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绳是一件地阶下品的法器。
法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阶,其中黄阶最次,威力最强的是天阶。天阶之上还有传说中的仙阶和神阶,只不过从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两种法器。
法器多用于道士捉妖或有钱人家防身,但也多是黄阶,只有超大世家才有玄阶的法器,更别说地阶和天阶了。据说天阶只有灵道宫高层才有,也都只是天阶下品。
而眼前用于捆绑萧明义的竟然是一个地阶的法器,这绝不是一个小城池的城主应该有的。难道他们都低估了这个刘福?
锁魂绳顾名思义是将人的魂魄都禁锢住锁住,一旦被锁魂绳困住便极难脱身。其中自然是有夸大成分的,但锁魂绳之所以被划为地阶,也不是等闲之物。
别看地阶上品与黄阶上品就差了一个小阶,实际上两物境界上差了一个大境界,威力也是天差地别的。
面对黄阶束缚法器两人都束手无策,除非将萧明义连人带椅子一起带走倒是可以,不过那样也解不开锁魂绳,还不知道萧明义要什么时候才能脱困。霓婉与许半仙对视一眼,都决定在第二天大婚之日再抢人,等那个捆住萧明义的人自己把绳索解开。到时候没有了锁魂绳的约束,想如何带走他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许半仙又上前凑近看了看萧明义,还捏了捏他的脸,见他确实没有要转醒的迹象,便只好与霓婉先行离开了。
知道萧明义安然无恙的两人这夜倒也没有难以入眠,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早时。
还很早的时候,两人就听到窗外放起了鞭炮,铜锣大鼓更是被敲得震天响,小喇叭的声音更是增添了不少喜庆之色。
听到声音,霓婉迅速爬下床,敲响了隔壁的房门,见到许半仙也早已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两人下楼之时酒楼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得很是热闹。
绕过人群,两人直接走到街上,刚出酒楼大门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到了。
锦缎是上好的布料,寻常人家都是用不起的,然而眼前大片大片的红色锦缎就被这么随意地撒在地上,若是一小块地方也就罢了,一眼望去竟没有看到头,好像是铺满了全城。这可真是不小的一笔银子!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霓婉还是心疼地撇嘴。不说她还是霓府三小姐时就被教导许多礼数,其中就有勤俭持家,之后她流落各地尝尽苦头时也深刻体会到了银子的来之不易,现在看到有人这么败家,随意挥霍银子自然感到心在滴血。
除了满地的红色锦缎,还有敲锣打鼓的乐师大队在街上游行,从城的这头走到城的那头。
雇佣一个乐师就要不少钱了,别说雇佣这么多乐师还要从大早上就上街游行奏曲。
“真是个败家玩意儿!”霓婉忍不住骂。
许半仙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明显也是感同身受。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几人从大早上等到中午才看到花轿从城主府出来,因为萧明义是“入赘”,因此花轿也只是出来做做样子,在城内游走一圈又回到城主府。
霓婉两人住的酒楼离城主府有些距离,花轿出来后又过了很久才来到他们这里。
花轿以来,周围的人群都沸腾了,小伙姑娘们都在往花轿里面撒花。
也许是城里从来没有经历过阵势这么庞大的婚礼,人们都很是激动,若不是有护卫拦着都快冲到花轿前了。
霓婉也只是挤在人群中伸长了脖子往花轿帘子里瞅,今日风不大,也时不时有小风会掀起帘子的一角。她就趁这个间隙往里看,看那个刘念玉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运气不错,伸出头的瞬间正好风也掀起了帘子的一角,轿子里面的端坐着一位女子,不过奇怪的是,刘念玉并没有带着红头盖,而是一面的面具。
红色的面具与红色的嫁衣倒也般配。
霓婉刚收回目光时浑身一颤,察觉到什么再看去时帘子已经垂下了。
花轿里面的人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霓婉身上,见帘子垂下也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若是没有那面具遮挡定叫一个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