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丫头拿着东西就匆匆离开，按照小姐的说法来看，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在所有人发现端倪之前布置好一切。
“小妹！”
卫臻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虽然对于卫长安突如其来的狠辣很是不解，但是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并非是无的放矢。
他能不知道娘亲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本性并非毒辣吗？
“哥哥！”卫臻听到卫长安低低的叫声，忽然就红了眼眶。
“长安！”
嘴角溢出三年里不敢叫出声的那个名字，笑着走到长安的面前，看到长安低着头掉下眼泪的样子，忽然就释然了。
这三年里他不是没有怨过卫长安的冷漠和无情，但是那些怨恨却在卫长安一声低低的哥哥里烟消云散。
一脉相承的倔强和骄傲，就如同当初卫长安怪罪因为他母亲死于非命一样，他也无法释怀因为卫长安在父亲面前的挑拨才让他们父子离心一样。
“哥哥！”卫长安抬起头，紧紧地抓着半蹲在她面前的男子的清俊的手。
“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似乎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卫长安眼神里的认真让卫臻笑出声来。
“好啊！”卫臻笑着握住自家妹妹的手：“那我等着！”
“所以……”卫长安忽然一笑：“在我保护哥哥之前，哥哥先要和我演一出戏！”
“好！”
不问原因，不问理由。
卫臻紧紧地抓着自己妹妹的手。
抬起头看着同样清瘦的卫长安，眼神里闪过一丝冷芒。
有些事情……是要提前准备了。
前院的喧闹似乎和后院的两人完全没有关系一般，卫长安知道，楚修明和其父亲前来就是为他提亲的，原本楚王看上的是身为镇国将军府的嫡女卫长安，只是楚修明却临时改变主意求娶镇国将军的庶次女卫长宁。
而那时，年幼无知蠢的无药可救的她为这件事不止和家里人闹了多少次，当多年之后亲兄惨死，父亲阵亡，她一个闺阁女儿不得不担起十万铁骑的重担的那一刻，很多年前想不通的事情忽然就那么有了眉目。
她那可爱的姨娘，背后的挑拨离间，面前的捧杀做的比谁都要好。
只是奈何她当初年幼无知，错把豺狼当成了亲人。
一句轻轻巧巧的年幼无知断送了她的一生。
卫长安嘴角忽然一挑，想起那个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给嫡女下迷药的她父亲的好姨娘。
卫长安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想想那人给她享用的东西不知道在加了点料之后汇报给她亲儿子身上，她亲爱的姨娘还会不会有精力在来诬赖他们了！
当真是可笑至极！
“哥哥，想不想去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一场贱人和人渣的角逐，或许暂时还不能分出胜负！”
镇国将军府前院大厅。
“父王！”楚修明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楚王爷，仗着自己是父亲唯一的嫡子站在镇国将军府的大厅里，道：“儿子确实真心仰慕将军府二小姐！”
柳姨娘，也就是卫长宁的生母，嘴角的笑意都懒得掩饰，就那么明晃晃的撞进卫臻和卫长安的眼睛里，笑的异常的得意。
“妹妹心仪楚王世子？”想起以前听到的那些“传言”，卫臻有些迟疑的小声的开口，清俊的容颜带着一丝的小心翼翼。
“曾经！”卫长安冷眼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众生百态，微微一笑：“谁年轻的时候眼没瞎过呢？”
“呵！”卫臻轻笑一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那出闹剧，有些意兴阑珊的道：“还要看下去吗？”
“再等等，总要让人家小鱼咬钩不是？”
听着卫长安这样说，卫臻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卫长安的身后不再吭声。
因为不是自己的王府，就算楚王再怎么恼怒自己的儿子拆台也强忍住心里的怒火，冷眼看着楚王世子在一旁言之凿凿的陈述着自己对卫家二小姐一见钟情。
眼看着那柳姨娘笑的志得意满的，在看着楚修明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的样子，无奈之下，楚王爷终究还是松口赞同了楚修明的选择。
“听闻卫家二小姐钟林毓秀，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眼看着本王者犬子对这二小姐一往情深，本王也不好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
楚王爷笑盈盈额压下心里的火气，瞪了一眼面上带着惊喜的楚修明一眼：“还请卫将军成全，请二小姐过府！”
听着楚王爷这么说，卫慇倒是心里门清，就算楚修明再怎么看重卫长宁，一个过府就注定了她不可能成为正妃，看在他这个镇国将军的面子上，给个侧妃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只是看着柳氏喜形于色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收起了脸上的愠怒，只能含笑点头。
“走吧！”
卫长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内，转身便离开。
“哥哥还记得我刚才跟那个烧火的小丫头说的话吗？”
“当然！”
卫臻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既然柳氏敢算计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卫长安抬起头，扶着还有些微微晕眩的脑袋，迎着那耀眼的阳光轻轻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样的事情我最喜欢做了，本来不想赶尽杀绝的，只是奈何有人自己找死，想要留到最后怕还是恶心自己罢了！还不如赶尽杀绝的好！”
卫长安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卫臻微微有些诧异，只是碍于前院人多口杂，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是还是选择了缄默。
“哥哥……从现在开始，就是你和我的战场了!”
卫长安轻笑出声，抬起头眼神温软，嘴角牵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眼底深处，练一丝丝的温暖都不曾有。
“准备好了吗？”
“当然！”
卫臻微微一笑：“小妹既然想玩，那哥哥也自当舍命陪君子了！”
卫臻和卫长安相视一笑，大踏步离去，路过清风苑的时候，眼神斜斜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其间门窗紧闭，不由得微微一笑，大踏步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