面行骗,至少他是这样估计的。萧然撇了撇嘴,准备回家。突然想起来,回家跟在老道士这里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破平房,一样的家徒四壁,一样的······肮脏。萧然实在不愿意承认他的家里跟老道士这里一样肮脏,虽然这几乎与事实。

萧然脱了鞋,上了炕,正午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洒在脸上。初夏的天气又不会显得的十分炎热,萧然微微笑了笑,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用手抓起了旁边的被子。

“我去他大爷的,这淡言老头睡的是猪窝吗!”萧然被被子上那经久不散的浓郁气味弄的一阵阵反胃。扔烫手山芋一般的扔掉了杯子,躺在炕上,闭上眼睛。他似乎看见了玉莹正在对她暖暖的笑······

等萧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外边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而老道士也一直不见踪影。萧然拍了拍脑袋,心道“这老道士去哪骗人了,骗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可转念一想,“不对,平时这般时日他应该回来。难道是早上我跟他说北边那对母女上吊,他去······”想到这里,他心中生气一股不好的预感。萧然急忙穿上衣服,又从窗户冲了出去,骑上自己那辆破的不能再破的自行车,直奔自己那晚听见惨叫的打谷场骑去。

夏天的七点多还是挺热闹的,道路两旁都是乘凉与聊天的人们。萧然的那辆破自行车差点被他蹬的飞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十分担心老道士会出什么问题。虽然这个老道士,又贪财又好酒,不只邋遢总是嘲讽他,可,这个城市就他一个这么关心他的人啊!他十分害怕老道士去那人家骗人被人打死,不过这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是,老道士是去那家人帮忙了,如果真的是有厉鬼,那后果······

十几分钟后,萧然到了那个打谷场的附近。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本应该十分惬意的天气,不知为何,萧然却觉得有丝丝凉意。空无一人的打谷场在这样的氛围下,寂静的让人头皮发麻。大部分的人即使胆子再大,对于黑暗与孤独是有着天生的畏惧,这是人的一种天性,也是懦弱。

这老牛鼻子骗人别给自己骗进去!萧然心道。整天骗这个骗哪个的,这回好,该!活该!虽然萧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担心之色却溢于言表。虽然他并不特别相信鬼神之说,但是这件事却给他太多不好的预感。这是人对于危险的第六感。

“小兔崽子,你怎么跑来了!找死吗!”萧然旁边的玉米地里突兀的传来了一个猥琐的老年声音。

“老道士,你没事吧,吓死小爷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打死了,被恶鬼弄死了,走路摔死了!”

“滚,别跟道爷贫,快来我这里。”

萧然走过去,发现老道士趴在玉米地边上的一个土坑里,“老牛鼻子,这坑你挖的,感情你属耗子的?”淡言老道瞥了萧然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给你说,小崽子,我事先和你说,并且我很认真的告诉你。这次我们真的遇见鬼了,并且不是一般的鬼魂!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趴在我身边,别出去乱跑!”

萧然一怔,他头一次见到老道士如此认真的表情,“老头儿,你不是吓我呢吧,,这世界上真有鬼?!就算真有鬼,你确定你能对付?你真的不是骗人?”

淡言没有理萧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离打谷场不远的一个地方。“老头儿,你看什么呢,你是不是在骗我。根本没什么鬼啊!”

“滚犊子,老子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别说话,小心惊了里面的东西!”

“里面,里面的东西,里面有什么东西,老道士,你······”

“嘘!”老道士紧张的捂住萧然的嘴。突然这时,原本皎洁的月光突然像是被什么遮住一样,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老道士盯着的那个传出来。萧然此时才听见那凄厉的声音。那声音什么尖利与残忍,让人不寒而栗。却又像被什么给困住一样,无法挣脱。

老道士眉头紧锁,双鬓不断的流下冷汗,捂着萧然嘴的手开始颤抖,对着萧然低声说道,“别动,别说话,不然咱爷俩儿都要交待着!”萧然点了点头。

只见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老道士拿在手中,只见罗盘的指针三百六十度的进行着告诉旋转,老道士的汗水顿时如溪水而下。他又把罗盘放回了怀中,默不作声的盯着那里。

过了大概一刻钟,那声音消失了,皎洁的月光又重新照在了大地上。老道士拉着萧然站起来了,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老头儿,你没事吧。你刚才拿出那个盘子看到了什么给你吓成这样!”

老道士一言不发,拉起萧然便走,“快走,回去再说!”

“诶,我的自行车······”

萧然和老道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了。一路上老道士一言不发,魔障一般的自言自语,“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老头儿,那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你拿出那个盘子是什么,怎么看了给你吓成那样?”淡言老道拿起挂在墙上的酒葫芦,拔出塞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

“老子也他妈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鬼东西,反正不是他妈善岔。那盘子叫罗盘,是探阴气用的。”

“不知道是啥你怕成哪样?那盘子,不,罗盘你看出啥来了!”

“罗盘是根据阴气的大小起反应了,我就是没看出啥,反正罗盘三百六十度转的跟电风扇似的,我才害怕!看那阴气,估计咱俩要是被那东西发现,拧巴拧巴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老骗子,你是不是又在骗小爷?你真懂这些?别又是忽悠我!”

“滚!”

“那现在怎么办,老头儿,你能拿下那东西吗?

“不知道。等我明天去调查调查那东西的底细,再看看能不能收了他!你现在赶紧回家,最近晚上少出门。”

“不过老头儿,你这么多年不都是骗人的吗?原来真懂这些啊?”

“这些年,我骗的都是心里有鬼的人,不然你以为这屁大的县城,我天天骗人还能混的下去。抓紧滚蛋,小崽子。”萧然应了一声,出门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萧然的生物钟准时的叫醒了他,他想起昨天在学校发生的一切,心道:我再他妈去学校就是孙子。十五分钟后,孙子穿戴整齐,上学去了。

到学校之后,出乎萧然意料的事老师竟然不知道昨天打架与逃学的事情,不过估计是刻意的遗忘。萧然走进班级的时候,班级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一进屋,突然班级里安静下来。他第一个便看向了吴兵的位置,吴兵也在看着他。双目相交了一秒,萧然便一甩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第一节课是不痛不痒的历史,萧然望着黑板,思绪却一直在昨天发生的事情上。这老道士到底什么来历,昨天晚上传出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老道士到底能不能收拾的了······这一系列的为什么让萧然一点头绪都没有。正在一时,一个纸团突然飞到他的桌子上,他回头一看,却看见玉莹正在看着他。我的阿弥陀佛老道君啊,玉莹的纸条。我是在做梦吗?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昨天你怎么那么冲动,没事吧?”

一阵幸福感油然而生,在学生时代,心仪女孩的一张治疗绝对比任何灵丹妙药金银财宝********都来的珍贵。萧然拿起笔,小心翼翼的写道“没事,你看我这不好的很。其实也不是我冲动,有些事是我的底线。”一个漂亮的弧线,纸条飞到了玉莹的桌子上。萧然这个心跳啊,冲动啊,幸福啊。

“还底线,哪个女孩送你的杯子吧,看的这么重?”收到这张纸条的时候萧然回头看了一眼玉莹,发现她的脸颊竟然红了。

“不是女孩送的,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所以我才看的那么重。”写道这里萧然的心跳忽然加速,玉莹这么说是不是对自己也有好感,我要不要和她表白。豁出去了。“玉莹,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上高中以来,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想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你的回家。”萧然把纸条小心翼翼的折好,回头充玉莹微微一笑。

“萧然,你把纸条给我”班主任韩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的门口“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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