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不服输
晏晓桐笑,陈凌也笑,而且笑得比她更灿烂。
这种邪恶的笑让晏晓桐感觉有些不安,隐隐的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就刷地板起了脸,“傻笑个什么劲!”
陈凌:“师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好说话的,我可以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说!”
晏晓桐盯着陈凌,看了好一阵,再次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他道:“小子,我跟你说,你这招唬别人可以,可是想唬你美貌与聪慧并重的师姐,那可是门都没有!”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陈凌无奈的叹气:“师姐,你真的不后悔!”
晏晓桐:“后悔的是龟孙子王八蛋!说话不讲口齿的人一辈子吃方便面没调料包!原赌不服输的人死一本户口簿!”
陈凌寒了又寒,忙道:“赌呗!赌呗!”
晏晓桐:“那就赶紧啊,你不是有力气吗?搬啊!”
陈凌又笑了,突地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道:“师姐,你就等着让我参观吧!”
说罢,没等晏晓桐反应过来,陈凌就走了出去。
没多一会儿,他就从池海泽的书房里搬来了一张豪华真皮大班椅。
晏晓桐疑惑不解:“你搬这椅子来做什么?”
陈凌:“池海泽家里真有什么东西是一眼看去能值几个钱的话,那就是这张大班椅了。师姐你瞧,真皮坐垫靠背,超宽座位,回弹性好,拉力大,纯铁骨钢架,底座粗钢支撑,金属电镀五星钢角,合金滑路,座位宽度超过五十公分,承重超过四百斤,其实这只是保守估计,有人做过试验,这种椅子曾坐过三个超二百斤的胖子,价值两万三千几!比客厅里的液晶电视更值钱呢!”
晏晓桐睁大眼睛,愣愣的问:“师弟,说起这个椅子,你怎么像专家一样?”
陈凌笑道:“因为前些日子,我姐带我去看家具,我也买了两张像这个一模一样的椅子!”
晏晓桐看了眼陈凌,又看了看那张豪华大班椅,再对照着看了看保险箱,心中突地大惊,脸色骤变,良久才勉强得不能再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师弟,你这是干嘛?师姐不累,不用坐!”
陈凌点头,强忍着发狂大笑的冲动,正儿八经的道:“师姐,你不累啊?”
晏晓桐忙不迭的点头,“是啊,不累,你推人家的椅子过来干嘛,这么贵重的东西,磕了碰了就太糟蹋了,赶紧推回去吧!推回去吧!”
陈凌恍然的点头,“嗯,既然你不累,也不想坐,那我就只好用它来搬保险箱咯。”
说着,陈凌把大班椅凑近墙壁,然后伸手探到保险箱的背后,扳紧了它,运足内气,轻喝一声,开始把保险箱往外搬出来。
五百斤的保险箱,陈凌虽然扛不起,但搬还是搬得动的,在他使尽全身劲气的情况下,镶嵌在墙壁内的保险箱一点一点的往外挪着。
看着虽然缓慢,却正不停往外往挪的保险箱,晏晓桐知道,这次打赌自己输了,输定了,不但房子没了着落,而且自己还要随时随地向这位师弟展览,供他参观呢!
一时间,悔恨,懊恼,难过,羞耻……各种各样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弄得她伤心欲绝死去活来。
不过,晏晓桐始终就是那个识大体,顾大局的晏晓桐,尽管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输了就是输了。尽管心里苦逼得不行,但她还是凑上前去,紧紧的扎着马步,把大班椅的口子对准那即将倒到座位上的保险箱。
座位的高度大约是五六十公分,而保险箱底部明显要比座位高一点,所以在陈凌把保险箱搬出来,倒下去的时候,正好是躺卧在大班椅的座位上,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刚刚好。
这班椅,简直天生就是用来搬运保险箱的嘛!
陈凌吹了一声口哨,推着大班椅往外走。
晏晓桐虽然恨不得把陈凌连同保险箱一起从这十二楼上推下去,但也仅仅只能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在走之前,她并没有忘记陈凌的吩付,把已经复制好的“床上战争片”内存卡放在孙兰芳的床头。
陈凌推着大班椅,走得虽然不快,但也顺顺当当的出了池海泽家,然后进了电梯,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到了自己开来的那辆悍马前,打开后面的挡盖,把保险箱往车厢里一推,这就与晏晓桐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
一个废弃矿厂的仓库办公室里。
陈凌跷着二郎腿坐在那张大班椅上,晏晓桐却是头低低的坐在对面,像个小媳妇一般低眉顺眼。
两人默然对坐,寂静无声,只是外面却时不时响着金属切割的声响。
良久,晏晓桐终于张嘴,柔柔的唤道:“师弟!”
晏晓桐这种嗲嗲的语气,直让陈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嗯?”
晏晓桐嗲声嗲气的道:“师弟,你不是说你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吗?”
陈凌点头。
晏晓桐:“那咱们打赌的事情,你是不是可以……”
陈凌立即就打断她,“师姐,你不是要跟我反悔吧!你刚才可是说了,后悔的是龟孙子王八蛋!说话不讲口齿的人一辈子吃方便面没调料包!原赌不服输的人死一本户口簿!”
晏晓桐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好一阵才讪笑着道:“我什么时候说后悔了,我只是说可不可以过段时间再说,因为我现在……嗯,那个不太方便呢!”
陈凌疑惑了,不太方便?好事来临?我怎么没闻到?鼻子失灵了?
纳闷一阵,陈凌不由惚然,师姐这是要用拖字决了。
不过他也不去戳穿她,只是淡淡一笑置之。反正他也没说一定要参观她不可,是她自己非要跟自己赌来着。
晏晓桐见陈凌的笑容暧昧,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心里一急,这就道:“你要是不嫌寒碜,不怕刺瞎自己的眼睛,现在就要看,我可以给你看的,反正我晏晓桐说到做到,从不赖账的!”
把人逼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陈凌知道师姐这是还不能面对现实,原本是想说这事算了,可是又怕伤了师姐的自尊心,于是就含糊其辞的道:“那就以后等你方便了再说吧!”
晏晓桐大喜,可喜过之后却又犯难了,现在是对付过去了,可是以后呢?自己总不能说一个月来四次大姨妈,每次都来七天半吧!
再想想,晏晓桐就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能想那么长远的话,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放下心头大结,晏晓桐又瞅了眼外面正在忙着烧悍与切割的两个光头佬,然后问陈凌:“师弟,这两人你从哪找来的,能信得过吗?他们会不会去告发我们啊?”
“放心,他们不敢的!”陈凌失笑,华天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另外一个光头是齐冰清的亲哥,这两个都信不过,他也很难有别的人可以相信了。
两师姐弟正在说话的时候,陈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范允打来的,声称人已经抓到了,总共三人,其中一个左腿有残疾。
这绝对是个幸事,只是大幸中的不幸是,这三人的嘴都很硬,只承认火是他们放的,没有谁主使。
关于这一点,陈凌并不纠结,因为只要华天出马,没有谁能守得住秘密。
挂上范允的电话,外面也传来了光头和华天的叫喊叫,保险箱的门已经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