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易之,大唐691年三月我被弟弟张昌宗介绍到太平公主宫中任音律老师,当我第一眼看到太平公主的时候我就被他那高贵的气质和完美的身材所吸引了,我从太平公主的眼神和笑容上也能看出她对我的满意。那时候的我刚好二十岁,性格还很腼腆,甚至连多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公主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也没怎么考验我,我就被录用了。
和我一起来的还有几位乐师,他们被安排住在了一起,而我却被单独安排在一间宽大的房子里,或许是因为弟弟的原因吧。房子前面有一小水湖,湖中还有凉亭,湖岸满是桃树和梨树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子的树,此时花儿开的正艳。只见湖面微波荡漾,鱼儿嘻戏,树梢蜜蜂忙碌,蝴蝶飞舞。一阵风吹来满满的尽是花香。有此美景又有如此的好心情当然少不了音乐,于是我拿起长笛走到湖亭中央便吹奏了一曲【侍从过公主南宅侍宴探得风字应制】:逐赏平阳第,鸣笳上苑东。鸟吟千户竹,蝶舞百花丛。时攀小山桂,共挹大王风。坐客无劳起,秦箫曲未终。
一曲还未尽完便听到几声清脆的掌声,我应声望去,原来是公主带着丫鬟们正向我这边走来。
我赶忙向公主行礼说:“惊扰公主了!”
公主亲手将我扶了起来面带微笑的说:“吹的真好,词好调好人也好。”
然后用她那双能够杀死任何男人的眼睛看着我,我想躲避却无处可避,最后只能看着他,但我的脑子却是空空的晕晕的,此时此刻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早已经满头大汗满脸通红了。
公主似乎看出了我的慌张,递给我一杯酒说:“别紧张,在我的宫里你可以像在家里一样。”
我战战兢兢的说:“这怎么敢,我只是个下人。”
“我说可以就可以,快把酒喝了。“公主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犹豫了下便一饮而尽,却感觉这酒有种怪怪的味道。
公主这时候略带神秘地说到:“这可是波斯国进贡的美酒,外加各种中草药泡制了十五年的葡萄酒,我平时可都舍不得喝的,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多谢公主赐酒”,我诚惶诚恐的说。
“好了,一会我会派人给你沐浴更衣,换上我宫里的乐师袍子,今晚你就在那间屋里休息,哪里都不准去,知道吗?”公主说完便走了。
我回答了一声“是”之后,目送公主离开。被公主这么一扰,刚才的兴致一下子全都没有了,心里面却是七上八下的。
我在凉亭坐了一会便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屋里,刚推开门只见满屋子的雾汽,透过水汽看到几个丫鬟正在往沐浴的大盆里面放水。看到我进来,丫鬟们赶忙说:“先生,公主让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
“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能行,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不自然的说。
可她们却一动不动,好像没听见一样,我心想肯定是公主吩咐的。
“那好吧,你们先站在帘子外面,我需要什么的时候再喊你们,这样可以吧,”我急忙说。
只见她们相互点了点头便退到帘子外面,可当我刚脱完衣服进到水里面的时候,她们竟然又进来了,我慌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生莫怪我们,公主吩咐我们必须要把先生身上的每个位置都洗的干干净净的,一丝灰尘都不能有,要不然我们会被赶出宫的,”其中一个丫鬟半哭着说道。
“好吧,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只见又有个丫鬟提了一桶水进来了。
“先生,水凉了吧,再加点热的,你们都楞着干嘛?赶紧给先生洗啊。”刚进来的丫鬟吩咐着。
我尴尬的坐那好像被定住了似得动弹不得,任由他们在我身上到处的搓擦着,虽然尴尬,但是还是挺享受的。虽然现在水汽很大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当然我也不好意思看她们几个的脸,但是我想她们应该比我好不到那里去,毕竟她们可都是十五六岁还没嫁人的小姑娘呢。
“你们几个再去打几桶热水过来把先生的水给换了,你们看看这水脏的像酱油似的。”后来的丫鬟一边吩咐一边嘲讽着我。
“哎,你会不会说话啊,能有那么‘干净’吗?”我故作生气地说。
“你敢说你不脏,多少天没洗澡了?在这里每个人每天都必须洗澡,知道吗?”她用强硬的语气询问和命令着我。
这个丫鬟胆子可真不小,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今天不教训她一下,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被她欺负呢。我心里想着,突然计上心来。
“你快看水里面怎么会有条金鱼。”我骗她说。
“在哪呢?”她把头伸了过来仔细地寻找着说。
我顺势一拉就把她拉进了水里,顺便说了句:“你不就是那条金鱼吗?”
“公主,你怎么啦?”
“大胆奴才,你竟然敢欺负我们公主?”
就在同一时刻外面的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了过来,并且个个惊呼不已,向我们这边飞奔过来。此时的我早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公主拿掉头上的丫鬟装扮,笑着对我说:“我美吗?”然后就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等着我的回答。
我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她的全身:她那乌黑的长发正悬浮在水里荡着秋千,透过那早已湿透的轻纱隐隐的看到她的肌肤好似正在向外面渗着水,她的双峰在微微的起伏着,好像正在生长似乎要挤破这轻纱破土而出,他那白皙的脸上一颗颗的小水珠正在拼命的向下滚动着,从额头到眼睛和鼻子再到嘴唇和下巴最后又滴进了水里,我甚至能听见水珠滴进水里的水滴声,最后我的眼神停留在了她的眼睛里却怎么也移不开了。
我的时间早已静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说:“美!”
“还美什么呀,公主早已经走了。”一个丫鬟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说:“刚才那位真是公主?公主她没有生气吧?你们不会是开玩笑吓我的吧?我会不会是做梦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询问还是在自言自语。
“你放心吧,公主如果生气的话,你的脑袋现在已经不在你的肩膀上了。”丫鬟不温不火的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明显是有点在自我安慰。
洗完澡,换上宫里的乐师袍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比以前尊贵了不少。
“先生,公主让你换完衣服就去音律坊,今天所有的音律师傅都要去的。”
“哦,那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去吧!”
此时,西边只剩下一片残红,很快夜晚就会到来。
“就是这里了,先生快进去吧,我们已经来的很迟了。”丫鬟催促我说。
我“嗯”了一声便有点紧张的走了进去,现场还算安静,基本也只有相邻的人才会窃窃私语,很多座位都已坐满了人,我正在寻找空座的时候只见我的弟弟张昌宗向我招手,示意我坐到他的旁边。我自然乐意的很,刚入座还没来的急叙旧问好,公主便已在仆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公主今天穿的霓裳羽衣裙,里层是粉色和绿色的纱底,交互辉映着,外层至少有六七层的白色薄纱,层层叠叠却更加显得有序。腰间系着一根玫瑰金的腰带,让整个身体显得娇弱无比。头上并没有戴太多的首饰,只留一根金灿灿的发簪却并不显得孤独,秀发及腰更显妩媚。
公主进来后,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只见公主环视了一下现场便开口说道:“五月五日是母后五十岁的大寿辰,所以我会从你们当中挑选最最优秀的人才给母后伴奏,所以你们最近可要下点功夫了。还有就是今天刚刚请进宫里的几位乐师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顺便请大家一起吃个晚饭热闹一番。”
“多谢公主厚爱。”所有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下面点到名字的就要请他为大家演奏一曲,并且请上座的5位大乐师给他们打个分,最高分不但可以直接进宫为武皇帝伴奏,今晚还会有特殊的奖励。下面我点一下名字:第一位杨乐,第二位杜昌宇······第五位张易之。”公主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