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兴平二年,汉中与西川正在鏖战的时候,远在长安的朝廷迎来了巨变。
傍晚,长安司隶校尉府。
“父亲,最近凉州那边有些不对啊。”马超身着战甲,立于台前,面露忧色地向马腾说道,“按照惯例,凉州探马一般都要回报凉州军情民事,前几日就应该回来了,但是到今日,都不见有凉州探马回报,莫不是,凉州发生了什么变故?”
“吾儿多虑了,有我那结义兄弟韩遂韩文约在,无人敢进犯凉州,”马腾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凉州地处偏僻之地,虽然北有匈奴、羌人以及西域诸国为伍,但是我们马家军早就杀的他们不敢南下牧马;东边并州张扬,素来胆小怕事,如今为父身为朝廷的********,深得陛下宠信,他又如何敢来惹我?其余如秦胡这类的小贼,不足为患,吾儿且宽心,不就是迟了几日,出不了大事。”
“父亲说的有理。”马超点点头,当即也放下心来,回答道。
……
夜入三更,长安西门上,守夜的士兵昏昏欲睡,西凉军素来军纪不严,再加上长安乃汉朝都城,少有战事,士兵们都是精神懈怠,只是今晚,他们的看不见也听不到,害去了他们的性命。
城墙的凸口上悄悄的多出了一个长得像手的东西,牢牢地抓住了城墙,原来是挠钩,钩子下方绑着粗绳,在城墙上摩擦作响。终于,这声音惊醒了一兵士,他好奇地走过去,突然,寒光一闪,这个小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倒在了血泊当中。
“得手了,”一阵微弱的声音响起,“快,随我杀到开启城门的绞盘那,注意,不要太大动静。”
“诺。”
……
“父亲,父亲!”马腾正在房内歇息,为马超的呼喊声惊醒,未及答话,只见马超马铁马休三兄弟和庞德马岱冲将了进来。方才是马超声音,他急切地说道,”父亲,韩遂小人反了!他带着他的兵马,已经打破了西门,现在正向北门而去,北门守将来报,城外也发现大批敌军,黑夜间看不清有多少人。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马腾更加惊吓,不知所措地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韩遂小人,你竟敢叛我!”
“主公,快走吧,”还是庞德说道,“敌军势大,又破了城防,长安已成死地不可守,现在诸位将军已经集结好了军马等候,我们应当从速转进,先杀将出去,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啊!”
“叔父,庞德说的极是,”一向沉稳的马岱补充道,“但是,我军还需要带上天子,不然,天子落入了韩遂之手,只怕是对我们极为不利。”
“听令,”马腾听了二人话,内心稍定,当即说道,“庞德引一军,利用城内盘根错节的小巷与敌军周旋,拖延时间;马超马岱引一军,你二人速速前往皇宫,请陛下移驾,然后出东门,往函谷关而去,直至洛阳才可以停下;马铁马休,即可派快马向河北袁绍、兖州曹操、荆州刘表、南阳袁术等诸侯求援,让他们速速前来救驾,之后,你二人随我引军去东门,守在那里,给他们争取时间!”
“诺!”众将当即而去,马腾迅速披上战甲,引军朝东门进发。
……
次日天明,马超马岱护着皇帝以及部分朝廷官员,带着几千残军,终于过了潼关,方才停于路旁稍歇片刻。
“这么久了,父亲他们还没有跟上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放慢脚步,等等他们?”马超对马岱说,
“不可,”马岱出言反对,“陛下龙体重要,叔父定然是要我们先护得陛下安全,再去援救,否则,待叔父赶上,必然怪罪。”
“唉,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脚步,到了函谷关再歇息!”马超叹气,只得依马岱之言。
‥…
长安东门。
“父亲,我们已经被困住了,这东门城内有韩遂叛军,现在城外又有一大军,那军多骑兵,看上去非我汉族人士,看来这韩遂小人,联合了异族来犯啊!”马铁向马腾说道。为了掩护马超马岱,马腾几人死守东门,不料城门外涌出来一支军马,封锁了他们的退路,现在,他们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唉,都怪我轻敌了啊,”马腾愤怒地捶打了一下城墙,“现在我只希望陛下无事,希望马超马岱能够无事啊!对了,庞德将军呢?”
“庞德将军没有回来,只怕是,折在乱军里了。”马休眼中黯淡,悲伤地说,
“令明,令明?!”马腾听了大哭,“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城下一人,策马而出,听见马腾大哭,旋即大笑道:“哈哈哈,马腾,你不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吗?竟然也会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真是折了马援的脸面啊,马援要是知道了,非得从气得从地下里爬出来啊,哈哈哈。”
“来者何人?“马腾怒火中烧,当即大吼,
”哼…我,我乃西域王渊,应韩遂之邀,杀你来了!“王渊当下听到马腾怒吼,有些害怕,原来,马腾在西凉的时候,马家军骁勇善战,杀的西域诸国以及诸羌是欲战不敢,欲降又害怕汉庭不容,对马腾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直到韩遂入住凉州,邀请西域诸国和羌人与他杀往长安,掳掠汉人,这些个异族人才敢南下牧马。
”哼,不过是些手下败将,竟然如此嚣张!“
”额,马腾小儿,你休要张狂,我告诉你,你活不久了!“
”想要我马腾的脑袋,你还不够资格!“
”那加上我呢?“马腾王渊正在斗嘴,城外军中有一人拍马而出,马腾眯眼一看,顿时大怒,那人竟然就是韩遂。
”韩遂逆贼,你我二人结为兄弟,你为何叛我?“
”哼,你还好意思当我是兄弟!“韩遂冷冷地回应,”当初救驾,我韩遂的功劳哪里比不上你,可笑那个皇帝小儿,竟然就给我一个这样的赏赐,让我去那西凉苦寒之地,给他戍守边疆;而你马腾,高居司隶校尉,挟天子而令诸侯,在长安享福;你还好意思说我二人是兄弟?“
”逆贼,逆贼啊!“马腾捶胸大恸,”我瞎了眼,竟然跟你这种人做了兄弟!“
”马腾,休要多言,开战吧!“韩遂眼睛一眯,拍马回阵,军中鼓声大作,叛军开始攻打东门。
……
”逆贼!逆贼!“马腾满身是血,被五花大绑,押到了韩遂,王渊面前,”呸,逆贼,我今日杀不了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吾儿马超,吾侄马岱,会为我报仇!“
”马腾,你我兄弟一场,“韩遂冷哼一声,”放心吧,你的那些个儿子侄子,很快我就会送他们来见你的,现在,委屈你先带着这两个儿子上路。“韩遂一挥手,帐外有人提进来两个首级,竟是那马铁马休的头颅,马腾看了,骂的更凶,王渊不想再听,当即拔刀一挥,砍下了马腾的头颅死,马腾双目俱张,死不瞑目。可怜马腾世代戍守边疆,竟然含恨死在了自家世代压制的异族人手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