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柔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姑娘急着走做什么,放心吧,草药已经买了我便不会退回去。只是聊两句而已,姑娘不会不给面子吧?”
霓婉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应声回头。
反正他们再怎么想找她麻烦也不过是几个凡人,灵道宫找她麻烦的时候还不是轻易让她给逃了,况且这个温秋兰看着也不像是坏人。
看到她回头,温秋兰笑了笑,“姑娘请随我来。”
霓婉随她登上了草医堂的四楼,传言中只有受邀请之人才能上去的楼层。
本以为像草医堂这样日入斗金的大药铺四楼一定布置的很奢华,进入之后却发现竟意外的简单。
整个四楼诺大的空间一共只布置了两个房间,大一点的是温秋兰的卧房,小一点的是她待客的地方。
小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几个椅子,连装饰品都很少,只有几个花瓶和几张摆放物品的圆桌,花瓶中插的还是还在生长的药草,圆桌上摆放的也都是许多新鲜的奇珍异草,其中有几株就是霓婉刚刚卖掉的。
“坐。”
温秋兰坐在桌子一边,指着另一边的椅子对霓婉微笑。
“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霓婉坐下之后听到温秋兰这样问。
现在她的名字的是忌讳,虽然一路都没有看到城里有什么通缉令,但是难保那些人没有用什么其它方法告知了别人。
思索了一下,她决定暂时用以前的艺名,她还在醉月楼时容妈妈给她取的。
“我姓瑶名镜,温姑娘直接叫我瑶镜就好了。”
“我说了你叫我秋兰就好,你还与我客气什么。”温秋兰又笑起来,说得好像她们已经认识多少年了。
她的笑声太娇了,像百灵鸟的叫声一样要转几回弯,霓婉不自在地移了移目光,只觉得自己一个女人听到这声音都要面热,若是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男子,那估计都要兽性大发了。
也不知道这温秋兰是如何安全活到如今的。
不过她确实善于交际,霓婉以为她下一句就要问起那些奇珍异草的事情,然而她接下来说的话一句都没有提到草药,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闲聊。
而且她的性子很是对霓婉的胃口,几句下来,到与她聊得甚是投机。
在交谈中,她得知温秋兰本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只是她小时候体弱多病一直需要用药。
长期服药使得她的体质得到改善,但是身上却从此留下了药味儿,不用走近就能闻到,因此她才抹很厚的脂粉为了掩盖身上的药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用药多产生了什么反作用,她不但没有因此讨厌药味反而喜欢上了药理。
但是作为富家小姐最主要的当然是学会礼仪,每天要学习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总得会几样。
但她却一心研究药草,像她这样子的实在不合规矩。
温父很是恨铁不成钢,说温秋兰成天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样子不成体统,还喜欢捣鼓药材,以后要嫁不出去。
温父名下有很多商铺,其中草医堂是温秋兰最喜欢去的地方。
她与父亲定下约定,放手她一年,若是在这一年内她能将草医堂的利润提高两成便说明她并不是“无用”,若是她失败了,从今往后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现在她经营草医堂已经三年了,除了第一年利润直接提高了两成,之后几年也都在慢慢提升。
看到女儿如此擅长经营打理,温父自然无话可说,再也没有插手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