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神探,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啊?”束世菁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
马恩斯看着火光:“快来看,那边着火了!”
“着火有什么的,难道你还想去救啊?”
“我只是觉得这火有点古怪,怎么在树林里烧,会不扩散呢?”
“估计有消防员在救呗!对了,马恩斯,你能肯定小玄子走得这条道?”
“八九不离十吧!当时车站场面那么乱,我拿着照片问过长途车站的售票员。”
“她们说看到了吗?”束世菁听了一下子就从床铺上坐了起来,头差点碰到车顶。
“没有,问了几个司机也说没有印象。”
“你们是在找人吗?”旁边那个年轻人插嘴道。
束世菁揉揉眼睛:“你是谁啊?”
“让我跟你们一起吧!我反正一个人没事干。”
“你……”束世菁和马恩斯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束世菁看了马恩斯一眼,确保他不讲话了,才对那个小伙说:“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家人吗?”
“别提我家里人了。我还没有放暑假,他们就给我买了六大本的暑假作业,我一怒之下,课也不上,就离家出走跑出来了。”
“离家出走?”
“啊!我可不想天天就是学习学习,做功课做功课,人生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想出来走走咯。”
“你家人也是为你好,你这么离家出走,他们岂不很着急?”
“为我好就别天天逼我学习。他们知道我学不进去,还这么逼我,哪里是为我好?他们是为了自己,拿我当获取社会价值的工具。”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妈妈,只有一个爸爸,开了个修钢笔的店。你们说说,现在还有什么人用钢笔啊?拿钢笔去修的人更少了,他还死撑着那个门面。我可不想将来跟他一样,所以,我要出来闯荡,历练历练。你们带上我吧,我不会是累赘的,不花你们钱,也就是和你们做个伴。”
束世菁看看马恩斯,马恩斯坏笑道:“咱们又不是去西天取经,要四个人干嘛?天天晚上打麻将啊?”
束世菁:“他既然决定离家出走了,我估计我们也劝不回去,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带上他呗,也好有个照应。”
“你是老板,当然听你的。按着你这女菩萨心肠,估计咱们这支队伍,一路接受下来,很快就能发展到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您就是伟大的革命导师啦!”
“少给我贫嘴,”束世菁一撅嘴唇,“这是最后一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大男孩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名字,爸爸动不动就打我,我不要跟他姓。要不,你给我取个名字?反正名字是个代号。”
“好啊,本小姐呢,大名叫束世菁,这个跟班呢,是你大师兄,叫马恩斯。那你呢,就跟我姓束吧!哈哈……叫什么好呢?”束世菁乐开了花,嘴都合不拢了。
马恩斯不屑地瞅瞅她屁颠样,道“咱们不是有个黄山吗?这个就叫束河呗!”
“束河,这名字不错,我们以后就叫你束河了。怎么感觉也像个地名啊?”束世菁弯着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