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啊！”
卫长安轻笑：“如果不是知道你，我怕会认为你天生反骨，早就将你处理掉了！”
看着男子难看的脸色，卫长安轻笑：“卫家没了我怎么样不劳您操心，总是死不了，看在我父亲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陛下也不会对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样的，但是若是不还不懂收敛起自己的那身反骨，哦怕是不用等陛下出手，你就死无全尸了！”
看着男人的眼神从愤怒变得震惊的样子，卫长安便知道他懂了。
“军中****是出征的大忌，人心不齐容易给敌人可乘之机也就算了，我不想你手底下的人，没死在敌人的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的阴谋下！“
卫长安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带着笑意：“我很少把话说得这么透彻，若是你还不懂，那我真就没法办法了，，虽然说文臣摄政，武将掌权，文不涉武，武不干政，但是若是连着朝堂倾轧你都躲不过去，将军还是尽早马革裹尸吧，不然……我怕有一日将军会连累自己的九族！”
男人脸色铁青，朝着卫长安匆匆一行礼，边朝着****的方向拔腿而去。
卫长安轻笑着抬起头，看着男子匆忙的背影，嘴角挑起一撕微笑。
“小姐何苦跟他说这么多！：”念远抬起头看着卫长安意味不明的脸色，有些迟疑的问道：“皇帝将他派到战场上，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不是吗？”
卫长安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的摇了摇头，看着这夜间的尘嚣渐渐散去。
才缓缓开口。
“吾国吾城，已至千钧一发之际；吾民吾族，已至存亡绝续之时。是男儿，重写天地颜色；为英豪，鏖战四方清平。”
念远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卫长安，见她脸上满面的陈霜和无奈。
“昔年爹爹出征，我问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难道卫家人天生便是如此的视死如归！”
卫长安歪了歪脑袋，看起来有些可爱。
但是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念远有些震撼。
“他说不是！”
卫长安眼神晶莹闪烁，她笑着道：“他说他比谁都怕死，但是他必须让自己的家人活下来，他说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做亡国奴，所以战争有时候不是为了掠夺什么，只是为了守护什么！”
念远低下头，听着卫长安的话有些失神。
“功高震主！”
念远震惊的抬起，听着卫长安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这些年卫家一退再退，已经退无可退，若不然卫家一门战死沙场。若不然隐姓埋名，我昔年无法理解父亲每每出征归来时看到那一堆御赐的赏赐一脸担忧的样子，直到那一天卫将军重伤生死不明的消息传来之后，我突然就懂了，父亲怕是，一直再等这一天！”
“小姐！”
看着卫长安准备掀开马车的车帘的样子，念远突然开口问道。
“您后悔吗？”
卫长安拉开车帘的手微微一愣，转头看了一眼面色沉寂的念远：“你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赌注，从你进入金金銮殿的那一刻开始，你后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