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生自不觉的这酒有什么好,只感觉苦味十足,而且酒劲也是十分厉害,这才喝了多少,身体已经有些飘忽了。
“师傅,这酒可是真难喝啊,哪里有水味道好。”逢生舔着舌头,有些痛苦,初次饮酒,这也算是正常反应。
“胡说,你懂什么?这酒可是百年蝮蛇之骨加上七七四十九种药草调配而成,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两坛,单单是这两坛酒,就差不多相当于你家客栈一年的盈利了,你喝不喝?要是不喝,我就把这酒全部让与那懒人了。”李管事有些不悦,这酒若是让佘狂知道了,只怕一天就见了底,可是这小子,却不情愿,威胁外加利诱,只好这般说了。
逢生一听,这还得了,整整一壶药酒,瞬间见了底,如此好东西,怎么能够便宜了义父?这番喝下来,身子已经是站立不稳了。
李管事欣慰之色浮现,接着转为严肃,道:“好了,这药酒你也喝了,接下来换另外一项训练。”
空地之处圈围了附近一里的范围,而下一项训练则是负重跑,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逢生此时头晕目眩,就连李管事所说之话,也是并未听见多少。
李管事也不气恼,拿出早已备好的两根木条,绑在逢生腿间,又重复了一遍,“从现在开始,围着这个空地开始跑,直到酒劲消失方可。”
这一声却是运气发出,直达逢生脑海,逢生甩甩脑袋,却是想不起何时有了这种训练,脑袋之中也不多想,摇头晃脑,晃晃悠悠的跑了起来。
还未跑出多远,却是顺势倒地,只觉腿上像是有千斤巨石一般,脚步难迈。
这也无怪乎他会如此,李管事所绑木条并非普通树木,而是千年铁树的树枝,每一个木条都有十斤之重,加起来正好二十斤,跟他先前马步所举石头是一个重量,只不过这重量附于腿上,却平白增强了不少。
这便是李管事安排的第二项训练,不出意外的话,这两种训练会成为逢生今后必备的特训。
拖着疲惫的身子,忍受着酒中带来的恍惚之感,逢生缓慢的在这小时山中跑了将近三个时辰才缓过劲来。这酒劲一退,登时觉得精神了许多,持续了一下午的训练似乎并没有让他有过多的疲惫。
“师傅,这酒果然神奇!”这么一说,他倒是忘了自己腿间还绑着两个重物。
“呵呵,那是自然,以后每天你都要进行这种训练,知道了么?”李管事关心的说道。
阿黄不知何时已经卧在了李管事身旁,此时正低着头,玩弄着地上的一颗晶莹的石头。
李管事看了它一眼,又对逢生道:“这小家伙,明天开始也跟你一块训练吧。”
逢生有些迟疑,阿黄不过是一只鸡,就算有些特别,平时也是极懒,不知李管事所说为何意,便问了一句:“阿黄?它也能训练?”
“当然可以,它是妖兽,通人性的,训练也不是不可。”
阿黄听到两人对话,将那颗晶莹石头吞入腹中,站立起来,拍打着翅膀以示抗议,让它训练,开玩笑的吧?
逢生有些惊异,这阿黄跟随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就成妖兽了?虽说寿命长了些,口中能喷出火来,可是若是说它是妖兽,逢生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阿黄是妖兽?师傅,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却换成了李管事有些惊异了,难道这么多年,这小娃娃都不知道的么?摇摇头,耐心的解释道:“虽然阿黄长得跟普通家禽区别不大,可是它确实是妖兽不假,至于是什么物种,我也不太清楚。”李管事所说并未道出阿黄为何是妖兽,不过逢生却是听出来了,阿黄是妖兽是一件肯定的事,瞬间将那正在拍打翅膀的阿黄抓了起来,左看右看,仿佛是在看一件新奇的玩意。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去了,你拿着这个,明天套在它身上就行了。”李管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件略小的马甲,宝光闪闪,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拿在手中有些轻巧,质感也不错,两人一鸡伴随着早升的月亮就这般走下山去,不时有吵闹之声响起,却是逢生捉弄阿黄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逢生便早早的出门了,阿黄此时也换上了一件新装备,马甲裹身,倒是十分合适,只不过它并非情愿,而是逢生趁它不注意强行穿上的。
望月府中,李管事已经在此等候,看到逢生到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孩子果然不错,这一个月下来,比起府中那些护卫勤快不说,就是吃苦,也比他们多的多,再一看阿黄身着马甲,虽然颜色稍深,却是十分合身,而且走起路来威风阵阵,倒像是一只鸡将军。
府中护卫还未到来,闲来无事,李管事便跟逢生聊了起来,自从逢生习武以来,两人便以师徒相称,这关系也是极好,虽说并没有举行什么拜师礼,可是逢生却真真正正的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师傅。
“徒儿,你觉得刀和剑哪一个更好?”李管事问道。
逢生习武才一个月,对兵器并不了解,平日里见来往行人多有佩戴,只觉那是习武之人的标志之物,却也没有过多研究,此番问来,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李管事见其犹豫,走到旁边的武器架旁边,随意取出一把短兵,交到逢生手中,这是一把五尺长剑,凡铁打造,与普通的剑一样。
“你手中所拿便是常见的五尺剑,你挥动一下看看。”
逢生点头示意,有模有样的挥动了几下,却不得要领,不知道李管事有何目的。
“五尺长剑虽说是长剑,那也是相比较而言,对高手来说,这五尺剑却并不适合,一般来说高手佩剑要么长,要么短,长剑可达七尺,更有甚者,能达到九尺之长,此类长剑则需要有相应功法配合才能发挥其威力,而短剑则要神秘的多,用此类兵刃者一般修行的是奇杀之术,近身相搏,无所畏惧。”李管事徐徐道来。
逢生听的认真,李管事又是取出一把侍刀递给他,道:“你再试试这个。”
只见逢生肆意挥动刀身,却是比那长剑顺手的多,李管事瞧得仔细,却并未说什么,待逢生停手之后,接着道:“刀者,霸者,用刀之人并无过多讲究,刀法也是如此,刀不分长短,却是看其轻重,轻刀意在伤敌,杀意不足,却胜在灵活,重刀则是力拔山兮,旨在杀敌,用刀之人须有一往无前之气势,出刀见血,不见不回,若无此等气势,那刀也便成了无魂之刃。”
逢生听得糊里糊涂,这刀剑之道,他还是不太理解,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义父使用的是什么兵刃啊?”
因为狂狮诀的缘故,逢生对佘狂所用兵刃有些好奇,他可从未见过佘狂身上带过什么兵器。
李管事感叹一声,却是向后院方向看了看,声音中有些惆怅,道:“他呀,他没有兵器,他也用不着。”
逢生点点头,想到狂狮诀中并无刀法剑法,也猜出了一二。
“我明白了,义父根本不需要兵器,他体内有真气,再加上狂狮诀,就更厉害了,而且狂狮诀中也没有使用兵器的招式,都是一些拳啊,爪啊之类的,他自己就是兵器,对吗?”逢生心中有了答案,随口说了出来。
李管事听他一言,眼神怔怔,却是有些呆滞,末了苦涩答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