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二年,那是一个夏天,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独自一人前往陕西。
一天晚上他在陕西境内的一个小县城里休息。夏日天气无常,半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没多久河水就涨了起来。那名年轻人也是倒霉,刚好在河边的一家旅店里休息,半夜酣睡之间突然外面喊声四起。夹杂着暴雨的呼啸声吵醒了他。年轻人赶忙起床穿好衣服奔了出去。没曾想出门没跑二十米竟一脚摔进了水里,幸好水虽然很急但不算太深。他呛了几口水,便被赶出来的店掌柜救了起来。
那名年轻人被店掌柜连拉带拽好不容易拖上岸,他咳了几口水,这才借着岸边人的手电看清了河里是个什么情况——河中央随着暴雨涨水,出现一对个灯笼样子的物体,后面还跟着一串小一些的“灯笼”,并且隐隐还可以看见有类似蛇形水兽在那些“灯笼”下面游动,时不时搅起一个个漩涡。。
青年顿时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腿颤巍巍的走不动路,一屁股坐在了岸边。
“嘭!”
“嘭!”
慌乱中突然响起的枪声,将青年惊了一跳,他顿时缓过了神来。原来,不知道是哪个不怕事的,朝着那两个大“灯笼”放了两枪。。瞬间水下的水兽应声搅动起来,河水被激起了一人多高的大浪,不断的向岸边的人群拍击去。
只见一串“灯笼”也动了起来,忽闪忽闪的越游越远。在水最深的河段里停了下来。起初,人们都以为异物已经被两枪打死了,没想到才过了片刻那青年最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条河段的水开始慢慢涌动了起来,变成漩涡越卷越大。
有的人已经害怕了起来,认为刚才开枪冒犯的那条蛇形水兽,是河中的龙王爷,连忙在河边跪了下来,朝着那个漩涡所在的方向直磕头。过了半响,雨停了,漩涡也渐渐的小了下去。众人一看没什么事,就一起回到旅店。一到旅店,一大伙六七十岁的老汉便烧起香来,听他们中一个带头的说,是有人开枪冒犯了龙王爷,再不拜拜恐怕要出大事了!
那时候人也都挺迷信的,听老汉这么一说,一大伙人就对着龙王爷的泥像磕了一晚上头,直到天蒙蒙亮各自才离开。而那名青年因为有事要赶路,尽管旅店掌柜说这几天不要去河边,但是时间不等人第三天一早年轻人便离开了旅店。
也许是好奇心的趋势,他见河水已经退去了,就大着胆子跑到起漩涡的河段边去。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段河道的河水已经退的只有小腿深了。前天那个漩涡,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半径三米大坑,他站在河边上,老远就闻到一股腥味,却也不像鱼腥味,有一种淡淡的松脂气味在里面。接着他看见了一样很常见的“东西”,但这样东西瞬间就把他吓傻了。
他在浅水处看见一枚“鱼鳞”,不过这鱼鳞大的着实有些夸张,足有一个半手掌大小。而且,那鳞片边缘有几撮像鬃毛一样的须毛,摸在手上怪扎人,而且有一种滑腻感。这使他想起来一种“生物”。。
龙。
一条受伤的蛟龙。。
我的名字,叫宋尧,老祖宗是微子启。五十年后。
当年那名年轻人便是我祖父,我祖父当年家里有人去世,独身一人前往城固给族里报丧,途中就遇到了这怪件事。而那枚鳞片,据我祖父说当时是保存了下来了,但经过十年****的“洗礼”,现在早已不知了去向。
我祖父他退休前是一位中学校长,因为他在当校长之前教的历史,再加上他本人嗜好,所以家里的老书、史书什么乱七八糟的,整整堆了两书柜。
我自己也继承了祖父的特点——着迷野史、爱看老书。但是在我十岁之前,祖父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来都不让我打开他的书柜,更不用说书了。唯有一年中的一到两天,祖父才会特地把书拿出来在太阳下面晒晒,这被他称为是“集温阳”,那时候我才能在一旁翻翻看看。
里面大多是上个世纪一二十年代的老书和一些毛笔手写的破旧古书,我基本上都翻过一二,但大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来是因为有些字体太草,又是繁体;二来因为当时太小好多字都不怎么认识,也就没有太留意那些古书,。
我作为一名初中好学生,在初一我对于班里的同学基本上是路人甲的感觉。初二慢慢就不一样了,大家一熟把自己老底都说了。跟我关系最铁那几个损友,一个是家里开纸扎店的,叫李桀;一个是家里整地质的,叫胡峻岩;还有一个赵天仝,家是农村的。
这三人都不是些省油的灯,李桀和胡峻岩俩从小练跆拳道,已经练到了红黑带,打起人那叫一个。猛!
赵天仝我们都叫他“大仝”,这家货打小生活在农村,什么农活他都做的来。他一米七九的身高比胡峻岩还高上三厘米,长得又高又壮跟个楚霸王似得。
相比之下,我就比较平常了,一米七三的个子,在学校里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我们四个一天也就打打闹闹、听我讲古书上乱七八糟的风水和怪事。
直到一天,班主任调座位时把我调到了一个女生旁边。那名女生叫张懿,家里挺有背景,跟我关系也不错。她也和我一样,对野史和老书上的东西感兴趣,所以我们也比较聊得来。
一天正在上地理课,张懿突然转过来脸问我:“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龙?”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但是我从小听我爷爷年轻时的故事,相信世界上肯定是有龙的,只是还没有发现。我就回答她说:“我相信,世界上是存在龙的,只是还没被人们发现。”
“我也相信,而且我也许可以找到龙。”
“啊!怎么找?”我吃了一惊,突然莫名其妙想起了我爷爷当年的事。
“我上次在我爸爸的储物室里找到了这个。”她从她的书包里掏来掏去,翻出一个比手掌还要大的鳞片,那枚鳞片呈朱红色,最末端泛着白点,质地还挺硬。同样的,鳞片上也有着扎人的须毛。
“这。这东西你爸爸是哪来的?”我有点激动,也有点迷茫,各种联想浮现在脑海里。
“他说这是他的一个老朋友在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前,交付给他的。哎!这可是我偷偷拿出来的,你丫给我小心点,别弄坏了!”
“你爸爸有没有告诉你,那个老朋友是谁?”我把玩着鳞片问。鳞片我拿在手里半天,却还是冰凉的,摸着有一种古老的触感,仿佛耳边萦绕着来自上古的龙吟。
“他说,那个老朋友当初救过他命,现在应该年纪很大了,但是名字不能告诉我,他说小孩子不能听。”张懿有些时候大大咧咧,有些时候脑袋却像个木头。因为她家也挺有背景,所以她爸不让她知道,她自己也没怎么想,以为又是她爸爸哪个道上的朋友。
我看这鳞片极可能和我爷爷有些关系,听她说各种条件也都吻合。就三两下套出了她爸爸叫什么名字,打算去当面问问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