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沫刚闭上眼沉睡,公冶连御一双黑眸立即睁开。他从上到下打量着夜以沫,眼中的冰冷慢慢淡去,只留下明眼人看得到的淡漠。
沉睡的夜以沫此时是非常狼狈的,一头淡栗色的秀发随意散落在脸庞,她半个漂亮的小脸虽然被遮住,但还是能看得清白皙的皮肤上蹭到的黑东西。夜以沫一身黑色运动服在杂物房弄的已经很脏了,灰尘甚至都遗留在干净的真皮车座上。
公冶连御看着如此脏乱的夜以沫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地睡觉,安静得像个孩子。她似乎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双手随意搭在身体两边以求让自己最舒适的姿势。
公冶连御深深地看着睡着的夜以沫,将手中文件放在旁边,顺手提起她圆润的下巴,薄唇轻轻印在上面,眼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夜以沫似乎感到一股莫名的气息,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她反射性地伸手一拨。公冶连御还没反应过来,头早已被夜以沫的手推打到一旁。
在前面开车的阿尔杰心脏跳的飞快,因为他看到老板的淡漠的脸突然变得极黑,冰冷的眼神直直射在夜以沫脸上。而下一秒,让阿尔杰震惊的是,画面突然变得和谐。公冶连御极黑的脸又变得淡漠,冰冷的眼神里占有欲十足。他一只大手强迫将夜以沫的头放在自己胸前,霸道地抱着夜以沫半个身子。
“你,我的。所以最好乖一点儿!”公冶连御紧盯着夜以沫,右手大拇指轻磨夜以沫的唇瓣。阿尔杰听到老板这霸道的话,不禁又为夜以沫默默哀悼,又是一个被老板看上的即幸运又可怜的女孩儿!
……
夜以沫是被一声震耳的雷吵醒的。不知睡了多久,但她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她一睁开眼,偌大的落地窗外风雨交加的景象吸引了她大部分注意力。从她这间房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不远处的大海,海浪正在风的鼓动下快速翻滚着。
暗黑的天让夜以沫无法确定现在的时间,她在屋内扫了一眼,不由得惊讶。这间处在二楼的屋子简单得奇怪。除了一张比平常双人床大出将近一倍的黑色软床什么都没有。东南两面是落地窗,窗帘就完全打开别在两边。
夜以沫掀起白色的被子,看到身上还是那身黑色运动服。但上面的灰尘早已把床被弄脏,她非常惭愧。昨晚睡得太死,她甚至都不记得怎么下的车。
“夜小姐,您醒了?浴室有为您准备的洗漱用品,衣帽间里有您可换的衣服,厨房随时可以为您准备食物。请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吗?”房门被一个身穿西装的女人打开,她礼貌地问道。
“你们先生那?”夜以沫问。她总觉得昨天事有蹊跷。陌生的男人和莫名其妙的诬陷。
“先生的事不是我可以过问的,夜小姐可以先准备好,或许先生中午就会回来,当然也只是或许。”女人微笑着说道。
夜以沫看这个女人不像是撒谎,从她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她沉了沉脸,下床光着脚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