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七彩神石】
在溱水与洧水交汇之地,乃轩辕之丘。两河汇处为高台之地,其大地貌态东立马陵之岗,西面双岭之峰,南砌黄坡,北筑裴李之山,丘之央如似盆中之地。盆中河湖滨饶,大河奔腾如汹涌海涛,广湖静放似神州之眼,这正是轩辕族落。
风卷残云踏水追蝶,雨破苍穹穿林击叶。
被雨洗过的空气在温柔的阳光里与风中的蒲公英嬉戏,风中的蒲公英被风儿小心翼翼地往前推着,同时也被两个孩子追逐着,哥哥牵着妹妹。
“灵儿跑了这么远累不累啊?”一个被岁月精心磨刻了十几年的妙俊少年,在阳光倾情描摹下,转头流溢着渗骨的微笑。
“不累~”那白瓷般精雕细啄玲珑乖巧的小女孩泼洒的细发为两耳撩起,灵儿一边伸手去抓蒲公英一边绵绵可爱地回答着。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小孩子的声音一直都是那样天真可爱。
就在这样欢乐奔跑中,草色与青春同辉,笑声共白云齐飞,无限自由,畅然之时。突然,他们停了下来,前方站了三个和他一般大的少年。
“阿龙哥哥!”小女孩亲切的叫到。
阿龙现在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父亲离奇失踪,母亲也消失不见,现由黄帝带养着,但跟着其他调皮捣蛋的孩子掺和着变得我行我素,蛮横无理。他且一直嘲笑紫渊是废物,总是与他作对,不过还是很关心喜欢灵儿,很想听她叫他阿龙哥哥。
阿龙应叫,走过来半蹲在灵儿面前问到:“灵儿要去哪里玩啊,阿龙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哥哥要带我去仙石湖看天鹅~”灵儿将鹅的声音拉得曲曲折折。
阿龙站起身来想了想,然后对着灵儿哥哥傲慢地说到:“仙石湖可是仙去的地方,像你这样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没有属性的废物也配去?!”紧接着阿龙身后的两个跟班和着嘲笑附和起来。与此同时,他又转向灵儿说到:“所以嘛,灵儿,还是阿龙哥哥带你去仙石湖,我还可以让你坐在天鹅背上飞哦。”
灵儿有些不情愿,转到了哥哥身旁拉着他的手并对着阿龙说:“你也不是神仙呀!”。
这时灵儿的哥哥——紫渊,听到阿龙的讽语已有些愤怒,见灵儿来了便拉住她的手想往前冲,但刚迈出两步就被阿龙的两跟班拦了起来。
“你想怎样!?”灵儿哥哥捏紧了拳头道。
“都跟你说了,仙石湖是仙去的地方,废物不能去!”阿龙抱着手高傲的说。
“仙石湖是族人的,谁都可以去,何况哪里有什么神仙?!”紫渊拉着灵儿硬闯过去。
这时,阿龙一个瞬移至紫渊面前,并用手抵在他的胸前:“族人可以去,但废物不能!”
紫渊仍然强忍着愤怒:“你不要逼我!”然后绕开他们匆匆的走开。
阿龙一个箭步,再次将紫渊拦住:“呵呵……逼你了又能怎样,莫非今天‘石不起’还想打架了不成?”阿龙将头转向跟班吼出了紫渊的外号,附和的笑声又起。
因为紫渊天生没有五行属性,力量比常人小了许多,所以连大些石器都举不起,被阿龙一伙人取了一个“石不起”的外号。
阿龙话音刚落,“你才是捡来的废物!”伴着一个拳头就上来了,正中打在阿龙的脸上。
阿龙条件反射瞬及凝掌,红火氤氲,一掌将紫渊打飞三米之外。紧接着另两个帮手又冲上去欲一起揍紫渊,这时灵儿立马跑去抱住哥哥。
阿龙揉着鼻子瞥眼高傲叫到:“一个还要让自己妹妹来保护的男人不是废物,还能是什么?”
紫渊闻言支开妹妹道:“灵儿到一边去,看哥哥怎么教训他们!”
紫渊捧着腹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又想冲上去。阿龙的两个跟班也上来了。
“好了!你们退下吧。”阿龙对自己两个手下叫到,心想到:不能把事情搞大了,况且灵儿在,如果灵儿回去告诉紫云首领,让族长知道了一定会罚我的。
“紫渊,今天我们不玩打架,其实仙石湖除了仙可以去外,还有就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可以去,只要你自己承认你是山里捡来的废物,我就可以让你去仙石湖。”
“我哥哥不是捡来的!也不是废物!”灵儿似乎也有些生气了。
“呵呵,不是废物?那你让你哥哥证明给我们看呐。”
“怎么个证明法?”紫渊愤愤不平的叫到。
这时他的一个跟班附上耳来给阿龙出了一个主意。
“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废物,那我们玩一个比赛,你和小五比扔石头,看谁扔的石头最重且相对较远,如果你赢了的话,你就可以去仙石湖。”说完,小五便自信的走上前挑逗紫渊道:“敢不敢比一比?”
紫渊知道自己肯定比不过,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在紧张的催促声中他看见了一支从天上飘落的鹅毛,灵机一动……
“比赛规则是谁扔的东西越重且相对较远就算赢?”紫渊反问到。
“是扔石头!”另一个跟班提醒到。
“阿毛你怎么又这么死脑筋,不懂得通变啊!你管他扔什么,就他那点力气扔什么都是输!”阿龙得意忘形到。
“好,我就跟小五比,看到底谁才是废物!”紫渊略带微笑着说到。
阿毛找来六块圆石,共三种大小,两块有脑袋大小的,两块有拳头大小的,还有两块是弹珠大小的。
“好了你们选吧。”阿毛裁判准备着。
首先,小五就挑了最大的一块,对着紫渊试了试威风。只见紫渊毫不变色地将手从最大的移到了最小的那块,结果引起一阵大笑,灵儿在一旁紧张着。
“选好了,就准备,紫渊你选的最小的如果要赢的话就必须扔出比小五的七十步”阿毛公正的规定到。
紫渊依旧保持自信。
“准备好马上开始比赛了。”
“等一下!”紫渊吼道。
“你怕了?”阿龙轻视的吼到。
“怕?我的确是怕小五力气那么大,扔的石头砸到人了怎么办,所以还是让小五扔轻的吧。”
阿龙想了想,上次小五就砸到了族里的常先老头,幸亏跑得快才没被抓住。
“恩~那小五你换个轻点的。”
只见紫渊从怀里掏出那支鹅毛来,全场惊鄂。
“‘石不起’你想耍什么花样?”阿龙叫到。
“我不跟他比了,我要和你比!如果你连鹅毛,比我手中石头轻百倍的物体都扔不过,那你才是废物!”
“你!好,比!管它是鹅毛还是石头,难不成我还会输给一个连属性都没有的废物?”阿龙气愤道。
“开始!”阿毛宣布。
紫渊使足了劲向前方扔去,阿龙也将十足的水火元力灌入鹅毛之中。
小石头似乎也在帮紫渊,使劲儿的往前冲,空气也为石头开路,微风在后面赶着。但鹅毛在后面紧追不舍。
“哥哥赢了!”灵儿激动的拍起手叫了起来。
“傻丫头,鹅毛还没着地呢。”阿毛郁闷着说来。
紫渊将石头扔出五十米远,而在水火元力推进的鹅毛在三十米处就失去动力了,但由于惯性仍在向前飘。离石头还有十五米…十四米…十三米…十二米……五米……阿龙,阿毛,小五三个人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连手带嘴的为鹅毛助力,一米……
紫渊和灵儿心头紧捏一把汗。
“过了!过了!”小五激动的叫了起来。
紫渊十分紧张,更是失落,责备自己连鹅毛都扔不过!
“快看哥哥我们赢了!”灵儿突然高兴的叫了起来双手拉着哥哥的手雀跃式蹦跳起来,紫渊捏碎紧张,高兴着、激动着。
就在鹅毛飘过石头时一阵风又把鹅毛吹了回来……阿龙瞠目了,因为他居然输给了紫渊!
“你输了!”紫渊对着阿龙说,“灵儿我们走,看天鹅咯!”紫渊牵着妹妹绕开阿龙走了过去。
“是谁出的馊主意!害我遭受如此羞辱!”阿龙转身对着阿毛小五发气道。
“小五就说是扔石头啦,干嘛答应他扔鹅毛嘛。”阿毛一个人埋怨道。
“哼!”阿龙甩手踏风而去。阿毛和小五跟屁虫似的追着。还一路喊着“老大,老大…”
紫渊带着灵儿来到了仙石湖,坐在湖边。
看那里湖岸映帘垂柳,微风扶叶荡水游;
看那里湖面轻托白鹅,鱼诱鹅颈弯如勾;
看那里湖边撒布鹅石,珠珠圆头似天球。
“咳咳……”紫渊突然扶胸嘴角咳出了丝丝血迹。
灵儿见哥哥嘴上有血便以为那里很疼,于是就嘟着小嘴轻轻的吹,“哥哥还疼不疼?”
“一点都不疼了,灵儿真厉害。”紫渊笑着回答到。
灵儿得意可爱的笑了笑。
“仙石湖真的好美,灵儿你看那朵云像不像鸟儿啊。”紫渊指着天上的白云。
“不像不像,它像白天鹅~”灵儿指着湖中天鹅使劲摇头。
紫渊笑了笑(天鹅应该算是鸟吧。)然后双手抱在后脑勺躺在湖边草地上,望着天空。这时灵儿也学着哥哥一样,双手抱头着挨在一旁望着天空。
紫渊心里惆怅:“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灵儿会崇拜我了。”接着紫渊看了看旁边的灵儿,问道:“灵儿,你认为哥哥很厉害吗?”
“嗯,哥哥可以抓萤火虫、还可以抓小鸟、还可以抓小兔子、嗯~,还可以给我抓好多好多。”灵儿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紫渊不由得笑了笑,道:“等你长大了,你也可以抓到了,到那时哥哥就不厉害了。”
“哥哥也会长大的呀,哥哥永远是最厉害的哥哥。”灵儿撅着小嘴到。
紫渊眯眼心想:“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的长大?”
突然,一声嗡响,将紫渊惊醒,才发现湖边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于是起身冲了过去。
“是仙石!”紫渊激动的跟灵儿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
“哇!好漂亮!”灵儿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叫到。
这块石头状如棱晶,弹珠大小,却有七种颜色,而且半透明着闪闪发光,眼睛盯着看。
橙色犹如移观奇山仙景,
金色犹如望视灵乌食月,
蓝色犹如身陷大海蓝波,
紫色犹如居处紫花蝶海,
白色犹如脚踏白云流水,
红色犹如神游脑波心海,
绿色犹如逢感换骨重生。
“灵儿喜欢吗?回家哥哥把它做成挂饰再送给灵儿,好不好?”
“嗯。”灵儿欢喜的点了点头。
……
回到家,紫渊胸口异常疼痛,但为了赶做好挂饰,一直坚持着。这天晚上老天也很奇怪打了一夜的雷,但是不见其下雨,七色珠也闪的更为频繁。
挂饰做得十分精致,但紫渊晕倒了。他父亲紫云发现他胸口被元力所伤,但并无大碍。
两天后,紫渊基本康复了,夜晚他一个人靠坐在屋后陡崖边的一棵大树下,仰望无边天际,万千星辰;微风拂过,卷走渺弱的萤火虫。
“为什么?我不能像天上的星辰一样光辉永恒,却是现在如萤火虫般暗淡渺小。”紫渊望着夜空长叹到。
“天上的星辰也未必光辉永恒,被熄灭的萤火虫仍可以微火重生。”紫渊的父亲指着天空道来。
紫渊顺手望去,一颗流星陨落天际,萤火虫也卷土重来迎风闪烁。
“父亲,现在我该怎么做?”紫渊渴求的盯着父亲的眼。
“既然天意不可观、不可知,那就用自己的命运来撰写天意!”紫云仰天讲出一席耐人寻味的话来。
“用自己的命运撰写天意?”紫渊心里不解,正当要转身问父亲的时候父亲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早些休息,五日后族里会举行战士能力估衡仪式,所有族领长老都会参加。”只有紫云的声音还在。
“能力估衡……唉。”紫渊叹叹不想,拿出做好的七色彩石,由于突然晕倒还没来得及送给灵儿,把它放到眼前那一汪碧蓝幽黑又神秘的苍穹,发呆道:“听父亲说这宇宙存在三个世界,力量最弱的就是人界,其次是神界,力量最强的就是魔界。对于我来说,阿龙的力量就已经是非常强大,更不用说黄帝和炎帝了。”
紫渊突然脑袋蹦出个念头:“那魔帝的力量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话刚说出突然七色彩石放出七彩光芒悬浮半空,将紫渊惊吓了一大跳,立马伸手将它抓住。
“差点就掉下悬崖了。”紫渊虚惊一场,退回坐在树下。这时突然眼前一黑,肉乎乎的小手掩住了他的眼。
“我是大妖怪!我会吃人的。”
“我已经把你哥哥吃了,味道不错,啊~我还从来没吃小女孩呢……”紫渊做了个鬼脸咕噜着声音说来,转身抓住灵儿。
“好了,灵儿你看。”紫渊拿出七色彩石。
“哇。好漂亮啊,哥哥好厉害。”灵儿睁大了眼睛,拍着手。
紫渊手很巧,用磁石雕成了一只细小的龙爪,恰恰将七色彩石衔的十分牢固。
紫渊将它戴到了灵儿脖子上,七色彩石又闪出七色光芒,紫渊意识到这块石头不一般,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哥哥,星星为什么也会发光啊?”灵儿指着天空中问到。
“因为每个星星里都装了一个心愿,只要那人不放弃,星星就会永远闪光。”紫渊望着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说来。
“哇,哥哥我也要把心愿装到星星里!”灵儿天真的叫到。
“好啊,灵儿你选一个吧!”
“可是,它们都已经装着别人的梦想了。”灵儿嘟着嘴失落的说来。
紫渊想了想,“那你就和哥哥的装在一起吧!”紫渊一本正经的说来。
灵儿欢喜,“哥哥的星星在哪里?”
紫渊找了找,指向北斗星身后那最亮的一颗。
三日后。
清晨的空气,难以形容的清新,紫渊的家居于树内,树洞很大,足以容下数十人,树中陈列齐全,桌椅床凳,灶炉囱台。家居之物皆为精木雕琢而构;炊火之具亦以贵石凿砌而成。屋有两层,每层设四窗,向四方洞开,全日可有光透。第二层以攀栏为梯,楼板实由本树同体镂空而筑,其陈设异然。屋顶有天窗,上去,可入树腰枝干,腰干光滑,实为人久踏。往上,可攀枝丫而去,登至树巅可揽:
沧海酿气含金丹,
风抚青潮簇礁岸,
鹊跃叶盘拨晶露,
花笑初阳映羞兰。
紫渊早早起了床,看见桌上已经摆放了几盘饭菜,母亲也早早出门忙去了。紫渊走过先给在野外挖的五行花浇了浇水,依旧看到父亲在内屋里专心专意的研究着甲卜,仿佛已经置身于甲文的意境之中,紫渊没敢前去打扰,于是浇完花便会去叫上灵儿吃完饭,拿起床头的木剑来到屋院,开始了练习。
紫渊不停的重复做,汗水淋漓,不久母亲也回来了。
“娘~”灵儿跑了过去。
“娘。”紫渊一边练剑一边问候着。
她看着紫渊问道:“渊儿,饭吃了吗?”
“嗯,吃了。”紫渊不停练着。
紫渊的母亲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木偶出来,叫给了灵儿,灵儿很是欢喜。
就这样,一家人总是安静祥和的过着每一天。
突然,正在一旁玩玩偶的灵儿叫了起来:“哥哥七色石又发光了!”
“哦,那我们就叫它七色放光石吧。”紫渊开玩笑的说到。他仍在不停地练剑,也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他极渴望能够释放出一丝属性的光芒,希望后天的能力估衡仪式能够表现得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