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牢
短短半个时辰,在武柄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一路高歌向前,拥有近武者实力的千余人将士们,如同猛虎进入羊群,三下五除二地将反抗地狱卒们控制住。
在如此高效率下,将士们将整个大牢出口围地水泄不通,甚至连一些不起眼地洞口,也会时不时地探查一番。
可见,武家对于这次的行动还是保持极高地重视。
“武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李刀面沉似水,目光森冷地扫过以武柄为首的众人。
武柄笑道:“什么意思?难道狱长大人还不明白么?据属下了解,牢中正遭受外人的袭击,而狱长李刀实力不济,不幸身亡,而无力挽回局面,故此,属下心中焦急,特意派遣族中将士,一同协助狱长。”
身亡?
李刀脸色难看起来,武柄常年待在大牢,负责记录犯人信息为主,而自己除了管理大牢秩序外,偶然在行刑房鞭打犯人,可以说两人只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不存在任何交际。
这么多年来,李刀除了对犯人残酷一点之外,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亏待过自己的属下。
“武大人,这是要篡位?”人群中,走出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体型干瘦,枯黄地皮肤,让人感觉整个人进入已迟暮地年纪。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去小觑他,反而他的话,点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武柄嘴角扯了一下,尴尬道:“天师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李狱长办事不力,半年前无能抓回逃犯林羽,而半年后大牢又遭林羽袭击,前后两次,无不是证明了李狱长无心掌管大牢。”
“天师大人,您知道,实力不代表一切,大牢中要的是一名尽职尽责地管理者,而不是只知道鞭打犯人的莽夫,因此,属下已经禀明家主,将大牢狱长之位交由属下管理。”
武柄停顿了一下,向李天师鞠了一躬,沉声道:“天师大人请放心,属下定会吸取李狱长地教训,尽心尽力管理大牢,全力扶持皇上。”
自打李天师的出现,武柄正眼也没瞧上李刀一眼,在他眼里,一个李天师足以比得上三个李刀了,一个是武师,一个是幻术师,谁的含金量更高一点,明眼人都知道。
而且,武媚在给武柄的任务中,特意嘱咐过尽最大的力量来招揽李天师,而这个尽最大,显然,武媚还是留有余地的。
武柄盯着李天师,耳旁浮现出武媚吩咐的话,如果他不肯的话,一起灭杀!
一起灭杀
这里自然是包括李刀在内,武柄继续逼问道:“天师大人意向如何?”
“天师,你不用感到为难,答应他们便是。”看着李天师狰狞地表情,李刀沉声道:“武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觊觎这个位置是武家,而你,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武家扔下的一枚棋子而已,是也不是?”
武柄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李刀道:“武家人掌控了兵权,掌控权利,以前对于大牢这样可有可无的地方自然不会在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但你们的行动无疑不是在暴漏你们有谋反的野心。”
李刀怒吼道:“难道你们不怕会引起皇上和叶林两家人的注意吗?”
“说完了?”武柄慢慢地走到李刀身边,完全不怕李刀会反手击杀自己,附耳轻声说:“其实,林府也有我武家的卧底,至于叶府,家主自由安排。”
武柄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轻蔑道:“还有就是,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多一个皇上又能怎样?
“你...”李刀气势突然暴涨,武师巅峰境的实力一下子展露在众人面前,一股无形地压力,像一只大手,紧紧地压着四周地人喘不过气来。
“天师大人,如果您决定好了,就离李刀他们远点,待会儿误伤到可就不好了。”仿佛没有感受到周围恐怖地气息,武柄依旧闲庭自若地站立在原地,直视着李天师。
“世间一切皆有因果,李刀的失职,让你们这些野心家有即可趁,但为什么不说这也是老夫的失职呢?同为狱长,老夫也该为这座大牢尽一份最后的力量。”
话音刚落,李天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只陈旧地法杖,用力往地面一点,荡起阵阵尘埃,同时,他的嘴也没有停下,在做出这些动作时,嘴里一直念叨着复杂的咒语。
“不好,他要施展幻术。”武柄急声对着后方的将士们说道:“动手,一个不留!”
“是。”谈判失败,李天师已经用行动告诉武家,他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如今帝都巨头,武家展开谋反之战,虽然胜利渺茫,但他做的不是苟且,而是奋力防抗。
“轰。”
一块十米宽地土墙从牢内飞了出来,直袭人群而来。
武聪高调占领大牢,自然会引起周围百姓们的关注,一传百,百传千,
此时,牢外早已经人山人海,看热闹不嫌事大,只嫌看得不够刺激。
一道剧烈地爆炸声,立刻夺取了众人的耳目。
在一行人好奇注视下,悲哀地发现,这块土墙正朝着自己等人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热闹不要紧,要紧的是看着看着把自己命都看见去了,那就真划不来了。
如果还能重来一次,他们宁愿不去凑这个热闹。
但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快跑啊!”一声尖叫从人群中响起,人群一下子乱作了一团,每个人惊慌地往后退,但人实在是太多,再怎么后移,也只是挪动了几步而已。
十米宽的土墙,飞的很远,目标恰好在人群中央,事情发生到结束只有五秒的时间。
漆黑的阴影笼罩在围观百姓的身上,土墙已经近在咫尺,无论是旁边恰好躲过一劫的人,还是处于阴影中的人,都绝望地闭上双眼。
“没救了。”武聪冷漠地看着土墙掉落的方向。
和武聪预料一样,土墙如同陨石一般,狠狠地砸进人群中,溅起了大片尘埃,但唯一不同的是,场中再也传不出一点惨叫,也没有如众人所想的,溅起一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