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男子有些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
少年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我得要看着我的父亲和我那好弟弟的最后一场戏了，不然真是不甘心呢！”
清风苑内的吵杂似乎都影响不到卫臻的好心情，他站在自己小院的门口，看到的就是柳氏护着被家丁按在刑凳上的卫辉，歇斯底里的怒骂着他行为不检，不然也不会让她的儿子一进门就中招的话。
“老爷，辉儿冤枉啊，明明就是好心来看看他大哥，就被人扣上了一个这样的名声，这还让我娘俩怎么活啊！”
柳氏一抹眼泪，趴在自己儿子身上不肯起身，家丁无奈的看着站在清风苑正房门口的卫慇一眼，不敢吭声。
“是吗？”
卫臻站在一旁，看着柳氏逐渐由青边绿的脸色，忽然轻轻一笑：“那么，柳姨娘是不是应该朝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柳姨娘的侄女会毫无阻拦的进到我清风苑的书房里？恩？难道您没有告诉您侄女，前厅和正屋是不允许下人进出的吗？”
看着柳氏被憋青的一张脸，卫臻忽然有些理解今日卫长安痛快的那种心情了。
“哥哥别生气，表姐也是关心你！”
卫长宁站在柳氏的身边，声音小小的委屈着一张脸道。
“外人不知道卫府的规矩，难道你身为卫府的小姐都不知道吗？”卫臻冷笑一声：“没有任何的允许，卫家下人是不允许进入的清风苑的！卫长宁，你的教养呢？”
卫长宁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卫臻，忽然就哭了出来。
“呜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行了！”
卫臻不耐烦的打断了卫长安的话：“你的这一套留给楚修明吧，也好看看他能忍多久！”卫臻冷笑一声：“整天在我们眼前演戏，你不觉得累，我看着累！”
卫长宁没有想到卫臻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站在原地尴尬的通红着一双眼睛，看的卫臻作呕。
“那是你妹妹！”
柳氏趴在卫辉身上尖叫，只是看着卫臻冷漠的那双眼睛却只说了一句也不敢再吭声。
“怎么不说了？”
卫臻冷笑一声：“一个在外面养了十年才接回来的女人，谁承认了她是卫家人了？一个庶女容易，连族谱都上不了的庶女而已！”
卫臻冷笑“本不想与你们计较这些，柳氏……今日我就要让你记住，几天你和卫辉还有卫长宁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若不是你平时行为不检点，怎么会任由人在书房胡来！”
柳氏明显已经口不择言了！刚刚穿好衣服躲在书房里的那女子躲在柱子背后，闻言一震，暗道不好，却听到卫臻带着笑意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都无事，你侄女一来就直直的跑到我书房和卫辉搞在了一起，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卫臻实在是不愿意理会柳氏的嘴脸，冷笑一声，看着卫慇虽然阴沉着一张脸却无甚表示的样子，轻声道：“行刑吧，动完家法，把卫长宁抬到楚王府去，柳氏送到尼姑庵，至于卫辉和这个女人，灌了哑药送到京兆尹吧，卫家丢不起这个人！”
柳氏被这一番话说的心惊肉跳，第一次明白嫡出和庶出之间是一道怎么样都逾越不过去的鸿沟，看着卫慇明显同意卫臻的决定的表情，柳氏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跪行几步，一把拉住了站在台阶上的卫慇的衣服下摆：“老爷，老爷，妾身只是鬼迷心窍了，妾身错了，妾身在也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妾身去给姐姐请罪，老爷绕了妾身这一次，老爷……”
卫慇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氏一眼：“卫臻说的没错，留着你们终究是个祸害！”
看了一眼卫臻漫无表情的脸：“我就算在不待见卫臻和卫长安，他们也是堂堂正正的卫府嫡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作践的！”
卫慇蹲下身体，捏住柳氏的下巴，静静地看了一眼柳氏梨花带雨的样子，轻叹一声，似乎遇着深深地惋惜：“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还是这么蠢！”
妄想着不该妄想的东西，真是够蠢的！
柳氏看着卫慇眼神里明明白白透漏出来的意思，忽然就软了身子，而那躲在柱子之后的女人，却被下人死死地按在地上，不顾她的挣扎边强行灌下了哑药和秘药，确保万无一失才将其打晕在台阶上，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卫慇！”
柳氏忽然扭曲着一张脸，无事板子打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声音和动静，也根本不理会被吓的瘫倒在地得卫长宁，冷笑道：“我辛辛苦苦伺候你十三年，居然比不上你扔在卫府多年的一个人的一句话，你当真如此狠心？”
“你搞错了一件事！”
卫慇很平静的看着柳氏：“我不是狠心，除了我的正妻之外，女人这种东西，我卫慇要多少有多少，当初看重你，是因为你够识趣，没想到得到的越多，却滋生了你的欲望和野心，今日就算是长安不动手，我也不回留你太久了！”
看着柳氏面色煞白的样子，卫慇轻轻一笑：“除了阿婉，我谁都不想要！”
卫慇轻轻一笑：“留着你终归是祸害，去感业寺吧，好歹看在你女儿额面子上，还能有个好结局！”
卫慇说完这些话，看也不看瘫倒在地的卫长宁，便大踏步离去。
直到路过卫长宁的时候，才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卫家的女儿了，进了楚王府的大门，你是生是死，是恩宠加身还是身死王府后院都和我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卫慇静静地看着清风苑的门口：“本来还想看着你母亲服侍我这么多年的面子上，我豁出老脸去给你求一个正妻的位置，既然你和你母亲都对着妾侍的位置这么情有独钟，我也不好横加干涉，你……好自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