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永国默默的坐开,让他们两人中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空缺。
见到喜欢的人这样,陈妙屏顿时觉得很丢脸,她想起了周永国跟秦楚云两人的传闻,而现在周永国又是这样,让她觉得挫败。
忽然,她想起了关于秦楚云一家的传闻,带着报复的心理,她想在周永国的面前奚落她,故装神秘的说:“你们有没有听说秦楚云她妈妈的事?”
见到她那神秘的样子,其他人好奇了,就连周永国也是转头看着她。
只是周永国的举动,没能让她感到欣慰,而是更加的埋怨,为什么听到秦楚云的事情后,他就来了兴趣。
“我听说她妈妈是个扫把星,谁接近他们谁就要倒霉的,就连他们的亲戚也是这样,都躲得远远的。”
周永国沉默的一会:“应该不会吧,我们的亲戚基本都在同一个镇上,他们能躲到哪里去?”
在陈妙屏有些失落的同时,只见秦振华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好像他们连过年的时候,都没有亲戚到他们家做客的。”
这时,有几人把目光投到了文兴国的身上,就因为他们有听文兴国说过,他的二婶跟秦楚云一家有着亲戚关系。
文兴国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我没有听我二婶提起过……”
不待说完,他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我二婶有这么说过,叫我不要去接近秦楚云,我当时还在犯懵呢,我二婶跟秦楚云她妈妈是姐妹,为什么她还会这样说,现在想想,好像陈妙屏说的是真的。”
有着这样的证实,他们都围着秦楚云一家谈论了起来,说得煞有其事,越说他们心里就越觉得慌,毕竟谁都害怕倒霉。
而周永国听着这些话,他越听心里就越堵,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听他们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而他们说坏话的对象还是秦楚云,这让他觉得更加反感了。
他突然站了起来,黑暗的夜色掩盖了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有些低沉的说:“你们玩吧,我不能太晚回家,我先走了。”
陈妙屏就要起身的时候,被秦振华拉住了,只见秦振华大声的说:“不要管他,谁都知道他跟秦楚云暗地里的那些破事,他见不得我们说她,反正走了也好!”
这句话同时被周永国听到了,他心中的失落之意更重,在他的心里,开始怀疑他之前所认为的义气,但他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而是快步的走开。
等到周永国彻底的消失在夜里后,文兴国偷偷的碰了一下秦振华,鬼鬼祟祟的说:“振华,你说他们说的有那么玄乎吗,我们会不会跟着倒霉?”
看着女孩们已经在吃着烤好的鸡肉,秦振华很有把握的说:“放心吧,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敢来找我们的,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先吃了再说,没什么好怕的!”
本想还要再次确定的文兴国,远处的两束灯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你看,那是什么?”
看着沿着河边走来的灯光,秦振华说:“应该是在捉鱼的吧,一会去找他们要点来烤烤,还不知道烤鱼是什么滋味呢?”
不一会,两束灯光很快就靠近了,他们都意识到了不对,在夜晚捉鱼的话,是不会走得这么急,而灯光的目标好像就是他们现在的位置。
“哥,你看他们在这里!”
听着不是大人的声音,秦振华立刻发火了:“照什么照,找死啊?”
而另一个声音更加不服:“就照你了,你想这么着,敢偷捉鸡,你还有理了啊?”
随着声音接近,他们看清楚来人是谁,高高瘦瘦像竹竿一样的秦有才,而跟在他身旁的人自然就是菜虫了。
秦振华站起来狡辩:“你可不要诬赖好人了,我什么时候偷捉鸡了。”
“哼!你还有脸说,我都看见了,你还把鸡窝里的其他鸡都弄死了。”
菜虫说完,秦有才立刻掐着秦振华的脖子,把推他到一边,文兴国见状立刻上前,但是他被身材瘦小的菜虫给拦下了,就算菜虫的个子比较小,但是有哥哥在,他的胆子可不小,四个女孩早就吓得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原来这些鸡是秦振华他们偷来的,正好被菜虫看到,他告诉了哥哥后,到陈秀的鸡窝里一看,两人立刻火冒三丈。
鸡窝里面死了一地的鸡,都是被扭断了脖子,点了数量后,他们发现没了的三只鸡,还是他们家的,兄弟两人二话不说就立刻寻了过来。
秦振华他们确实是偷了鸡,但是他们偷的是陈秀家的鸡,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今天强叔在弄鸡窝,他们家的鸡没有地方关,所以才找陈秀借了鸡窝,可哪知跟着遭了殃。
四人就这样打在了一起,可是不到一会就被人拉开了,强叔知道他们兄弟两人要来找人,自然是跟着过来。
见到有大人来了,四位女孩跟文兴国吓得偷偷逃走了,渡过了提心吊胆的一夜后,他们在第二天还是被父母教训了,不过,这让他们更加坚信关于秦楚云一家的传闻,就吃了几口鸡肉而已,就要被父母教训,让他们更加不愿跟秦楚云有任何瓜葛。
强叔看到是秦振华后,他为了不跟这一家人有牵扯,他忍一下就算过去了,可是他竟然把没捉去的鸡都扭断了脖子,扔在鸡窝里面,这才让强叔气不过。
强叔不知道,秦振华去偷捉鸡的时候,就因为踩到了鸡屎,他才会一气之下,就让整个鸡窝里的鸡都遭到了灭顶之灾,反正他是吃定了陈秀不敢找来,才会这么干的。
不多时,强叔一家人气愤的坐在客厅上,另外三人与这样的愤怒气氛格格不入,他们坐在一边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对他们来说,这些都不是事。
“阿良,你说吧,现在要怎么处理?”
秦振华听见强叔的话后,立刻狡辩着说:“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又没有偷鸡,还有,你的儿子他们打我干嘛?”
强叔一拍桌子:“混账,你偷了鸡,打你都算轻的了,你还敢狡辩?”
还不想承认错误的秦振华,他看着强叔凶狠的样子,父母在场给足了他底气:“我又没有去偷鸡,那些鸡关我什么事,你冲什么大头?”
“我跟你说,你弄死的鸡有一半是我家的,你说我不找你,我去找谁?”
秦良夫妇皱着眉头,只见陈三英尖锐的声音响起:“阿强,你可不要诬赖我家振华,他都说没有偷了,你干嘛把他打成这样,你要怎么赔偿我们?”
强叔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皱,他看着陈三英有些厌烦,要以辈分而论,她可是要比强叔低,现在竟然直呼名字,要知道,农村对辈分看的还是比较重的。
强叔对他们这样的狡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重复着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可哪知陈三英听了还是狡辩,说不是秦振华去偷的,同时非要强叔拿出证据。
就在菜虫站出来说他看见的时候,秦良竟然说他们是串通好的,还一直要强叔赔偿他们,因为秦有才他们打了他的儿子。
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强叔的门口出现了一人,她就这样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担心的望着家里吵起来的几人。
强叔看到了来人,很无奈的说:“阿秀,你进来家里坐,看看要怎么处理?”
依然担心的陈秀,她想了想,拒绝了强叔:“不用了,我就在这听着就行!”
陈三英懒得去陈秀看一眼,很是势利的说:“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进了谁的家,谁就会倒霉,我可跟你说清楚了,我们家振华可没有偷你家的鸡,你敢去我家找我们,我打断你的腿。再说了,就算真是拿了你家的鸡,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想这么样?”
陈秀被她这么一说,吓得低下了头,就是这个一直缠在她身上,如噩梦般的传言,才让她不敢走进别人的家。
她在刚才已经听出一个大概了,秦良一家一直狡辩着没有去偷,还反口咬着强叔不放,诬赖强叔在给他们扣屎盆子,说的尽是些难听的话。
强叔看着陈三英说:“你的嘴是不是太毒了,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而陈三英明显是个不怕事儿的主,她不屑的嗤笑一声:“关你什么事,她的事情谁都知道,谁都躲着她,就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去帮她,现在连她的鸡被别人偷了,你还帮她出面,谁不知道你们暗地里做过什么勾……”
强叔发狠的眼睛看着她,让她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看着她的嘴唇还在蠕动着轻声咒骂,强叔说:“我可告诉你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