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鸢娘,按我说的话,第一你没有任何可以支持我的势力,第二,看你也没有一丝财力可以帮助我吧?既然是合作,我们除了彼此之间需要信任,但这利益也不可少对吧?”刘欣宁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对她有用又如何,她刘欣宁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哈哈哈,刘小姐这是不把我鸢娘身上能用的地方榨干就不罢休啊,以前还听说这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温婉大方,如今看来刘小姐不去做商人真是太可惜了,这刘丞相白白荒废了一大笔财富啊。”许鸢娘靠在椅子上一杯在一杯的往嘴里灌酒,脸上却没有一丝醉意,大概是喝这么多年的酒也就习惯了吧。
刘欣宁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夺过许鸢娘手里的酒杯,摇了摇酒杯里的桃花酿,沉默了一会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哦?是吗,看来你说的是以前那个刘小姐吧,现在的我可没空去管别人怎么想了,至于你说的榨干问题,我只能说,我为了帮你用我们刘家来做底注,这是灭九族的罪啊,你不说些能令我心动的条件,我做起事来可能就会有些优柔寡断了,这对我们都不好吧?”
“啪啪,刘小姐是我小瞧你了。”许鸢娘拍了拍手掌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扔给刘欣宁,继续说道:“这是我这么久才来经营的一个小暗杀组织,这以后就归刘小姐管了,我许鸢娘的自然也就是主上你的了。”
“令牌?”
刘欣宁玩弄了一会手里巴掌大小的令牌后顺手收进衣袖里,站了起来:“给了我令牌,却不告诉你说的地方在哪,这所谓的令牌与我不也只是破铜烂铁一样,这就是你对你的主上的态度?”
许鸢娘一只手拿起刘欣宁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另一只手悠悠地拿起棋谱,笑了笑:“正如刘小姐所说,要是哪天刘小姐狠不下心优柔寡断起来,那我和我好不容易经营的组织不一下就毁于一旦,刘小姐也得给我一个让我充分相信你的作为吧,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把后背交给你。”
寒风吹了过来,许鸢娘后面的翠竹林里的翠竹的竹杠摇摇荡荡,刚刚许鸢娘打碎的酒瓶里的酒还遗留在地上,几片梅花瓣飘落在了上面,许鸢娘就坐在那,不受打扰的研究着看了不知看了多少遍了的棋谱。
“那倒也是。”
刘欣宁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临走前淡淡地看了许鸢娘一眼:“别醉死在这里了。”
许鸢娘眼前的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蓝天,没人再会来提醒她要注意保暖,为自己添一件披风了:“那到不会,主上不必担心,这么多年了,也就习惯了。看这也不早了,主上还是先回去吧,这天,冷了……”
“怎么样,她说什么了?”上官谦和香儿看到刘欣宁终于从院子里出来了,问到。
刘欣宁摇摇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说道:“香儿,去帮我把那车上的披风拿来吧。”
“好……好,小姐先等一会,香儿这就去。”
“别抖了,难看死了,披上。”上官谦把自己的披风帮刘欣宁冻的瑟瑟发抖的披上。
“官谦,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做一件我自己认为对的事,你会恨我吗?不,你怎么可能会不恨我呢。”刘欣宁缩回到衣袖里的手慢慢的攥紧,说出后面那句话时,她还故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什么,你是说那件事……哼,我看你是被刘丞相保护的太好了,连生在帝王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本王爷就不陪刘小姐在这吹寒风了。”上官谦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这就是现实,简单而又有用的道理。
“原来如此……”
刘欣宁笑了笑,与上官谦一同走出梨园,却看到马车停留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