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酒楼后院。
“师父,来者可是那伙人?”凌小小问道。因她筑基前期的修为倒不敢灵识查探,只好问向静生神尼。
静生神尼微微点头,说道:“此事为师不便出手,因聚心阁曾为穆涛宗出手修善那罗天九宫护宗大阵,我们倒是欠人家一笔人情。唉,此次他们奔赴大陆各地如此残害阵法一道,真要一家独大吗?无量天尊!”
凌小小撇起小嘴,满不在乎说道:“师父,您老人家慈悲为怀,可是现下除了一些势力庞大的阵法世家,目前也就我们怀崇域的晴天幕府了!这下郑家满门灭亡,清南域再无阵法一脉,可这大大小小百十家宗门若要修葺阵法或建立传送阵可找谁出手?长此以往下去,那聚心阁不得在大陆上呼风唤雨,一手遮天不成。”
静生神尼宣声道号,又是一叹:“现下大陆势力纷争,又岂是穆涛宗能够独善其身的?郑家我只能护他一脉,暗中出手让那孩子逃离,可后来去向却是不知,想必应该得以逃脱了。”
凌小小杏目圆睁,惊诧问道:“您是说我穆涛宗也在暗中整合,盘罗势力?”
“不然呢,风雨欲来,不强不存!”静生神尼目光透过房顶看向远天悠悠说道。
“师父,那晴天幕府跟我们是一伙的吗?”凌小小仰头问道。
“小丫头怎么那么多事,赶快提升修为,早日证得金丹大道才是正途,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静海神尼似有不耐,佯装怒斥冷颜喝道。
凌小小吐了吐舌,转而一脸委屈道:“师父您先行歇着,弟子告退。”
静生神尼无奈一笑:“且下去吧。”
待凌小小离去后,静生神尼自语道:“聚心阁此举肆无忌惮,太过霸道,真当天下同道可欺,须得小作惩戒才行。”言罢身影消失于房间之中,只余香炉烟雾萦绕。
于休风下得楼来,见逆三九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童心突起,伸手在他后背轻拍,后者连忙转身,心有余悸的看向于休风,长出口气。
“风哥,人吓人能吓死人的!”逆三九看了下四周低声说道。
“拿来!”于休风板着小脸将手掌伸出。
逆三九疑惑问道:“什么?”
“钱袋!老实交待,是不是顺走别人钱袋了?”于休风压低声音打趣道。
“风哥,咱不带冤枉人的好不,你哪只眼见我做那下三滥的事情了。”逆三九翻了白眼不满说道,神情此刻倒放松下来。
“三九,你看你这德行,真是贼眉鼠眼,你那眼神没事乱飘忽什么劲,搞得跟作贼似的。哥先警告你,咱们人穷志不能穷,做人当安分守已!麻溜的,跟哥去厨房备菜,一会往楼上送。”于休风佯装怒道。
逆三九一听,忙解释道:“我是怕店里有贼,所以特别观察,刚才听一客人说道他前天晚上都被人在大街上顺走了钱袋。”又手捂肚子:“风哥,你自己先招呼着,我肚子这会怎么痛起来了,啊,不行,我得去趟茅房。”言罢,连忙奔向后院而去。
于休风不满的冷哼一声:“真是指望不上,亏哥刚还在心里夸你来着。不过这小子这会怎么看起来怪里怪气的。”心中忿忿的快步走向后厨。
厅中吵杂之声仍是嗡嗡作响,于休风无心观听,端起酒菜径直向三楼走去,待得敲门,屋内竟无人回应,他悄然推开房门,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上前一探,发现茶盏尚有余热,窗子却打开,他走上前去,探头望向远方天际,却是全无踪影。
于休风不由一阵懊恼,刚才只顾跟三九嬉戏耍闹,以至于竟忘关注此地,以至人去楼空尚不知晓,还好提前付了酒钱,要不可怎么跟店里交待。将酒菜留下,待得片刻方郁郁返回楼下。
酒楼将近打烊时分,楼上仍没动静,于休风将此事跟朱大福汇报,朱大福听闻后只是淡淡说道:“将酒菜撤下,明早大家分食!”
远处夜色之中,一行五人疾行狂奔,不敢御剑飞行,斗笠和阴月宗那身行头亦不知何时去下,人人脸色惊慌,那带头之人心有余悸的向后看了一眼,忽对着身边几人喝道:“停下!”
几人纷纷驻足,脸色茫然的看向领头之人。一人壮着胆子问道:“冯师兄可有何发现?”
那冯师兄环顾四周,灵识散开没发现异常,方松口气,郁闷道:“我等几人如丧家之犬狂奔数十里,想必那人将季师弟暗害后无意再与我等为难,此番出手应是给聚心阁警示,料想我等现下已是安全了。赵师弟,你且去寻只野味让大家烤着来填下肚子。”
那姓赵的闻言脸色一变,想起那人鬼神之手段,仍胆颤心惊的四下观望,半晌才嚅嚅说道:“冯师兄,我这会奔跑之下已是浑身脱力,怕是无力猎杀野畜。”说完往地上一跌,躺在地上。
冯师兄愕然一怔,又望向其中一人,谁料那人居然也是往地上一跌,躺倒在地。正诧异中接着又是两声,只余那冯师兄一人站立中间,暗自气恼不已。
“罢了,罢了,既然是寻找吃的,大家都一起去吧,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免得那人又暗中出手偷袭落单之人。”话音刚落,但见四人齐齐迅速起身。冯师兄看向四人面色抽动,心中悲叹一声:“有这样的师弟,老大徒伤悲!”
远处天际缓缓现出人影,静生神尼遥遥看向此处,冷哼一声又缓缓消失于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