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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馆风云

夜里,一条繁华的街道灯光亮如白昼,街上来往的人们有些拥挤,却仍然没有减少人们的热情。

在这个街道的其中一个最热闹的地方,开着一间不小的酒馆,酒馆内更没有半分黑夜的样子,在各个角落都挂满照明用的灯具,灯具散发出的光亮甚至有些刺眼。地上摆满了精致的桌子和椅子,其中的空隙只能勉强使人通过,整个酒馆都飘满着醉人的酒香,五颜六色的美酒凌乱地摆在桌子上,甚至地面也掉落了一些空瓶,酒精和室内的凌乱刺激着人们的鼻子和眼球,伴随着吵杂的声音组合成了这间酒馆的现状。

“喝,哈哈哈哈”其中吵杂声最大的地方来自于一张容下十几个人的大桌子,他们的吆喝声和偶尔猛拍桌子声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人投射过来的异样眼光。

“掌柜,记账!”突然,这个大桌子里的其中一人站了起来,懒洋洋地样子,并随意的大声吆喝道,接着也不顾掌柜是不是回应,便径直地往酒馆的门口走去,而桌子上的一众人也准备跟着他离开。

“等等!”突然从酒馆的角落里,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像是压抑了某种愤怒似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嗯?”走在最前面,刚刚喊过记账的那人转过身来,目无表情却天然带着一种凶狠,瞪着刚走出来的掌柜。

“客人,你有多次账单还未结算,按照本酒馆的店规,记账不能遗留超过一次,所以此次不能记账。”看着那人凶狠的模样,其实掌柜的心理也有些发虚,但是压下紧张和怒气他还是客气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可是我们没钱啊,你们说是不是?”那人表面上有些愧疚,可脸上故意的狡黠之色却清晰地落在了掌柜的眼里。

“是啊老大说得对,我们根本没有钱啊。”在那被称为老大的人说完后,另外十几人立即哈哈大笑。

这时,周围的人眼看气氛不对,大部分都有意无意地往后退开,而酒馆内的工作人员则慢慢向掌柜靠拢,只有一小部分的客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也不害怕受牵连,仍然留在原地不走。

“客人说笑了,既然来了本馆喝酒,哪有不准备金币的道理,夜已深了,客人结账后就该回去歇息了。”掌柜强忍怒气,脸上线条有些僵硬道。作为一个大酒馆的掌柜,坚持的是和气生财的原则,动武乃下下策,先不谈可不可敌,至少与客人交恶已经是影响生意,所以他哪怕是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也尽量和平解决,不到逼不得已不愿因此失大。

作为一个酒馆的掌柜,他可谓是尽职,作为一个人,也称得上和善,实在无可挑剔,然而对方却并不买账。

“老子如果偏不给呢?”那个老大脸上笑意骤然一收,蔑视地看着他。

这时,掌柜脸色一沉,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挣扎,对方显然是故意找茬,若是就此放他们离开,未免显得酒馆弱势,一但酒馆把弱势的一面展露在他人面前,并不利于经营安稳,在这个武术盛兴的时代,店里的质量固然重要,生意以货物的质量和受欢迎的程度为本,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然而哪怕店里的质量再好,没有势力的支持,仍然不利于店里的发展,好比此次就是一个例子!

按理说,酒馆里的人手也不在少数,为了给店子立威,应该毫不犹豫地给予他们武力镇压,否则酒馆的经营如何安稳?可掌柜却仍然有所顾虑,一是对方实力上的未知,再而是动手后对酒馆的不良影响,最后是他自身的身份,他终究只是个掌柜,并非老板啊!而巧的是店里的老板刚好不在,并且暂时也没有他的消息。

此时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那位老大强势的发言后却不在动作,反而冷淡地立在一旁。另外掌柜脸色阴晴不定,两方势力相互警惕,就如同干燥的木材堆积在一块,指不定哪个瞬间便摩擦起火。

不得不说,毕竟是武术盛兴的时代,在场的无关人士除大部分远离酒馆中心,往边缘靠拢外,也仍然存在少部分人群留在原地继续看戏,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太害怕被两个势力波及,想来这部分人群里只有两种人,或是傻子,或是对于自身的实力自信,才能在这堆干燥至极的大木柴堆保全自己,不至于成为无辜的倒霉鬼。甚至于是否有一些人想趁乱捞着好处也未可知,毕竟这个时代这座城也说不上有多和平,哪怕比起外面要安稳得多。

“掌柜的,怎么没酒啦?快快,再来几瓶,赶快的!”就在场内气氛紧张快到凝界点之时,一个听起来五分醉的吆喝声响起,在近乎安静的酒馆内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里,全场皆投来诧异的目光。

只见这人有一头狂乱不羁的棕色短发到肩,简朴微破的红灰色长袍在身,面容不到中年却有点显老,在他桌子旁立靠起一根精致翠绿的竹子,桌子上已经摆着五六个空酒瓶。在无数的怪异目光下,他却丝毫不在意,眼神有些飘忽地望着正在诧异的掌柜。

突而其来的情况令周围的众人更起兴致,纷纷窃窃私语议论起来,仿佛只要事不在己,哪怕地裂天蹦也与他们无关似的,甚至于为了满足其好奇心,哪怕顶着些风险也仍然值得。

围观的众人在此时自然欢喜,可场上的那位老大却已面沉如水,身上的气势难以压抑地散发出来,令酒馆内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竟然令众人下意识地退开几步,呼吸有些不畅!而在一旁的掌柜不禁脸色一变,同时心中的怒气消失大半,显然他实在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对方还未动手竟然就有如此的压迫力,看来这次只能隐忍,至少暂时不得冲动!

其实那位老大的目的,就是立威!用酒馆开刀,以杀鸡儆猴,确立自己与一众手下的地位,要知道在一个兴武的时代,拥有相应实力便该获得相应地位。他的思想就是两个字,他“霸”,他人“怕”,以此来确立自己一方的地位,他为了今天受尽磨难,终究习武有成,正踏出霸道之路的第一步。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一个人对他当场打脸,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以往没有实力被人欺辱他也认了,如今在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对他不敬,哪怕对方醉酒熏熏,也绝对不可!

“客人,酒费可以破例记账,你……”掌柜见双方实力不对等,只好退让,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那位老大说道,也顺便避免其将怒火转移向他人,只是不料话刚过半,那位老大转身便向刚刚吆喝的那人抓去,由于他们之间的距离原因,他就是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只见那位老大单手成爪,速度不快,却有种不可抵抗的威势,一种无论如何也无法躲避的感觉,在众人心里瞬间产生,然而在这个时刻,众人却生出了一点怜悯之心,对那人下一刻的命运感到同情,人的心理往往矛盾,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两面,这其实并不奇怪。

然而未等到众人为那人默哀完,那人竟然随意把身子歪了歪,就躲过了那位老大的钢铁一般的手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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