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工商大学的地皮极为靠近市中心,在HZ市还未富裕起来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里是一座终年冒着浓密黑烟的化工厂,主营业务是制造钢铁,虽然燃料比较少,但是由于省却了大部分的远程运输费用,一进一出之下,这所制造钢铁和化工原料的工厂就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到了改革开放时期,更是中外合资转型,逐步向这绿色工业转化,再然后转化为旅游公司,由于西湖旅游的白热化,旅游公司和相关企业一时间挤满了整个XH区,收益额不足经营成本的情况下,这里被建造成了高等学院。
在主校区的后头是几栋的公寓楼,是各系学生的栖息地,而对面是一栋年逾百年的钟楼,即便是当初化工厂的经营达到了鼎盛,也不敢对这栋钟楼有半点歪心思,这可是民国时期就建成的,据说民国珠宝大师陈景国先生修饰珠宝和打磨珠玉的手艺巧夺天工,经过他手的珠宝在做工上必定更上一层楼,甚至一般大师出手的珠宝在这里一回炉,价值翻着跟头往上涨。而这栋钟楼是他和妻子一砖一瓦建造起来的,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和妻子还有儿子前往南京却日军俘获,一家三口被残忍地杀害了。
钟楼是民国时期的特有风格,渲染的学院颇有一股子京师大学堂的韵味,旁边衬缀着几树梨花和桂花,一到春天和秋天,花开似锦,落叶味长,常能让树下的人多一抹惆怅或者是舒心。
姜星宇的宿舍在钟楼边上,距离女生宿舍很近,这让他觉得这次学上的物有所值,可能由于是私立学校还有高分数线的缘故,这里的学生很少,仅有的那些还是通过无数的加分政策上来的,根据那些打破头想要进来的人说,这所大学的就业率是最高的,基本上拿出毕业证就能完事搞定,每个走出去的学生看其他学校的眼神都不一样,眉间传送的意思好像是在蔑视的说着“无知的蝼蚁”。
当然了,也不是每个都是端着惊天的高考分数进来的,还有部分是英才教育班,也就是所谓的少年班,只是几乎没有人能入得了招生办那高的离谱的法眼。
姜星宇缓缓的走向宿舍,身上的衣服因为淋湿之后又自然风干的关系皱巴巴的,一路上遇到的全是容颜俊俏,衣着朴实清爽而且三两成群的韩式男女生,高傲的高跟鞋和松糕鞋把平滑如大理石的水泥地踏得啪啪作响,似乎所有舒爽的晨风都吹到他们的发间和衣间去了,这样的清爽靓丽,就算是拿来作为洗发水的广告也未尝不可。
姜星宇倒也知道自己的衣衫褴褛,只是蒙头直走,手上捏着那两份申请书。
教务主任取下架子上的,看着面前因为衣服邋遢而显得皱巴巴的学生,头发很乱似乎还有水渍未干,脖子有点儿缩缩的,眼睛很安分并没有乱砍,或者说根本不敢乱看。
“既然是院长的亲笔书,那我就批了,但你要想清楚!”教务主任的眼神很严厉,几乎所有学生被他的眼神一撇,就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定位成犯了错误的学生,事实上,学院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敢于挑战校规,虽然大部分要归功于高分政策下学生们的良好素质,可其实起到核心作用的还是教务主任旗下的第一势力,相当于学院里的东厂和锦衣卫。
“没什么可考虑的!”
“以往院长的直属辅导名额可都是全校学院热烈竞争的,你确定要用仅十万元的奖学金替换?”
姜星宇心里一乐,果真有十万元的奖学金,本来还以为是院长老头吹牛皮的,看来这所学校还是资本雄厚的,毕业证书应该有点儿含金量,古人诚不欺我!他对带着圆框眼镜,身体像只豪猪似的的教务主任重重的点了个头。
“好吧,那我在确认一下信息,姓名,姜星宇,对吧!”
“没错!”
“家住ZJ省天台,哟,是个旅游不错的地方吗?”
姜星宇笑笑,点了点头
“父亲,姜天浣,母亲······”
姜星宇看着似乎面部表情僵住的教务主任,有些发懵,不就是老妈和别人跑了吗?父亲没有和我说过老妈的名字,自然填补出来咯,话说偌大的学校总有一两个人是丧亲的吧!空着母亲一格应该稀松平常..该不会有****之子禁止领取奖学金这一条吧!如果这十万块的奖学金本身就是一个骗局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姜星宇晃晃脑袋,想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眉毛一拧,小眼睛一瞪,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不介意明天带着一整罐的红油漆来到教务处门前洋洋洒洒的泼下,然后像是挂上和欢迎国家领导莅临时候一样豪华大气的鲜红横幅,写上“风骚院长老骗纸,黑心教务大狗翔”十四个大字,写的时候大概凭借满腔怒火达到力透纸背的境界。
教务主任全然不顾姜星宇微笑眼神中的不对劲,只是冷冷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苏菲·玛索
淡黄色的阳光如同地毯一样铺洒在午后的办公室中,华丽淡雅的欧式风格的装修,红松木烤制的书柜,陈列封面古朴大气大部头世界名著,甚至还有大量的心理学和教育研究的书籍,墙面的白色被染成了金黄,壁炉安放着漆黑的煤炭,似乎虽然准备着迎接寒冬的到来。
南宫苏苏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安静的阅读着,手指在边角的烫箔压花上轻轻抚摸,指尖来回的旋转,似乎带着一点儿不安和焦虑,眼角的余光渐渐的凝聚在办公桌的那一头。
“老师,现场那边已经处理好了,目睹了黑兽袭击的一共是13人,根绝南宫苏苏的报告,他家的随从不算在内,十三人中4人重伤,6人轻伤,现在还有3人在接受治疗不过已经没有危险了,出院之前上级派来的敲钟人已经专门去探望过他们,确保他们忘记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事情,按照您的吩咐,和他们在赔偿的费用上面稍稍争执了一会儿,虽然他们对我们的最终报价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