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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一年我十八岁在参加完高考后,或许家人本来就不抱任何希望,等到高考成绩出来后就想着谋一条出路了,农村的孩子不像城里的孩子,由于十多年的光阴都浪费在了学校里,对农村的各种农活根本是一窍不通,另外一方面来说,作为一个农村出生的女孩子,上了几天学,总觉得自己与她人不同,在我们村里上了高中的的女生可能数得出来的就只有那么两三个,而我就属于那稀有群体中的一员,于是,父母也觉得开心,毕竟一方面觉得自己了了自己的一个责任,另外一方面觉得是你自己不争气,而且大学的学费昂贵,也算是减轻了他们的负担,于是就对我说,干脆出去打工吧。我想着也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更好的出路了,尤其是对于我来说,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能做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年的读书生涯真把自己活活的养成了一个白痴。自己兴许也不想呆在这里每天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以及每天回答相同的问题:“高考考到哪个大学了。”你回答一句,:“没有考好。”然后灰溜溜地逃走。远离这些人的视线,似乎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农村不像在城里,关上门就是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你不用去理会谁,然而在这里无论你出门遇见谁都是认识你的人,为了摆脱这样的困境,也为了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觉得其他人都可以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为什么我不可以,至少我还比他们多喝了几天的墨水,那些个小学没毕业,顶多初中生,可以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至少同村的人是这样认为的,那些出门几年后,回来都是大兴建筑,修个两层楼的小洋房,然后又再出去光荣的打工岁月。那个时候就觉得打工似乎比读个大学还要荣耀一百倍似的。于是和着另外三个初中毕业的弟弟妹妹就约定出去打工。

毕竟没有出过远门,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了,而且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父母也基本不骨出过远门,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几十里外的县城了。虽然几个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了,然而父母还是不放心,专门委托了一个大叔送我们去市里坐车到浙江去。确实是,到目前为止,广东、浙江仍然是廉价劳动力存在最多的地方。然而现在我要去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来送我们的大叔,我们也是认识的,只是不是很熟悉,也就是我们一个同村一个姐姐的老公。可能比老婆小十几岁的缘故,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理发店了,把自己的白发染白。不想让别人看见看见他与自己老婆的差距。然而走的那天,几位的父母送的时候,当然还有其他人,总是有些人不觉得自己说的是风凉话。有一个大妈说:“唉呀!不过是比别人多读了两天书,最后还是要出去打工,读那几年的书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钱,要是在三年前就出去打工了。现在都还不知道挣了多少钱回来了。”一脸的刻薄相,一嘴的尖酸话。你还得表现你的风度。笑而不语。只想着赶紧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

到了市里的时候,大叔帮我们买好了票,由于时间还早,就让我们在车站里面等着。他要回去了,我作为这里面年纪最年长,也是受过教育最多的,当然为了做好领头人的作用,于是对他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太麻烦你了。让您在百忙之中还来送我们。真的太谢谢你了。”然而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大叔就说道:“我今天本来就有事,要不是看在你们父母的面上也不会送你们的。我今天回去也不能挣钱了,而且也要花车费。你们每个人给我二十块钱。我也不能白送你们啊?”。说到这里,想想也是,世界上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哪里有那么多的活雷锋。于是我们几个人从身上少有钱里每个人给了他二十块钱。

我们把事情想得如此的简单,以为过去了只要工作就会有钱了,父母也是这样觉得的。于是每个人就给了我们五百块钱左右。说到了那边就上班了就有钱了。让我们过去上班挣钱了可不要乱花,要节约点,买了两百多块车票后每个人余下的钱并不多了。还好是在夏天的时候出门,基本都没有带冬天的衣服,都计划着等发了钱在外面买新的,而且觉得在外面买的衣服也肯定比在这小县城里的衣服漂亮吧。因此我们几个人的行李都很少,每个人要么背一个包,或者提一个袋子就没有多余的行李了。我是年纪最长的,想着一定要照顾好他们,说年纪长,其实年纪也都差不多,我们三个或多或少都是沾亲带顾的,都是有一定亲戚关系的本家人。只有一个男孩。于是为了增加他的责任感。我们告知他,这里可是只有你一个男生哦,你要负责照顾好我们几个女孩子。有一个还是以前小学的同学——杨琼由于成绩差,被父母硬逼着降了几级,而两个弟弟妹妹也由于成绩不是很好,降了一级,就这样阴差阳错他们几个人成了同学,虽然排行老四,由于那个年代的存活率较低,家中也就只有一个哥哥。然而农村是很喜欢按照排行来叫人的,我叫她四妹,其他两个弟弟妹妹都叫她四姐,毕竟她是我们四个中排行第二的。由于我出生在春天里,正是阳春三月的时候,于是父母给我取名叫杨晓,春晓的晓,而我排行老二,大家都管我叫二姐。而妹妹比我小一岁多,说是在出生的时候算命的先生说她缺火,于是她父亲给她取了个带火的名字——杨炼。我们都叫她小名——小炼,她是四个中最小的。这里唯一男生就不用说了。可能由于是命里缺金的缘故。父母直接给取了个名字叫杨金。我们都叫阿金。男孩子不可能称呼别人叫小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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