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读者要求,已经改了第一章,请大家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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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连锁反应
混乱的蔡府,因为石屏巧妙布局,与外界隔离的恰恰妥当。被护送出离现场的睿王,在别院急匆匆的整理装容,并未急于离去,回想起刚刚那一幕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子后怕。其他官员惊慌的跟随虽不明就里,但一心保护王爷是大家都迫切知道的,外面打斗不息,他们也只得与王爷一起在别院等着。
与此同时,翻楼而上的炎嵩几乎与橙衣是同时到达的,橙衣挟持沃若之时,只有一瞬间的时间差,就在这个小小的一瞬间之中,沃若居然还异想天开的想着:我是舍生取义好呢,还是保住小命好呢?
只是一瞬之间,刚落定的炎嵩当机立断,三步踏前,在橙衣吃惊还未作何反应之余,踢飞了挟持在沃若脖颈的长剑。这是一个经过多年训练,熟练老手的橙衣怎样都未想到的情景,刚刚站定的自己连谈判条件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瞬之间便落入了下风。
对这个几秒内发生的事情,惊讶的何止橙衣,只是炎嵩的思维过于灵敏,定睛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她只是愣在此处,却也未觉丝毫恐惧之色。他飞奔而去扯过碍事的沃若,双脚齐飞,霍霍几腿将橙衣踢下楼去。
回头望去,一双鹰眼仿佛洞察着一切,与沃若四目相对,又迅速别过头飞下楼去。
身受重伤的橙衣像断了翅的蝴蝶,朦胧中见早已立于身前的炎嵩单跪在地,迅速将她双手绑定。再瞧瞧空荡的前院观众席,一切已然成为定局。橙衣死如死灰,内伤的淤血翻滚喷涌而出,她嘴角微扬一笑,道:“追风神捕炎嵩果然,呵!”
在另一头,夫人搀扶着晕厥的蔡绦,丫鬟婆子簇拥而上,混乱中会淳却见到让她心灰一幕。对面翻倒的桌案后,狼狈的邹珩心如鼓击,那把直刺而来的利器,侍女得意的笑容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蔡元长挡了一把,剑反伤于他右臂,捂着伤痛的蔡元长没有丝毫退居之意,死死挡在邹珩前面。
在一旁白发青面的左丘神侯似乎再也按捺不住,拿起手边茶盖掷去,直直打在侍女手腕,长剑落地,刚制服橙衣的炎嵩反身一腿,将侍女踢翻在柱前,直直撞入插在柱上的断剑上,命丧于当场。
神侯施施然走过来,查看过蔡元长的伤势,只是刺破皮肉并未伤到筋骨。蔡元长不顾自身伤势,反手扶过桌下惊魂未定的邹珩,那殷切关心的眼神仿佛是看待自己的孩儿。神侯将手背在身后走到橙衣面前,对炎嵩命令道:“炎嵩,你留下采证。”
“是!”目送过师傅后,炎嵩吩咐,不久便来了一队六扇门捕快将现场控制下来。
在偌大的京城,皇家的事情是所有人都向往、好奇的集中点。这次小红楼有名舞姬柳橙衣刺杀睿亲王事件一时间也在京城炸开了锅,这传闻越传越是玄乎,什么橙衣姑娘是辽国的刺客;什么橙衣姑娘是为皇帝私下处置王爷;更有甚的传着橙衣姑娘是西夏的公主等等。
就是远在苏杭游玩的皇上也知晓到了这些传言,急急从苏杭的温柔乡里赶回,先去看望了在家平复心神的皇弟。
在蔡府,一夜未睡的沃若更是在房里发着她的小姐脾气,想来她多年未吃过亏、受过辱,而今却这般被人忽视对待,一股莫名之气涌上心头:“真是气煞我也!”
端粥而入的绛墨急急安抚着她,“小姐这真大可不气,你不晓,这六扇门里的捕快个个都是眼里见贼不见人的,尤其是这追风神捕,更是冷血至极。不过若是当场谈判来说,小姐幸存的几率或许更小也不一定的。”
“咦,你说六扇门?”沃若突然好奇心使然,这个名字似乎在说书的里面听过。
“嗯。六扇门是我大宋朝为惩奸除恶设立的部门,具体内部结构倒是不知了,只知这六扇门掌舵的是那台下白发青颜的左丘神侯,他上年才上任,目前手下有两位得意弟子,其中一位就是这追风神捕了。”
“哇塞,还真是挺拽的嘛,难怪年纪轻轻一副不可一世的脸,哼!”沃若转眼又问道:“这样的德性居然也能成名捕。”
“其实说来也是传奇,这追风神捕的双腿快如闪电,连风都可以追到。其实有一次有位歹人作案后已逃走三日,追风神捕才去缉拿,可不出两日便将歹人带回了。京城有传言道是追风双腿急如光,不待歹人一茶长。”
“哼!说来说去不就是腿厉害嘛,我要练了功夫,还不见得谁比谁厉害呐!”沃若听完小声嘀咕着,“别落在姑奶奶手里,不然让你吃饱喝足!”
“小姐你在嘀咕什么呢?”绛墨递过粥,低头瞧着,道:“小姐,昨日个你是不知道,府里出大事了,那五少爷白日里平白无故的吐了一口鲜血,吓得全院上下的丫头婆子没合眼,夫人也是早日里才睡下呐。”
“啊!五哥?”沃若大口吃着粥也想到,昨日里那场混战,五哥确实是当场吐了鲜血,说来也是奇怪,前几日在院子里为我们解围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得几天不见身体虚弱成这样,真道是读书人身子弱。
“我也是听三姨太的丫鬟舍砚说的,今天四姨太都在还院里守着呐。听来的大夫诊断道是服了过量的五石散所致。”绛墨说着叹了口气。
“五石散,那不是使人产生幻觉的毒药吗?”沃若好似在哪听过这个词,这个倒是不至于要人性命吧。
绛墨立刻嘴碎的跟道:“好像是的,倒是吸食过量了。昨日夜里,夫人下令彻查所有佣人住所,勿必查到源头。”
“难怪府里夜晚灯火通明,吵闹的我一夜未睡了。”沃若本以为是白日受了气无法入眠,原来府里吵闹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绛墨端过小姐手上的碗,边帮小姐梳着小辫边念道那些子老话:“四姨太说了,小姐若是无事,千万别到处乱跑。这两日府里乱子多,怕是鬼魅作乱,夫人请来道观仙人前来做法,消消晦气。”
应允下来的沃若心里早已蛰伏不住了,想来昨日要是不在楼上便不会错失大戏;便不会受人挟持;便不会心结难舒了。最后便小声嘀咕着,再不下去我就得成猪成狗了!
咸淳楼内,玉琪已被罚跪两个时辰,刚睡醒的会淳迫不及待的来前堂审问:“你倒是嘴硬的很,宁愿跪着也不肯吐露半分。哼!你还以为有人会来救你吗!”
玉琪仍倔强的低着头,不应声也不回话,目若呆滞。会淳见状,气更是无处发泄,唤人来杖责二十大板。
笺洒伺候一壶上好山楂金银菊茶,在旁轻扇着凉风。会淳闲态说道:“玉琪,我知道你恨我,反正你我早已不容,别以为你不说,我就耐你无法了!”
“玉琪,你别以为你还是风氏身边那个可以目中无人的陪嫁丫鬟,风氏已亡,你的妾侍梦也早该碎了,你若还是如此,别说是填房了,就是暖床你也不配格!”
玉琪是原配风闵之的陪嫁丫鬟,是府里最早的一等丫头。老爷一直对她青睐有加,有意收为侍妾,还特别准许她出入听风斋侍候笔墨,这样的恩宠在蔡府可谓少之又少。可她身体却偏偏不争气,从未诞下骨血,风氏走后,由于夫人的阻拦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老爷准许蔡绦出入听风斋后,自己去的机会就更少了,侍妾之事也就一拖再拖,了无音讯了。
受着酷刑的玉琪却一声未吭,仍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地板,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通报而来的四姨太见到血淋淋的裤头,都实在不忍,道:“二姐,绦儿他醒了,大夫说他实属初犯,现已无大碍。还有二姐,这府里每日上百件事需要您处理,何苦为了个丫鬟如此伤神呐。”
“嗯。”听过汇报,会淳在此望着地上的玉琪,怒颜声厉的呵斥道:“你还真是倔,好!我倒是看看你要倔强到几时!”说罢,吩咐笺洒将其带入柴房关押。
一向不愿惹事的喻宁也是最不忍心看到下人受罚的,今日个也猫着胆子求了个情,不禁叹气摇头后悔着,之后紧跟着会淳去听风斋。
京城外六扇门做事迅猛,小红楼已在夜晚被查封,所有人员被带回盘问。当场所有官员也无一幸免都被查问直到半夜,有皇上御赐金匾的六扇门果真名不虚传。
皇城东方的宅院内,刚送走了皇帝的造访,却出现了另外奇怪的一幕,馨德皇妃小心的伺候着睿王,可一旁的睿王却对她不理不睬,他们并不如在外那般恩爱,反而心有千层隔似的,馨德王妃小心的询问,却遭到睿王凶恶的回应。
最后,整理好衣装的睿王气愤的站起来,呵斥道:“回了府就别演了!早已道明,你我之间早无情分,本王之事也与你无尤,恪守你的本分便可。”
看着夫君远去的背影,馨德一阵落寞袭遍全身,一颗晶莹的泪水从杏眼无声流出,不过想起今日白天橙衣刺杀夫君之事,又一阵痛快之意,拿手绢擦拭了泪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各家各室风景相连,不知是事件串联了景色,还是景色造就了事件。人和人在漫长的生活中总得会有相接连之处,才会编制出那一张张变幻莫测的生活网。此网内虽无相应,但却本质相呼,造就着别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