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区西南五里处有个村子叫孙冢,村西北有个冢子。据村民说,明朝沈阁老去世后葬于此处,坟大似冢,曾名沈冢,有孙姓在此看守坟茔。
在朱元璋杀掉宰相胡惟庸之后,废除宰相制,由六部尚书直接对皇帝负责,集大权于皇帝一身;又设内阁,只是供皇帝咨询、起草诏命的秘书机构,无决策之权,职衔为五品。后来明英宗朱祁镇即位时才九岁,有杨士奇,杨荣,杨溥三位内阁成员辅佐,社会尚算安定。此时内阁职权相应扩大,成员由中极殿、武英殿、建极殿、文华殿、文渊阁、东阁诸大学士,称内阁大学士。至明世宗时,首辅和内阁大学士替皇帝起草诏令,批条奏章,商承政务,成为虽无宰相之名实有宰相之权的宰辅,一品,位在六部尚书之上,此后成为定制,俗称阁老。所以后人常将阁老与宰相并称,统称阁老宰相,阁老宰相。
项城在明代没有出过阁老一类的高官,更不会出来一个沈阁老。那么,这位沈阁老是何许人也?他是哪里人?为何葬于此处?别急,听我慢慢说。
万历年间,朝中出了一位正直的阁老,他叫沈鲤,生于明世宗嘉靖十年(1531),归德府(今河南商丘)人。嘉靖三十几年乡试中举,四十四年(1565)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授翰林院检讨。内阁首辅大学士高拱,是他的座主,又是河南同乡,多次因公务相见,但沈鲤从未以私事请谒。
朱翊钧在东宫做太子时,沈鲤任讲官。太子令诸讲官书扇进呈。沈鲤在扇上书写三国时魏人卞兰的《太子颂》呈上,又奉命陈述大意,很得赞赏,因而得到太子的信任。朱翊钧继位(史称明神宗,年号万历),进沈鲤为翰林院编修,又升左赞善(詹事府左春坊属官,教育皇子或皇帝)。每逢值讲他举止端庄典雅,所讲内容也深得神宗称赏。
因先后遭逢父母丧事,返乡守制。皇上多次问起沈讲官何在,又屡屡问何时守孝期满,特命预先补授讲官。万历九年(1581),守孝期满,还京。报到之日,本该立即讲书,皇上却特命延长一日,以便展示沈鲤的学问不同凡响。
十年秋,擢升侍讲学士,再迁礼部右侍郎。不久,改任吏部,进左侍郎。为了避免请托,办事公正,沈鲤屏绝私交。同时热心推荐贤能之士,又不让被举者知道何人推荐。
十二年十月,升任礼部尚书。此时距他任六品官只有两年时间,即升任一品正卿,由于他素有人望,所以时论并不认为提升太快。十五年二月修《会典》告竣,加太保。
沈鲤初官翰林院时,宦官黄锦因为同乡关系,愿赠予银两以相往来。当时宦官势盛,不少官员希望结交宦官以谋私利,沈鲤却将黄锦拒之门外。在内书堂先后任讲官和侍讲学士时,都曾多次与大宦官接触,却始终不肯与之交往。及至官职越来越高,更不愿借助于他人威势,即使皇上有旨或内阁辅臣指示,他也决不徇情枉法。
贵妃郑氏生皇三子,进封皇贵妃。当时皇后名位未定归属,而郑贵妃最受宠幸,廷臣不无忧虑,唯恐其恃宠谋位,造成后宫不稳。沈鲤遂率同僚及部属联袂上疏,请册立皇长子朱常洛,进封其母为皇贵妃,神宗不许。没过多久再请册立,神宗为了安慰群臣,下诏稍候二三年再议,至十六年,已足三年,沈鲤以前旨为据,再请册立,神宗依旧不从。
沈鲤在礼部主持典礼,多所建树。当时民俗侈靡,官家尤甚。为此,沈鲤考校先朝典制,将丧葬祭祀、冠礼婚仪、宫室规模、器物服饰全部“定为中制”,颁行天下。又以士人行为不端奏请施行学政八事。太庙陪祭灵位布局不妥,他建议将亲王及诸功臣灵位移至两侧廊下,不可与帝、后混杂祭祀。诸帝陵祭祀,请分别遣官主其事,不得一个兼理数处。神宗忧虑久旱成灾,步行到天坛祈祷,打算派遣大臣祷告天下名山大川。沈鲤认为使臣往来,驿道骚然,会加重百姓负担;不如皇上斋戒三日,将祷告文书交给太常寺,由他们代为致祭,同时,罢去各地寺院道观的祈祷活动。这些建议,大多得到了神宗皇帝的批准。
郑贵妃因父郑成宪卒为父乞请抚恤,援引太后之父永年伯的先例,希望赏赉丰厚。沈鲤当即予以驳斥。神宗下诏给予葬资五千金,沈鲤又认为赏赉过滥,
秦王朱谊漶本为统领禁军中尉官,由过继而袭封秦王,请求册封其弟为郡王。宦官们出面说情,内阁首辅申时行也帮助说话。沈鲤认为朱谊漶袭封秦王已属不妥,再封其弟为王就更加荒唐,表示坚决反对。神宗皇帝无奈,只好绕开内阁辅臣和部臣,以特肯许之。
起初,各藩王府有所奏请,往往贿赂宦官居间通融,礼臣不敢违迕,藩王就能如愿以偿。自沈鲤主持礼部,一改惯例,拒绝宦官请托。大小宦官都对沈鲤恨入骨髓,便在皇上面前拨弄是非,甚至无中生有,挑拨离间。神宗渐渐对沈鲤心生疑忌,多次斥责,甚至夺其俸禄。沈鲤因此萌生去志。而内阁首辅申时行因沈鲤不肯附己,也对他心生忌恨。一次,沈鲤奏请告老还乡,内阁马上拟旨准奏。皇上闻讯,对人说,沈尚书是个好官,为什么让他去职还乡?并传旨劝慰,温言挽留。申时行更加忌恨沈鲤,便嘱其同官出面弹劾沈鲤,散布诋毁沈鲤的流言。沈鲤自知身处险境,求去之意更决。当时神宗有意重用沈鲤,自言自语说,沈尚书不晓人意啊!十六年九月,沈鲤终于获准致仕还乡。
沈鲤告退归里后,在家乡修文雅社,立社仓,设义塾,上书万历,为民请命,修复古黄河大堤,修古黄河分水区以便汛期来临分流滔滔河水,他并没有赋闲。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可也是一条害河,自秦汉以来平均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次大改道,古黄河流经之地的百姓,没少承受沉重灾难,明清两代因修复黄河而载入史册的,不在少数。当时的归德府也没能幸免。
沈鲤拖着年迈之躯,组织成千上万的民工,束水攻沙,以水治水。工地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往来穿梭,不舍昼夜,战天地,抢工期,热情高涨。沈鲤这样身形消瘦的花甲老人,却脚步健朗地穿行在灰头土脸的人群中,不时躬身搀扶,或认真倾听,鞋子上沾满泥泞,儒雅的长衫时常被汗水、泥水浸透。闲适的家门就在不远的古城内,可他常常过家门而不入。在热火朝天的工地上,他跟民工们住在一起,吃在一处。他矍铄、硬朗的样子感染着身边劳碌的人群。朝廷划拨过来的资金已经断流,修堤的资金匮乏了,他对弟弟说“工程不能停!钱我们出!我们出!”
他这一干就是十四年。十四年,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不算长,可对于一位年逾六十的人来说,不仅短暂,而且极端宝贵了,但沈鲤无悔。《归德府志》记载:“中州水患最甚者莫如黄河,每逢秋夏水发,城郭漂没,民鲜定居。”沈鲤为民请命,奏明圣上,先后奉旨修筑了两道大堤。一道西起荥城(今荥阳),东止洪子湖(洪泽湖),全长400公里。另一道北顶东西黄河大堤,南由归德古城北城郭外向东南方向,经会亭驿(今夏邑会亭)至永城曹家洼,全长90公里。大堤修成了,黄河水被约束住了,害和变成利河了。人们感念他的恩德,称为“沈堤”。由于修筑了这两道大堤,“河南州县始免冲决”。
“沈堤”。曲折连绵,逶迤苍莽,雄伟壮观,像一条巨龙岿然横卧在豫东大地上。黄河故堤夏天鲜花簇簇,绿树成阴,花果飘香,彩蝶飞舞;冬季长堤内外白雪皑皑,蔚为壮观。
随后,朝廷令推举大臣人选,沈鲤多次被推举为内阁辅臣及吏部尚书,都没有任用。二十二年,起用沈鲤为南京礼部尚书,他坚辞不就。
内阁首辅沈一贯,因士大夫们一向倾心沈鲤而忌恨他,写信给凤阳巡抚李三才,让李三才劝说沈鲤遵从诏命。李三才回信说,沈鲤为人忠厚,必无野心。劝一贯与之同心辅政。
沈鲤到任,有人举报楚王有假,系异姓之子,并非楚恭王之后。礼部侍郎郭正城认为事关宗室,立命湖广抚按勘问。沈鲤表示赞同。湖广巡抚赵可怀,巡按应朝卿尚未问出结果,又有人撰写《续忧危竑议》一文,时称妖书案。沈一贯借所谓妖书案,竭力排陷二人并罗织沈鲤“作奸犯赃”数事。幸亏神宗皇帝觉察到纯系诬告,才置之不问。
沈鲤曾在官署中屏风上面书写“谨开戒,恤民穷,开言路,发章奏,用大僚,补庶官,起废弃,举考选,释冤狱,撤税使”等十件大事。十事之上又写了“天启圣聪,拨乱反治”八个大字。每入官署,总要焚香拜祝,意在提醒自己恪尽职守。不料,一贯以此使人诬奏沈鲤诅咒皇上。神宗命人取入宫中,怎么也看不出诅咒的地方,便说,这难道就是诅咒吗?进谗者强辩说沈鲤有诽谤之罪。但神宗对沈鲤了解较深,没有听信谗言。
二十九年,内阁首辅赵志皋卒,阁臣沈一贯独自当朝。朝廷会推阁臣,诏命沈鲤以本职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屡辞不允,次年七月,沈鲤才从家乡来到京城,入阁办事。当时已经七十二岁。
在此之前,内阁首辅不轻易进呈奏章,一旦进呈则无不批答。而这时,因中外多事,奏章繁多,而天子大多留中不发。沈鲤认为这是自己失职,多次引疾求退。天子虽然对他奖谕有加,却对他的建议不作批复。三十二年,加太子太保。未几,因任职届满,“晋少保,文渊阁大学士”。
沈鲤初为内阁次辅,即请取缔矿监税监。后来又多次重申此议。适逢长陵明楼发生火灾,沈鲤知会沈一贯、朱赓各写奏章,等待机会进呈天子。不久,天降大雨。沈鲤认为可以进呈了。二人询问其中缘故,他说,天子讨厌议论矿监税监的事,奏疏入宫,大多不看。今天我等冒雨素服到文华殿进呈奏本,皇上必定惊讶而取阅。两人听从其言。神宗听说内阁三辅臣冒雨奏本,说道,必有急事。打开一看,果然为之心动。然而犹豫再三不肯罢去。
三十三年夏至日,首辅沈一贯告病,沈鲤、朱赓至仁德门谒见天子。神宗赐以酒食,让司礼太监陈矩陪侍,小太监们往来窃听,并且执笔准备笔录。沈鲤乘机报陈矿监税监害民情形。陈矩听了,亦为之戚然。沈鲤又说,矿使四出,天下名山大川灵气破坏殆尽,恐怕对天子身体不利。陈矩叹息而还,向神宗作了详细报告。神宗恐惧,遣陈矩询问沈鲤如何补救。沈鲤回答:“此无他,急停开凿,则灵气自复。”神宗听后,频频颔首。
沈一贯恐怕沈鲤独收其功,急忙抱病起草奏疏呈上。神宗看了很不高兴,搁置一旁。一个多月后,神宗颁旨各地停止开矿。舆论普遍认为,这是沈鲤努力争取的结果。
沈鲤遇事刚正不阿。由于受沈一贯压制,很多主张不能实现。而这时沈一贯多次被言官纠弹,称病在家,杜门不出,作为次辅的沈鲤才得以履行首辅职责。
神宗乳母翊圣夫人金氏,丈夫官至都督同知。死后,请以侄儿继任其职。沈鲤严肃指出,都督等官不是世袭官职,不能承袭!金氏才不再要求。神宗被宦官迷惑,准备核查畿辅牧地,让沈鲤拟写敕文。沈鲤说,近年来,百利之源,尽被朝廷控制。臣常常担心物极必反,势极生变。况且畿辅牧地,难道真有豪强隐占及新近开垦不曾纳税的吗?奸民所传,未足深信。结果这件事就此止息。
沈鲤与首辅张居正一样,心中都只装着大明王朝的振兴与安危,同样为官清廉,声气相投,算得上一对志同道合的好友。况且,他是在张居正的指导下,出任神宗万历皇帝的经筵讲官的,对张居正,他一向十分敬重。当初沈鲤在任翰林院掌院学士期间,张居正有病歇在家里,满朝官员为讨好买巧,争先恐后前去探望,并谋划为张首辅设坛祈祷。唯独沈鲤不去凑这个热闹。有官员好心的劝道:“同官之谊,您应该去。”沈鲤却回答:“事当论其可与不可,岂能论同官不同官!”张居正对他很不满意。
同僚们认为沈鲤这样做太过于“迂”。但沈鲤自有沈鲤的道理,某个官员病了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有交情的同事拎着礼品探望也无可厚非。可一旦那人位尊权重,有没有交情的都一窝蜂跟进,还要大张旗鼓地设坛祈祷。显然,这已经不是那位官员病大病小的问题了,而是一窝蜂前去探病的人各个思想里落下不可告人的病灶了。一旦群体爆发,将很不利于“政风”、“行风”建设。沈鲤是将国家前程置于心中,他的谋虑已超越于个人恩怨,是担着背黑锅的风险——被张首辅怨怼甚至从此与他绝交——而坚决不同流、不合污的。
之后又一次,张居正约沈鲤在自家私宅同写奏折。沈鲤当即拒绝:“国政绝于私门,非体也!”他固执地以为,国事就是国事,私事就是私事,公与私决不能混为一谈,决不能相提并论。若是私事,在你我谁家里都能办。如果是国家大事,就只能放在朝堂上、摆在大众眼皮子底下公办,决不能躲到谁家现场办公,那样不成体统。
对一朝的首辅如此,对一朝之君的万历皇帝,沈鲤同样不愿意让自己爱戴的国君有失国格、国体。万历皇帝爱钱,更爱珍宝,曾经为买进一颗宝珠花银两千万两。上行下效,皇上的爱好往往就成了被臣民攻克的软肋。所以见万历喜欢珠宝,多半朝臣纷纷为他捐俸,并自以为得意。沈鲤很愤怒,面对跟风也建议他跟风的官员,板着面孔说:“我只知养廉,不知逢君之欲。”令闻者无不自惭形秽。
这还不算完,沈鲤又赶紧进宫面见万历,奏明道:“圣上喜欢什么是小事,而传播出去可就成了大事。此物一进,天下千奇百怪的东西纷纷进献,劳民伤财,怨声载道,岂不有损圣德?”“好了,就这吧。”万历皇帝只好听从老师的奏请,不再明着收受捐俸。
沈鲤入阁,与首辅沈一贯素来政见不合,三十四年(1606),沈一贯将要致仕,担心沈鲤留任,恐怕对己不利,想让沈鲤与他同时去职,便暗中排挤他。神宗皇帝也渐渐讨厌沈鲤的刚正直爽,便顺水推舟,趁他自请去职,准其与沈一贯同时致仕。
沈鲤还要求儿辈多做善事:每年冬天做一百件棉袄施舍给穷人,对于亲戚中的穷苦者孤寡者,要经常接济。他在家书中教育儿辈:“大抵盛极则衰,月满则亏,日中则昃,一定之理。惟有自处退步,不张气焰,不过享用,不作威福,虽处盛时,可以保守。”
万历四十三年六月辛卯日(公元1615年7月11日),沈鲤在归德病逝,享年八十五岁。归葬于今商丘市梁园区水池铺乡沈坟村西北角。
万历皇帝闻讯,颇为悲伤,追赠为太子太师,谥文端,谕祭谕葬。墓前立石坊、石象生、石祭器等,雕工精细。墓前树立石碑四通,均大楷正书,刻有万历皇帝朱翊钧亲笔书写的祭文和沈鲤的生平事迹。万历皇帝犹显不足,又先后遣河南布政使于首七、三七、七七、百日、周年、三年,六次谕祭,祭文多次称赞沈鲤“乾坤正气,伊洛真儒”,并御笔亲书“责难陈善”、“肖德世臣”二匾以赐。并且先后累赠沈鲤之父沈杜、祖父沈瀚、曾祖父沈忠为柱国光禄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皇恩波及,眷顾特隆,四世褒封,同列一品”,这在中国历史上实属罕见,同时也彰显出一贯“游戏政治”的万历皇帝,对他的老师沈鲤视如父亲般感恩戴德。
沈鲤一生历嘉靖、隆庆、万历三朝,被称为“三代帝王师”,世称“沈阁老”、“归德公”。立朝方正刚介,为官清正,力行古道,强直谏言,屡有贡献,被推崇为贤相;朝中往来,摒绝私交,力荐贤士,好事做下不声张,不买好。在野为民请命,奉旨修筑两道大堤,兴修水利,造福乡里。是明代万历年间著名的政治家、理学家。著有《亦玉堂稿》、《文雅社约》、《南宫草》等,均入《四库全书总目》并行于世。《明史》有传,在一百零五。
沈鲤在民间留下大量的传说和故事,如沈堤、闹龙街、贤德桥、无梁庙、阁老庙、半路捡兄弟、卖盆的转身成了宋阁老、沈阁老卖土盆,等等,篇篇脍炙人口。
沈鲤去世时,他的一个孙辈在陈州做官。因为不是父母丧不能丁忧(遭逢父母的丧事),为纪念祖父,看到背水向阳的沙颍河南岸是一块风水宝地,便在此建了一座衣冠冢,经常前来祭拜,并请了孙姓看守坟茔,坟茔大如古冢,人称此之为沈冢。
终明一代,孙姓看守坟茔尽心尽力,一直把这座坟茔叫做沈冢。沈鲤去世不到三十年,李自成起义军灭亡了明朝,吴三桂勾引清军入关,国柄易手,清朝统治了中国。沈姓也不来祭拜了,沈冢已经成为故事了,再加上看守坟茔的孙姓人口大增,在此繁衍成村,便以自己的姓氏改沈冢为孙冢了,一直叫到今天。
孙冢原属城郊乡,2005年划归千佛阁办事处管辖,今已与市区相连。
沈(孙)冢封土呈圆丘形,高7米,面积90平方米,相比较不算很大。内部结构究竟是什么样,因为没有考古发掘,不得而知。不过,据考古部门推断,此古冢并非是沈鲤的衣冠冢,而是一座战国墓,或者是和东北里把地的徐冢一样,也属于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还有人猜测,因为伏羲都陈(淮阳),从陈到百冢埠有一百座臣子墓冢,这是伏羲手下一位大臣的墓葬。也有人说,说不定是古项子国哪位国君或者是他驾前臣子的墓葬。究竟此冢是沈鲤衣冠冢,还是战国墓葬或新石器时期文化遗存,还是伏羲的臣子、项子国国君或臣子的墓葬,只有等待考古发掘那一天了。至于什么时候考古发掘,这个就很难说了。
如今这座古冢被定为项城市级文物保护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