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吗？”
卫长安有些不以为然的把玩着手里的杯盏，看着地下跪着的阿九有些意外，眼神里透漏出来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你真以为我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卫长安轻轻一笑，随手扔下被子，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回想，在安静到诡异的地牢当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二十年前的淮南之战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那场战役里活下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卫长安抬起头，无视周围的人投过来的有些无语的眼神，似乎对卫长安的这些话十分的不解。
当年卫慇屠城确实是事实，任谁都无法辩驳，卫长安这个时候承认这件事，无疑是承认了他们确实是有理由刺杀卫家之人。
而这对于之后的刑讯，是十分的不利的。
卫长安笑了一笑，对着几人疑惑切不满的眼神视而不见。
“二十年前，淮南边境莫名出现了一些名为起义军却实际上是西夏早在三十前潜伏在我大秦边境的探子，挑唆两国百姓引发的一场战役，
他们利用我大秦对边境城市的管束不严的漏洞，策反了当时淮南郡城的太守李俊，里应外合之后，兵不血刃，悄然无声的占地为王，意图将我大秦的大部分版图都吞于西夏的腹中。“
卫长安挑起眉头，看着地下阿九不敢相信的样子，轻飘飘的一声叹息悠悠的传出：“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让你知道！”
“那时候的淮南郡城虽然名义上是带去哪的疆土，但是实际上却是西夏向我大秦进攻之时的中转站和补给站，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们眼里，你们早就是死人了！也许是淮南郡城的守备良心未泯，终于在淮南事变的前夕将所有的变故用加密的文件送到了皇帝陛下的手里，等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淮南城已经成为人间地狱，只是……消息被封锁了而已！”
看着阿九木然瞪大的眼睛，卫长安冷冷一笑：“卫家人从不屑说谎，使我们杀的，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我们手里的血多不胜数，就算真的是杀了你们亲人的真凶，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左不过是多溅了一滴血而已！”
卫长安低下头，神情悲悯的看着地下木呆呆的人，有些可惜的笑道：“明明是大有前途的少年，非要在别人的蛊惑下走上一条不归路。”卫长安直直的看着年轻的男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卫长安挑眉浅笑：“二十年前所谓卫慇屠城的第二天就爆发出了相当惨烈的瘟疫，淮南城里剩下的人十不存一，若真是卫慇下令屠的城，按照那场瘟疫那么快的蔓延速度来说，可当真是见了鬼！”
卫长安轻轻一笑，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因为被所谓的真相震惊住的侍卫一时疏忽没有拉住被拖到门口的男子，只能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朝着卫长安的身上扑去。
“去死吧！”
拧狰的脸配上那男人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卫长安转身，看着刀尖离自己只有一寸的地方猛然停住，因为快递扑来带起的风吹起的头发轻轻地拂过卫长安的脸颊。
在木然缩小的瞳孔里映出一张惨烈到无比附加的脸。
“不要！”
跪在地上的阿九忽然回过神来，看着在楚修明的手里死的不能再死的男人，悲鸣的声音似乎穿透了地牢的房间，遥遥的回声让人觉得无比的渗人。
“你怎么会来这！”
卫长安看着楚修明和楚戚同时站在自己的面前，默默地退后的一步，看着两人的脸色说不出的阴沉。
“怎么，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楚修明阴阳怪气的踢了一脚脚下的死人，看着卫长安的眼神里带着根本隐藏不了的鄙视。
“救命恩人？”
卫长安嗤笑一声：“就凭他杀得了我？”
“过分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修明冷笑一声，低下头看着眼前一脸惨白了无生趣的阿九，冷笑道：“你还真是天真呢，本来明明什么都不说的男人，在看着这个死人快要被折磨的时候，忽然就改了口，你就没怀疑过什么吗？”
楚修明的话让卫长安沉默了一下，抬眼看过去却看到楚戚有些不自在的脸。
延伸一闪，却也没多说什么。
“暗牢是我们几个世家联手成立的地方。，既然有你卫家的人，也自然有我们的人！”楚戚开口，原本一直冷漠的脸如今变得异常的铁青。
“自从知道刑场上的那个人不是原来的那群刺客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卫臻和卫长安的感情出乎意料的坚固，连楚戚也不得不承认一句，卫家人，除了卫长宁那个异类之外，其他的人，似乎都异常的团结。
“然后呢？”
卫长安有些意外的看着楚戚忽然开口说了这么多，意识之中的楚戚本就是沉默寡言的存在。
“费这么多话干什么！”
楚修明冷笑一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这小子看这个死鬼的眼神里可是浓浓的情意，卫长安，你确定这人的口供可信吗？”
卫长安低下头嗤笑一声：“可不可信，这些人在世人的眼里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看着卫长安眼神淡漠的样子，楚修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
“真是恶心！”
恶劣的看了一眼地下毫无声息的男人，楚修明冷笑一声。
“你可以不接受你认为离经叛道的爱情，但是如果不是当事人，你没资格评价任何一段感情和性取向！”看着楚戚更加难看的连，卫长安低下头低低的笑道：“人就是爱了，也没碍着你什么事！：”
“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不容于世的东西就该彻底的清除掉！”
楚修明对现在的大秦好男风的某些人是在鄙视的很，听着卫长安向着他们说话，不由得讽刺道：“卫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