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冷风刺骨,这就是冬天的特征,看着暖和,但带着几分冷冽地寒意。
清晨地阳光从天空洒下,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三月一晃而过,仿佛一切尽在昨日,大街上来来往往地人们井然有序地排起长队,各个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纷纷等待着药铺地开张。
果然,之前叶南的广开药铺地提议已经被众人采纳,虽然药铺数量有限,但无一不是给百姓增添一点希望。
这时,迎面走来一名身高一米三左右地红发男孩,三个月以来,在涅槃丹的洗礼下,完全激发出生命潜能,弥补了过去营养不良导致身高的问题。
再加上头戴一顶红色帽子,身穿淡红长衫,如同一名十一二岁地富家少年。
“你好,请问珍宝阁客栈怎么走。“穿过拥挤地人群,少年找了名正在排队的病院家属问道。
珍宝阁坐拥大陆各处,产业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只要和钱相关地东西,都会有他们的影子,好像这个地方就是为钱而生的。
排队的人们纷纷转过头好奇地打量着男孩,男孩面带青涩,但更显稚嫩,显然年纪比众人想象地更低,红扑扑地脸蛋加上红色衣衫,不免让人产生好感。
“往前直走一里路,在左转,最高的建筑物就是。”其中一名大妈笑呵呵地为林羽指了指路,另一只手也不嫌着,顺便捏了捏林羽的小脸。
林羽也不回避,出门在外,保护色是最重要地,虽然新年将临,又多一岁,但自己毕竟还是小孩子,不能总漏出深沉地一面。
林羽有礼貌地鞠了个躬,道:“多谢姐姐提醒,不知各位站在这里有何要事?”
其实林羽问出这句话已经有意要帮助这些人了,对于这些人来说指路或许是小事,但对林羽来说却是大事,反过来,这些受过黑魂侵蚀地病人,对他们来说是大事,但对林羽来说却是微不足道地小事。
大事小事,对不同地人,总有不同地定义。
这位被林羽叫成姐姐地大妈,刚刚绽放地笑容下一刻就垮了下来“小公子或许不知,近半年来帝都城发生瘟疫,人们纷纷病倒…”
中年妇女语气一顿,好像回忆起伤心地地方,身体抽搐了一下,掩面而泣。
“就在近日,皇帝陛下写下开放药铺,免费治疗地圣旨,才让我们有一线生机,虽然希望不大,但也存在痊愈地可能。”
“痊愈?能活着就好了,痊愈就别指望了。”
“别提了,我一家四口都被治死两个了,要是再不行,我也不想活了。”
“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每人的处境一样,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话题,纷纷聊起自己的惨痛遭遇。
林羽看着面带黯色的人们,好像融入其中,开始莫名伤心起来,这种情绪让他想到了过去绝望地生活,面对强大力量地无助之感。
变强,我要变强,林羽捏着自己的拳头,心里不断地怒吼着,他不想成为他们,他不想品尝这种绝望。
当初遇见五长老时,遇见武媚时,他都出现过这种情绪,再也不要了。
空间震动,仿佛在映衬着林羽的情绪,一道妖异地血光以众人不可见地从林羽额头亮起。
“嘶。”
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林羽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股疼痛说不出道不明,这是发自内心的痛,不是普通的皮肉之伤,也不是穿心之痛。
好像这个痛感贯穿全身,每个部位,甚至他能感受到血液地流动的痛感,他能感到微风拂过肌肤的痛感,能搞到人们声音冲击耳膜地痛感。
林羽咬了咬牙,心里一阵惊骇,未知永远是人类地天地,恐惧永远来自未知,幸好他能感受到额头项链地反应,不然早就昏厥过去了。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不长,但对林羽来说仿佛过了一年两年之久,足足过去六十年,也就是半个时辰地功夫。
疼痛才稍稍缓和下来,无奈地擦了下头上地汗水,虽然疼痛缓和,但还有没有真正的褪去,比起之前地刺痛,林羽还是能承受地住的。
“开了,开了。”人群中传来兴奋地喊叫声,显然,时间过去差不多,药铺地开门一下子吸引了等待地人们,完全忘却了林羽的存在。
这时,里面走来一名衣着普通地青年男子,冷漠地道:“慌什么慌,一个个排好了,按照规定,只就诊钱三位,前三个可以进去,其余人明天再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这是滥用私权。“刚刚给林羽指路地妇女率先指着青年人,气愤地喊道。
”就是啊,讲不讲理?叫里面管事的人出来,我们要当面对质。“
”叫里面的人出来。“
“出来。“
人们纷纷指着青年人,不满地大喊着,显然这位青年人说的话可信度为零,要不然也不会引起公愤。
青年人阴阳怪气道:”讲理?呵呵,今儿个爷就是这里的老大,你们爱治不治,你们这些刁民不拿出一分一毫,竟想坐享其成,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众人脸色一变,恼怒地盯着青年人,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可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平民百姓,要论打架哪一个能打得过修炼过原力的强者。
人们现在有怒不敢言,只能继续呐喊,呼喊管事的人出来。
青年人伸出三根手指,道:“决定好了再进去,说好三人就三人,记住,老子叫武投,以后报怨的时候别找错人了。”
武投笑眯眯地看着发怒地人群,前段时间自己累死累活登记进来的人群,直到晚上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在登记,这种恐惧让武投惊颤不以。
可没想到的是,这种职位还能这么做,看看这些憋屈地表情,让武投扫去之前所有的不快,甚至他还喜欢上这种感觉。
“嗯?”武投伸出两根手指头,笑眯眯道:“两位。”
“你…”在场的众人哪一个不是携带自己的至亲来到这里的,哪一个不是着急前来就诊地。
有些人彻夜未眠在此地排队,三天三夜没有吃喝,为的就是给自己的亲人博取一丝生机,可如今被一名来路不明地人给挡在眼前,让他们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