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子又在水中折腾了一会。
“各位姐妹,我看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人间很危险!”
“好吧,只是不知道下次何时能再来这濯垢泉戏水!”
众女子从水中一跃而起,衣物瞬间回到身上,飞天而去……
远处,马恩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上空无一物。
只有那个被称为大姐的怎么也跃不出水面。
湖边巨石旁,马申抱着衣物,怯生生地偷偷观望。
马恩列返回湖边,见马申还躲在石头旁朝湖里观望,忙压低声音道:“她们还在湖里吗?见鬼了,那些衣服……诶,这是谁的衣服?”
马申把食指放到嘴边:“嘘……还有一个!”
湖里的女人少了喧嚣打闹,耳朵灵敏起来,听到岸边有声音,双手捂住胸前:“谁?”
马恩列见暴露了,便探出头来,道:“你不认识!”
女人“啊”地一声转过身去,露出光辉的脊背:“你是不是拿我的衣服了,赶紧给我放下。走开,离远点。”
“噢,不是我拿的,是我朋友,他叫林Sir……林sir,千万别放手,这衣服会飞。抓牢了……”
马申点点头:“噢!”一边用力抱紧了衣服,傻傻的样子,智商降到了冰点,马恩列叫他怎样他便怎样。
女子不见动静,心里不由着急:“为什么你们还不把衣服还我?”
马恩列:“有条件的。”他用手肘拱拱马申:“赶紧提条件啊!”
马申一头雾水:“条件?……什么条件?”
马恩列:“你傻啊?衣服在你手里,还不是你说了算。要财要色都可以提,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噢,让我想想……”
“想什么想,好烦啊!赶紧,哎呦,我的心好累啊!”
阳光不知道何时变得柔和了,天际慢慢变红,湖水也开始变红,一道金色光阴在湖水中发光发亮。女子的背影在光影中跳动,越发的迷人,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香气。
“什么条件,你提啊?”女人又羞又恼。
“嫁……嫁给我吧!”马申道。
马恩列一听,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盯着马申:“我说,大哥,你这条件……也太……太苛……”
“好,我愿意。……你先将衣服放下!”女人竟然答应了。
“不行,不能放衣服……”马恩列根本不相信这一切,忙道,“不能放,她骗你的。”
马申一听,觉得有理,对方这么爽快的答应的确很可疑,但一时脑子如同浆糊,什么逻辑判断都没有:“你……你……骗我?”
女人:“那你怎样才相信我?”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又哀求道,“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呗!我给你一间黄金屋。”
说罢,手一挥。马申的身后真的出现了一座金房子,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几乎亮瞎了人眼。
马恩列忙又阻止:“别上当!这种障眼法说没就没了!”
“对的,别骗我,我上过很多当的。”说完这句话,马申莫名一阵心酸:难道不是吗?自己一辈子都在上当,这满头白发说与谁听呢?他不由死死抓紧了手中的七彩霓裳,十指用力,用生命去把握这次欺凌,也许是报复。
女人被气得快哭了:“你们凡人怎么这样?这也不信那也不信,那你说咋办?”
马申见女人伤心,一时有点动摇,看看马恩列,困惑道:“那……那咋办?”
马恩列眼珠一转:“这样,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她的那套衣服坚决不能还她。”
马申一听,觉得有理,便一手继续握紧手中绸滑衣物,一手脱下自己的外衣,大声道:“你穿我的衣服,我们今晚就结婚。”
行云谷内。
“白阙,抓人的警察还在村里吗?”
“是的,他们还没有走!看来抓不到张应芬,他们不会走!咱们……”
张应芬一听,赶紧磕头,往日泼辣凶残的一面荡然无存:“求神仙救我!”
“除了警察之外,还有更严重的情况,越来越多的人类军队正在向这儿集结,我担心人类……”曹宾道。
色神一听,不愁反喜:“什么?你担心人类?哈哈哈……看来我们的目标是正确的,秘密基地入口就在这附近!我们一定是遗漏了什么!”
众人不由地向四周观看。
春天已近尾声,山谷里的花却开得真艳,几只硕大的马蜂在花丛中飞舞。
马恩列激灵打了一个冷战,从梦境中醒来。
躺在他的书床上,又把梦境温故了一遍,才坐起身,仔细看看鞋子,鞋尖都是朝外的。
他狐疑地摸摸脑袋,从自己的书屋中走出去,依然不见其他人,他不管这些,直接跑去找马申。
湖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间木屋,门上的喜字已经有点褪色。自己不自不觉在这洞天已经待了快一年了。
“这是真的?”马恩列站站门口,久久不能挪动步子。屋子里传来人声,突然一个婴儿的啼哭声破门而出。
门内一阵狂风突然吹出,跟着一道炫目的巨光,马恩列突然感觉全身奇痒无比,身上像是爬满了虫子,他四处挠抓,可任凭他如何动作,都无济于事。既然无效,他挣扎了一会也就不动了。
天突然阴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密布!
屋内瞬间黑了。
仙女手中抱着一个儿子,心中咯噔一惊。
马申坐在床头,一手拿着书本,一手轻拍另一个儿子。眼睛盯着书上文字,正自陶醉,突然光线暗淡,不解地抬头看。
这一对双胞胎儿子,一个在床上熟睡,另一个在仙女手中啼哭,非常难受的样子,手乱动脚乱踹。
仙女三步并两步,走到马申面前:“夫君,大事不妙!这天色突变,非常蹊跷,一定是我私下凡间,和你姻缘之事走露,天庭来抓我了!你赶紧带着咱们的两个儿子先走。”
马申正在专心读书,听到妻子言语,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仙女见状,也顾不得再多做解释,将手中哭泣闹腾的儿子往床上一放,匆匆前去收拾行囊。
窗外,雨哗哗而下。马恩列全身湿透,站在雨中,依旧放佛有千军万马的滚烫蚂蚁在躯体内外驰骋。
“我想瘦……!”肖嘉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克诚的嘴唇已经压了上来。
好久之后,徐克诚转过脸来:“哎,哪有人仅仅只靠接吻来减肥的,我的小心脏啊?”
“哼!你还挺委屈一样!”肖嘉嗔怪一声,转身走出了徐克诚的房间。
假山旁边,徐伟在雨中站着。头发紧贴在脸上,雨水像一万只软虫,在脸上四处游走。
“咦,徐伟,你在这儿干嘛?干嘛不进去?”
“你又来找我叔叔干嘛?”
“没……没干嘛啊,只是跟他聊了会史蒂芬.平克(StevenPinker)和艾弗拉姆·诺姆·乔姆斯基(AvramNoamChomsky)!(注1)”
“你知道吗?司马亓死了!”
“噢,是吗?”肖嘉的不以为然,令徐伟有点意外。一个人的生死如此这般被轻描淡写,他实在无法接受。他走上前去,一把将肖嘉搂入怀里,满脸乱吻。
肖嘉任由他亲吻。
雨似乎有点小了,徐伟的情绪平和下来,肖嘉抬起一双妙目,盯着这个略显沧桑的男人:“司马亓怎么死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发现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死去的,现在还保持着坐姿,尸体已经风干成一具木乃伊,好像死了好多年,他在桌案上写了一句话:‘我们一路同行,但恶魔的力量强于生存的意志,你消失了,希望你的灵魂永远安宁。’”
“我们?他说的是谁?”
两人正在对话,突然听到警报大作。
紧接着,徐济成从房间匆匆出来:“徐伟,快,有人闯进基地了!”
徐伟一听,不假思索地跟着叔叔的脚步,一起快步往基地入口走去。
肖嘉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心道:“他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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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史蒂芬.平克(StevenPinker,1954年9月18日-)是一个著名的加拿大–美国实验心理学家、认知心理学家和科普作家。因广泛宣传演化心理学和心智计算理论的心态而闻名於世。同时也被人称为:当代最伟大思想家、TED演讲人、世界语言学家等。
艾弗拉姆·诺姆·乔姆斯基(AvramNoamChomsky,1928年12月7日—),美国哲学家。是麻省理工学院语言学的荣誉退休教授。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被认为是20世纪理论语言学研究上最伟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