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如今你我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世事的年龄了,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牵绊,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把酒东篱,闲话桑麻都只能是梦!”叶瑜斐眼里含着泪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讥诮与嘲讽。
“笛子……笛子,我不要了,同心结,斐哥哥要是不喜欢这个,我可以,我可以重新做一个,不不不,斐哥哥要是不喜欢这些东西,我以后就再也不做了,斐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斐哥哥……”刘欣宁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在别人看来竟像疯了的人。
只有叶瑜斐知道,她没疯,她把所有的感情,未来都寄托在自己身上,这次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太大了,他不也是如此。
“咯吱”一声,大门再次被打开,娴儿拿着两件披风和一把油纸雨伞,注意到一旁被打碎的玉笛和在雪地里僵持着的两人,显得异常淡定,举着把油纸伞站在叶瑜斐身边将披风披在叶瑜斐身上,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叶瑜斐。
“你怎么出来了?”叶瑜斐真的是累了,连说话都带着疲惫感。
娴儿看了看手里还剩下的一件披风,比划着:我担心将军,所以出来看看。
娴儿又将手里的另一件披风盖在早已冻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的刘欣宁身上,把油纸伞拿给刘欣宁:刘小姐,回去吧,将军现在的心情不好,刘小姐在这里也是无用的,不如想回府养好身子吧,毕竟,刘小姐是要进宫的……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刘欣宁将娴儿推开,拉下身上的披风,把油纸伞和披风扔到雪地里。
娴儿大概没有想到刘欣宁会不理自己的情,又或者是故意做给叶瑜斐看的……
娴儿被刘欣宁的用力一推,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跟。
叶瑜斐当然目睹了这一些,扶着娴儿:“欣宁,你做什么。”
“斐哥哥,你之所以会这些事是因为她是不是,你回答我是不是,斐哥哥?”刘欣宁满带仇恨地指着娴儿,发疯了似的看着叶瑜斐他们又哭又吼的。
娴儿像做错了事似的孩子向前拉住刘欣宁的手袖:刘小姐,不是这样的,将军真的有他的苦衷。
“别碰我!斐哥哥,你告诉我说到底是不是!”刘欣宁一甩袖子,娴儿被迫退了几步。
“不是,刘小姐别闹了,你回去吧。”叶瑜斐捡起雪地上的油纸伞,把伞柄放在刘欣宁的手上说到。
“斐哥哥,你刚刚……刚刚叫我什么?”刘欣宁不相信地抬头问叶瑜斐。
“刘小姐……”叶瑜斐强冷着张脸,拉过娴儿的手,走进大门时看了一眼那个玉笛的碎片,深深地叹了口气,竟差点因为门槛拌到后摔倒,幸好娴儿即使扶住叶瑜斐。
将军?
叶瑜斐小声地说到:“没事,把门关上吧,刘丞相那边我会派人去通知的,这几天你就放心待在这里吧。”
刘欣宁躺倒在雪地里,雪花飘在她的身子,她的牵挂没了,她进宫,她愿意进宫了,她已经向世俗,所谓的命运低头了,进宫后,就代表她刘欣宁与传统的世俗同流合污了,她和其他女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的差距了。
刘欣宁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到了雪上,雪上的泪水变成了血红色的,刘欣宁身边的一点积雪都被染红了,变成了红雪。
刘欣宁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了上官谦,是自己已经出现了眼花现象吗?
一切苦难都是由于那所谓的牵挂,牵挂已没了,苦难也可以结束了吧,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