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宁等人当然不会傻到要走回去寝宫,逛了一会,刘欣宁就有些累了,坐着另一顶轿子回到自己的寝宫。
“那皇帝在上朝,暂时也不会那么快回来。”许鸢娘撕下人皮面具,这几天带着这个东西脸都不舒服,自己有几日未点油灯了?今天好像是他的生辰。
“至少要到午膳时间左右才会回来。”刘欣宁躺在贵妃椅上,望着屋顶,今日的形势对自己丝毫无利,今后又该如何做?怎么办,才能扭转局势?孩子?母凭子贵?刘欣宁望着望就有些呆了,母凭子贵,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念头。
“主上,我今天有些私事需要出宫去办,大约明日才会回来。”许鸢娘贴好人皮面具,低着头眼里泪光微闪,可又不想抬头让别人看到。
“什么事?哦,随你吧。这里的事,我自己能解决,记得别死了。”刘欣宁一顿自问自答后,垂牟补充了一句。
“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许鸢娘关上屋们,拿着刘欣宁给她的令牌一路无阻的出了宫门,来到郊外,一个平坦的小山坡上立着一块简陋的墓碑。
“夫君,你看我才十几天没来,这草啊,就长那么高了。我知道夫君你爱干净,我这就帮你把它们除掉。然后我们在好好的喝一杯,下一盘棋。”许鸢娘放下饭盒,拔起一株一株的野草,一边拔一边和杨倾说话。?一徐徐的清风吹来,吹散了一朵朵的蒲公英,其中的一小朵竟随风落在了许鸢娘的秀发上。
“夫君?!”许鸢娘转过身,刚刚她竟有一丝错觉,好像他,他刚刚就在自己身后一般。
“怎么,怎么又不见了呢?”
许鸢娘坐在地上,把饭盒里的酒菜摆放出来,为杨倾倒了一杯桃花酿,好似杨倾与她就像是面对而坐,许鸢娘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知道你不爱吃香菜,所以我都没放香菜。这些啊都是你最爱吃的,夫君,你快吃吧。”
许鸢娘看着碗里叠成堆的菜肴发呆,手指划过墓碑,当初自己去战场寻过,问过。可就是没有找他的尸骨,连那把熟悉长枪上的红缨都未成找到。
“夫君,我得和你道歉,以后我可能不能再经常来看你了。不过这油灯,我还是会替你点着的。夫君,你什么时候才来看我?”许鸢娘趴在墓碑上,酒劲上头,醉意朦胧。
天公不作美,开始稀稀疏疏的下起毛毛细雨。接着雨越下越大,毛毛细雨成了倾盆大雨。
雨水打在许鸢娘脸上,身上。
“下雨了?”
许鸢娘揉揉双眼,拍拍身上的雨水,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笑了笑:“真是喝醉头了,雨水怎么可能拍干呢?醉糊涂了。”
吱呀一声,墓碑左右的泥土被大雨冲洗散了,墓碑晃了晃。
“墓碑怎么在动?嗯……”许鸢娘敲敲额头,睁大眼睛看得清楚些。
“啪”墓碑倒在地上。
“倒了?夫君!”许鸢娘扶起墓碑,把左右的泥土围在一起。雨冲散泥土多少次,许鸢娘就堆多少次。
“夫君,没事的,没事的。”许鸢娘抱着墓碑,把墓碑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