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站在一旁含笑得意的看着卫长安的卫长宁忽然听到皇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手中的杯盏一抖,那茶水都顺着手流到了她的裙子上。
皇后脸色不睦的看了一眼卫长宁所在的方向,冷哼了一声,:“本来还以为是个识大体的姑娘,没想到倒是那卫家不知廉耻倒贴上去的庶女,一个区区庶出的女子,怎么混进宫里的?本宫到要去找卫大人好好聊聊了!”
楚王妃沉默的坐在原地,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的卫长宁一眼,却听到一旁的卫长安轻叹道:“娘娘……几日之前卫家早就和卫长宁没有关系了,这件事情还真怪不得父亲头上……”
楚王妃闻言不太乐意,眼神凶狠的看着卫长安,冷笑一声:“卫长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卫家教出来的女儿,要怪到我楚王府头上不成?”
楚王妃的突然发难让周围陷入了死一般侧沉默,皇后端起茶杯,掩饰住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转而看向卫长安依旧平静的眼神。
卫长安看着神色不好看的楚王妃,站起身来朝着她微微躬身:“小女并非指责王妃,今日本事大吉之日,小女本不应该说这些话!”
卫长安轻轻一叹,眼神忧伤:“母亲早逝,卫长宁有事柳氏一手带大的,父亲是男子,又不好对内宅之事插手,卫家虽然看着光鲜,其实早就在柳氏的暗中筹划下外强中干,若不是前几日发现内宅出入有问题。怕是还查不到着柳氏的头上!”
卫长安一脸的唏嘘,看得周围的人面色各异,卫长安抬起头朝着皇后和楚王妃各自行了一礼,微微一叹道:“虽说出嫁从夫,但也说养不教父之过,小女不敢言谈父亲如何,因为在小女眼里,父亲顶天立地,小女不敢言亡母之过失,因为母亲却是殚精竭虑,所以……只能怪小女自己,没有看好妹妹吧!”
卫长安眼神里的哀伤让周围的人来不及躲避,就那么大刺刺的让周围的人看了一个满眼。
面上带着哀伤却落落大方的卫长安,和站在一旁如今神魂错位的卫长宁一比较,谁优谁劣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卫长宁狠狠地盯着卫长安,咬着牙,嘴角微微的抽搐让卫长安心底暗笑。
什么叫手下留情,她可从来都不知道。
当初卫长宁陷害她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过心软的时候。
卫长宁以为她会在皇后面前忍气吞声?
绝不可能!
卫长安掩去眼神里的深思和嘲讽,如果说是还没死之前的卫长安,或许会为了卫家的声誉忍下卫长宁泼过来的一盆盆脏水!
可是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人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卫长安转身静静地看着卫长宁几乎扭曲的容颜,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
她可从来都不是好人!
清纯如玉的少女的确是让男人女人怜惜,可是对不起,卫家教养出来的姑娘从来不是白兔。
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若不是这样,上一辈子,父亲身亡之后,她也不会再那么短时间里收归卫家军到自己的手里。
一场宴会除了某些人之外,倒还算得上宾主尽欢。
即便室友不如意的地方,但是也没有人瞎到在皇后的面前玩什么小心眼,除了卫长宁。
“卫长安你给我站住!”
正要上自己家马车的卫长安正把一只脚踩在车凳上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叫。
声音尖利没有一丝的美感。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声嘶力竭的话,边看好戏一般的站在了原地,转眼看着卫家这边,优哉游哉的看着好戏。
“这卫家出了一个卫长宁也算是家门不幸!”
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远方,看着卫家这边,对身边站着的黑色衣服的男人笑盈盈的说道。
“走吧!”
黑衣男子嘴角一勾,朝着卫家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白衣男子,也就是苏瑾瑜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转眼即逝,追上黑衣男子有些无聊的道:“你可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
黑衣男子眼神一眯,转头看了一眼满脸不满的苏瑾瑜一眼:“只是想看看那卫长安……有没有和我们合作的资本罢了!”
苏瑾瑜跟在黑衣男子的身后,有些意外的挑眉一笑:“我说,莫非……你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啊,怎么,看上她了?”
“不应该吗?”莫非轻轻一皱眉:“她的举动让我们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人让他宁愿放弃我们的计划也要保全她!“
男子微微一笑,笑容凌烈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若是没有存在的价值,那么就算是卫臻怪罪,我也要除掉卫长安!”
听着莫非的话,苏瑾瑜手指微微一缩,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莫非。
自从上次他们要求卫臻假死的计谋失败之后,莫非的态度就变得十分的奇怪。
从一个近乎不理任何事情的人变得偏执起来。
是不是应该查查他呢?
苏瑾瑜有些兴趣的挑眉浅笑。
莫非漫步走到离卫家马车不远的地方,看着一身白衣的卫臻和一身青衣的卫长安神色平静的站在自家的马车前,在看着宛若疯妇的卫长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卫长宁,要疯去你楚王府疯,别在这丢人现眼!~”
卫长安冷冷的一句话让卫长宁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我疯?卫长安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在卫府你打压我,出来了你还不放过我,你还是我姐姐吗?你就是个畜生!”
卫长宁扭曲着一张脸,伸着手往前扑,想要挠花了卫长安的脸,却被卫臻一脚踹了出去。
“卫长宁,你最好清楚一件事情……卫家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从你进了楚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
卫长安冷清的神色让卫长宁瞪大了眼睛:“还有,以前你对我的污蔑我可以忍,但是并不代表我堂堂卫府嫡女要对你卫家庶女卑躬屈膝,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