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升浩见了席儒德是大大地意外,他张罗着端茶倒水,对他的老娘说这是老板,官大着呢。惹得老娘咧着一张豁牙的嘴对席儒德笑。
席儒德进了张升浩的家门除了对老张的老娘笑了一下外就一直阴沉着脸儿,他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老张,你怎从没提过你家的困难?”席儒德问,乔薇慈在旁听着暗自摇头这语气反倒像兴师问罪来了。
“呵呵,庄主,工作之外的事情我不喜欢谈论,我也有自尊,家里的事能扛着的时候就尽力扛着。”
席儒德又揉了一把眉心,“老张啊,你还是别辞职了,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不易,况且你在农庄工作这么多年,我也不舍你。这么办吧,农庄反正有空闲的宿舍,你把父母搬去一起住吧,我再给你加薪,数目足够你请个保姆,如何?”
没等老张表态,乔薇慈就急不可耐地抢过话头“老张,快,快答应,快答应吧!”嫌说得不够,她上来晃着老张的胳膊。
老张看向一旁的老娘,老娘在不住地点头呢,嘴里还念叨着“阿弥陀佛,感谢这大官人。”
老张还有些迟疑,“庄主,我感激不尽。但这不合适吧,恐怕别人眼红。”
“这你不用担心了,大男人不用这么婆婆妈妈了。”席儒德大手一挥。
老张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开怀的笑容,“大恩不言谢,庄主,我一定会拼了力气去工作的。”
“哦,那可不必,你还要留着些力气照顾父母呢。”席儒德也笑。一旁的乔薇慈松了口气,这事算是圆满解决了。
至于后来席儒德又跟老张谈论了什么,乔薇慈就不知道了,她跑到后屋帮着老太太一起给老张的老爹翻身按摩洗澡。等到席儒德唤她回去时候,暮色已经上来了。
“走这一趟值得。”乔薇慈捶着微微酸痛的背心里却无比欢喜。“没想到庄主这般处理,真要鼓掌。”
席儒德耸了耸肩,“你眼中的庄主就是一个黑脸君而已。”
“哪有”乔薇慈心虚地缩缩身子,看向越来越暗的天色,又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天黑了!”她干巴巴地叫道。
“怕我吃了你不成?”席儒德也看了一眼窗外,回转头对乔薇慈咧了一下白牙。
“我骨头硬,怕硌了您的牙。”乔薇慈吃吃地笑起来。
席儒德忽地变了脸色一打方向盘车子跟另外一辆车擦身而过。
“乔薇慈,别惹我分心。”他阴阴地说道,泛着冷气的车内陡然升温了几度。乔薇慈有些慌神,乖乖地住了嘴,安静如只猫儿。
车子忽然一阵乱跳,在路中心一通摇头摆尾,乔薇慈骇得闭眼大叫,直到一切平稳下来,她被告知车子抛锚了。
席儒德打开车盖,一股浓烟冒了出来,他嘴里念了一句三字经,开始打电话。
乔薇慈抱着肩站在路边忽闪着两眼就着月光四处寻摸,邪门了,偏巧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往车辆都极少。正张望着呢,不知哪儿冒出歪歪倒倒的三个人,看情形灌了不少猫尿。
“哎呦喂,美女!”一个人指着乔薇慈叫了起来。
其余两人也围上来,对着乔薇慈流哈喇子。“美女,哪里去?”“美女,陪咱们聊聊!”“妞,给大爷笑一个!”
乔薇慈几时见过这样的场面?闭眼大叫“滚开,滚开!”忽听一阵噼噼啪啪地响,夹杂着有人痛呼呻吟。她张眼一瞧,席儒德如天降神兵,大开杀戒,不,大展拳脚,其身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乔薇慈大张着嘴巴,看到紧张处不禁咬痛了自己的手指。
“滚!”席儒德拍拍两手,又踢了地上人一脚,三人连滚带爬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