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场中于休风倒下,众人惊骇,慌了手脚,纷纷不知出了何事,散作一团。正在这时,朱大福排开众人,抢身而上,俯身探查于休风身体,见他脉象澎湃,随醒悟到必是那烟雾中灵力太过旺盛,以致来不及吸收炼化而产生昏迷。
朱大福松了口气,抬头对闻讯赶来的朱旭和逆三九吩咐道:“将他抬到后院,只是昏了过去,无碍。”
逆三九忙将于休风从地上扶起,见他仍是毫无所觉,手指悄悄探于脉处,才放心下来,与朱旭二人匆匆抬到后院厢房。
查千机将茶碗中水一饮而尽后,起身挥挥衣袖,神色平淡招呼独孤威道:“阿威,咱们走吧。”
独孤威闻言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在账房处付了银子,似有所觉的猛向李书明看去,眼中闪出一抹疑惑。
待出了酒楼,独孤威出口问道:“咱们这就走么?”
“怎么,该见的也见过了,还留在这里干嘛?”查千机撇嘴说道。
“难道是刚刚那小子?平平无奇嘛。”独孤威摸摸鼻子说道。
查千机白了他一眼,挺胸捻须说道:“所以说啊,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你虽天资不凡,但见识嘛,还差着远呢。嘿嘿,身负天魄绝体,天道岂容在这区区酒楼为小厮安度此生?”
独孤威闻言脸色微变,紧锁眉头,却是没再出口相问什么。
二人沿着主道渐得渐远,不知为何却是不紧不慢的前行。待行至一处荒野之处,只听得查千机喃喃自语道:“老夫正在奇怪,为何流荧破界梭启动时日为何会略显延迟,原来竟应在此人身上。”
言罢,他身体微颤,浑浊的眼光精芒暴射,猛然抬头望向天际似破开虚空,眼睛死死盯着某处,忽见他手中银芒闪动,旋即一面银盘在他手中闪现,他伸手如电,手指如风在银盘上看似无规则的迅点几下,老脸潮红,胡须飞舞,令得身后的独孤威悄悄散开修为,在旁边警惕的探查以防不测。虽说以他二人修为在这世上必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但以防不测还是谨慎为上。
半晌查千机将银盘收起,有些气喘的轻咳两下,看来此番布置着实令他损耗些心力。只见对着天际虚空处喃喃说道:“对不住了青灵丫头,为人母挂念自己孩子委实难受,令人同情。但老夫身在此处,混沌盘已认我为主,岂容你用灵脉镜窥探此界?天道使然,老夫再让你受回委屈,但回星零界时定当还你家人团聚。”
忽觉周边有灵力波动,摇头说道:“只是瞒天阵罢了,不用如此紧张”。言罢嘿嘿一笑,冲着独孤威身后说道:“果然跟上来了。”
一道遁光疾速飞来,却是朱大福携着李书明追赶而来,朱大福向查千机拱手行礼,“在下朱大福,拜见前辈,在下此来并无他意,只是请教老先生今日之举是何意?”
查千机说道:“什么何意,倒是你明明佩戴着隐灵噬魔戒不好好隐藏你修为,却巴巴跑到老夫这里来暴露道行,你说你得有多傻!”
朱大福刚才在查千机二人离开酒楼之际,心中虽然揣测这神秘老者有可能看破他的修为,不料此时这老者将他手中戒指一语道破,仍是不免震骇脸色大变。“朱某斗胆不敬,还望请教您到底是何方尊圣?”
“呵呵,老夫到此只为见故人之子一面,至于老夫嘛,那你就去问黄庭礼罢。”
朱大福听闻黄庭礼三字心头猛然一震,这个他最大的秘密被查千机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以他的心机随之醒悟过来,这老者能探知他的修为,最起码必是圣境道行,再者更说出黄庭礼这平淡语气,怕是比黄老更为骇人,应与黄老有大渊源。是故他脑筋急转,料知此人并无恶意,遂俯身拜道:“是小的唐突了,这就告辞。”说完就欲拉着李书明返身而去。
只得得查千机指着李书明出口止道:“慢!你可以走,但他得留下。”语气强硬,不容抵抗。
李书明只是初到时向查千机行了一礼便立于旁边,不曾想这老者居然让自己留下,指着自己疑惑道:“老先生,您可是说我?”
查千机点头道:“正是,老夫有场大机缘送你,你且先留下。”转头对朱大福说道:“你不必担心此人,若是我有伤害之意,大可将轻松你们强行留下。”
朱大福眼中亦闪过忧色,深深看了李书明一眼,而后却是直接飞身腾空离去。
查千机见朱大福消失在天际,方对李书明郑色说道:“钢铁丛林,高楼大厦,飞机汽车的世界确实有趣。”
李书明闻该眼瞳急缩,如天雷轰顶,浑身直颤,眼前这神秘老者竟一语道破他的身世来历,多少年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终于可以与人说出!这个位极人臣的中年此刻忽然泪流满面,双膝跪地,声音嘶哑:“望老神仙助我回去。”
查千机将他扶起,叹道:“此事乃由老夫引起,与你说起自会助你。只是各个世界时空流转不同,你们那里有一言说的不错,山中如一日,世上已一年!而今你在此已有多少年了,而你本来的所在的世界而今已是物是人非,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李书明闻言双目圆睁,惊道:“什么!怎么会这样?”随即想起自己在风灵国努力筹谋,鼎力付出,以便风灵国能结交破空虚空至强者,说不定能够沟通与原世界的通道返回归去,不料被查千此言说的万念俱灰。
查千机说道悠悠说道:“数十年前,老夫曾到过你们隐世流历,待离开之际将流荧破界梭启动,不料此天玄灵宝在破开空间之际引动空间震荡,竟将你卷入风明大陆,更是将空间之力泄落在你身体之内,想必你应该早已查觉此事。”查千机盯着他问道:“你是否曾动用过空间之力进入短距离传送?”
李书明点头道:“我也是在二十年前感觉到身体有些异常古怪,便试着尝试了下,后来只是在遇到困境时启用过几次。”
查千机忽然问道:“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修行长生,沟通阴冥鬼界之术?”
李书明闻言脑中灵光闪动,眼中一抹光亮划过,又唰的跪倒拜道:“弟子李书明,拜见师父!”
“查千机,这老儿欺人太甚!”一声咬牙切齿的愤恨声冰冷响起。
灵脉镜前张青灵将一道灵力打入,满心期盼的看向灵脉镜,俏脸现出母性慈爱神态,双眸闪出丝担忧,紧张的看向灵脉镜显现的画面。当画面转向风明大陆,她唇角显出喜色,刚刚看到周灵国那个让她牵挂了度日如年的小镇。
正满心欣喜的看到酒楼处,镜中突然一片空白,她微微愕然。再度打出一道灵力,灵脉镜仍是毫无变化,她秀眉微蹙有些疑惑,检查下灵脉镜却是毫无损伤,突然似想到什么,终于惊呼“混沌盘!”突然镜出显出画面,却是查千机面有歉然的低语,也不法听到他在说什么,片刻后灵脉镜又混沌一片看不到画面。
张青灵脸有怒色,轻跺莲足,随即身影消失在灵脉镜前。
于氏祠堂中,气氛深沉压抑,首座之上大长老环顾四下,见众人均低头沉默。正要再次开口,只听得厚重的大门被轰然推开,众人讶然,纷纷起身。大长老怒将面前桌案重重拍下,怒喝道:“放——”“肆”字还未喝出口,待看清来人便戛然而止,一张老脸轻搐,愕然的盯着闯进来的女人。
“青灵?”于峥凌大惊忙开口问道:“怎么了?也不通告下就擅自闯入宗族重地!”不待张青灵回答,忙向四座拱手赔罪。
大长老脸色铁青的说道:“青丫头,你太胡闹了!”
张青灵眼中面上忧急,也未解释冲着大长老一个歉意的眼神,便强拉着于峥凌跑出宗氏祠堂,留下众人纷纷猜忌,大长老无奈摇头暗叹,轻咳两下缓缓说道:“诸位肃静,咱们继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青灵?”待走至院中花园处,于峥凌见左右无人,方驻足问道。
“凌哥哥...”张青灵此刻满脸委屈之色,焦急说道:“风明大陆被查千机用混沌盘以掩天阵屏敝了,灵脉镜无法再探查风儿动向,这可好何是好?”
于峥凌闻言却是放下心来,稍作沉思便说道:“传闻中混沌盘亦被查千机那老儿得去,没想到居然真有此事。你且莫要担心惊慌,既然那老儿在风明大陆,以他之能力必定知道风儿身世。如此也好,我于氏一族与他也算是有些交情,想必风儿若在那里出现危机,怕是查千机亦能出手关照一二。”
“额,是啊,我一时着急便没往这上面去想。”张青灵稍一思索便想通其中关节,然后又愤然说道:“查老头管的闲事未免太多,如此一来我要到何时才能见到风儿那孩子。”
“唉,你呀,就是关心则乱,既然上天如此安排,必然要他自己的路去自己闯荡。宗族正在商议要事关头被你如此闯入,大长老念你是我妻子,未曾难为与你,快快随我一起向众位长老赔罪道歉吧。”于峥凌轻拍她肩头安慰道。
张青灵一阵娇羞,低声道:“夫君言之有理,青灵这就随你向众长老赔个不是!”
于休风醒来时已是第四天傍晚,这期间逆三九多次前来照顾查看他的身体状况,朱大福也偶来检查他的灵力炼化,他醒时见自己在自己的小屋之中,房间中仍是空空荡荡,他跌跌撞撞的起身推开房门,冷风吹来令头脑变得清醒。
他突然一愣,仔细探查下自己的体内修为,竟一举到了炼气五层,这下倒是令他欣喜的难以置信,恍如梦中。
回想下昏迷前的情况,他突然记想那老者说过的话,心下焦急,不及细细思量便跑到朱大福房前敲了敲门,直到朱大福打开房间见他已安然醒来,便引他到屋中坐下。
方到此刻于休风才冷静下来,发现肚中已是饥肠辘辘,他脸色羞红,忽记起上次深夜也是在这个房中饥饿难当,后来红姨给他端来猪蹄供他大块朵颐,狼狈的大吃一通。他环顾左右,见房中只朱大福在,不只为何,心中竟有些期许见红姨一面。
直到朱大福开口问道:“你身体可无碍了?”于休风方回过神来,回了句“多谢掌柜的关心,现下不知为何竟无端突破了炼气五层。”
朱大福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你的机遇造化,你亦无须疑惑。你前来找我可是有事?”
“掌柜的,我想向您告个假,回洛河村一趟,两日内便回,可好?”于休急切说道,眼神灼灼的期盼朱大福同意。
朱大福皱皱眉头,因近期店中繁忙,实不愿他就此离去,但知这孩子归乡心切,再者在此期间内并无休日,更何况是黄老托他付,只得开口说道:“也好,你去回家看看也好。阴月宗招收弟子现已离此处三百余里,怕是不日即达,你要记得速去速回。”他透过门外看看天色,接着话风一转说道:“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你一孩子家的现在归途若遇歹人就不妙了,这样吧,我去安排给你寻匹快马,待明日清早你再行离去亦不迟。”
于休风见朱大福答应下来,听他所说也有道理,只得点头答应下来,跟朱大福告别便去前院帮忙。
晚上大伙收工回房后,逆三九欣喜道:“你终于醒了,竟然还因祸得福反超于我到了炼气五层,真害得我白白担心了。”
于休风心下感动,握着逆三九的手道:“好兄弟,谢谢你了。”
逆三九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故作恶寒状说道:“呀,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受不了你,你现在比我厉害多了,你若有心报答,日后有人欺负我,你就替我撑腰找回场子。”
于休风笑了起来,脸色郑重说道:“三九,我明日要回去一趟看看乡亲们,暂时先分别两日,小鹭那边你替我说下,呀!我昏迷这几日她怕是又在望月坡傻傻的等着我们吧?!”
逆三九说道:“这你放心了,我在你昏迷第二日就已经去了趟那里,见到她早已在那等着我们,我跟她说近来店中伙计有事告假以致人手紧缺,你和我抽不开身再跑去那里练拳修行,就让她先不要去等我们。”
于休风点头道:“还是你做事周详,日后你若真到了炎明宗定会一鸣冲天,得无数前辈赏识。”
逆三九自得道:“嘻嘻,必须的,我可是要成为青云境的人呢,元婴圆满得法华,平步青云凌绝顶!”
“好志气,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共当,既如此,那我就陪你步入青云!”
“风哥,酒楼肯定不会让我与你同去,明日你路上多加小心。”逆三九有些沮丧说道。
于休风拍拍他的肩头豪气说道:“怎么说哥也是炼气五层的人了,也有了行侠仗义的资本了,若有歹人挡道拦阻,该倒霉应是他们。你就放心吧!”
逆三九回道房中关上门后,才背靠门板低声喃喃道:“青云境啊!”
于休风想到明天将要回到洛河村,激动的端坐于床上修行始终静不下心来,便索性停止修炼打算起明日归乡时的事情来。“嗯,明天得去给多多说下才行。免得这个傻女孩天天在那傻站着等。”想到苗多多,他嘴角不经意的向上欣起一抹弧度。
他从戒指中拿起一把弹弓把玩起来,这是他在离开洛河村时,王小兵心痛的将他心爱的玩具赠给他的,他又想起了二狗子,张顺,于小波等玩伴。将弹弓收起,手指中悄然蹿起一个火球,在他指尖旋转,随着他的修为突破到炼气五层,对灵力的掌控越来越如臂指使。他嘿嘿笑道:“等回去后给他们露上一才,非让他们眼珠子掉地上不可。”孩子心性,总爱在小伙伴前炫耀一番,想象着大家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他不禁又傻笑起来。片刻后,他神色默然起来,“也不知道小鹭现在怎么样了,她过得还好吧?”
翌日,见日出东方,朱大福才牵着匹白马返回酒楼,于休风已焦急等候了多时。
朱大福昨日本欲将李书明那匹红马借与于休风骑用,但接到镇中暗子消息,李书明已神秘失踪不知去向,连他的红马亦无踪迹。这个消息令朱大福惊慌不已,随即他想到查千机的恐怖,此人若要对他们不利轻而易举,万不会单单放他独自安然归来,想必是将李书明留在身边,这对李书明来说不失为场造化,有心有好友高兴,但一想到李书明离去,周灵国军事武器怕要慢慢摸索了,心情又郁闷了起来。最后到县衙挑了匹略好的马儿才郁郁返回。
“会骑吗?”朱大福见于休风焦急之色问道。
“这马好高啊。”于休风赞道,眼中跃跃欲试,接着点头道:“应该可以吧。”
朱大福道:“这马有专门马夫训养,加上性情本就温驯,你只将双脚安置于马蹬上即可,别用双腿紧夹马腹就好,上去试试吧。”
于休风初次骑马,难免有些忐忑,飞身上将跃于马鞍,试着让马儿走了一段便绕了回来。
朱大福见他颇为稳当,便放下心来拿出一些碎银塞给于休风说道:“拿着当做盘缠,路上用。”而后挥手道:“记得速去速回,莫忘了交待你的事情。路上小心,别跑太急。去吧!”
于休风点头说道:“谢谢掌柜的,我会尽快赶回!”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向镇外行去。只听得逆三九挥手喊道:“一路平安!”
街道两旁仍是叫卖声不断,于休风有看到卖糖葫芦的,心中一动,暗道回去给二狗子等人捎带几串尝尝,便停下要了几串,因怕人多眼杂没敢收入戒指,只得暂揣入怀中。
初次骑马,他一路时慢时快,渐渐熟炼后,一路便快了起来,但见道路两旁田野葱葱,冷风拂面,竟有种天高地阔之感,直令他欲放声大喊。
行至望月坡处,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早已站在那里,于休风苦笑摇头,果然还是傻站这等,也不怕着了风寒,这个傻女孩儿!
策马上前,在苗多多身旁停了下来翻身下马,伸出双手将她的葇荑小手握住,“多多,你这会怎么又跑到这里?冻坏了怎么办?”
苗多多任由他握住她的双手,却又加大劲道反将他的手紧紧握住,有些惊慌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只是今天早上醒来便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便莫名的想到此地,哪知还真的见到你了。”
于休风暗暗惊讶,说道:“多多,我要回我的老家一趟,两日便能赶回,就是来此寻你跟你告别下,省得你跑来傻等。”说着想到什么,将手从苗多多手中拿开,便多了两串糖葫芦,他悄悄咽下口水笑道:“多多,这个给你,可甜了。”
苗多多接过咬了一口,眼睛弯成月牙,笑的比手中的粮葫芦还甜,将另一个又递了回去,含糊说道:“一人一串,你也吃。”
于休风不接,“我还有好多呢,这都给你。”
苗多多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香囊,有风吹来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递给于休风说道:“这是我前几日缝好的,我们这里说香囊可以保得平安,送给你!”
于休风高兴着接过,珍重的放入怀中,有意送给苗多多礼物,却发现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忽然想起村长爷爷曾送给一块玉佩晶莹剔透,苗多多应应该会喜欢,便拿出来交给她说道:“多多,我也送你一份礼物,这个给你佩戴。”
苗多多见这玉佩在阳光下绿意盎然,玉质莹润,有根不知是何材质的红绳穿过,虽然心中极为喜爱,但想来此物应是极为珍贵,哪里肯收下,便急欲还给于休风。
于休风伸手接过随即不由分说的戴到苗多多颈中,后退一步赞道:“真漂亮!”因挂念村中,便欲上马道别。
苗多多脸色羞红,抢上一步在于休转身之际迅疾香红唇在他脸上一吻,便急急跑开,而后转身站住挥手说道:“再见,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于休风眼含深情的看去,旋即翻身跃于马上,挥了挥手,迎着朝阳渐渐远去。
苗多多直到那骑白马消失于群山之间,只觉得心头突然悸动的厉害,眸中远方群山千重万重,竟是再难寻到他的踪迹。不知为何,那种不安愈来愈强烈,她突然有种预感,以后怕是再难与他相见。
晶莹的泪珠悄然顺着玉颜滑落,她紧紧攥着胸前的玉佩,仿若渲泻心中的不安,她放声大喊:“我会等你回来!”
“回来——回来.....”风儿带着呼喊送入重山,回响不断。
马蹄“嗒嗒”声践踏在山道,如断了线的泪珠阵阵打在心头。“驾!”
“等我回来,我会很快赶回,等我!”稚嫩的脸上现出决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