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美利坚合众国,纽约市。
最高的那栋大厦的顶层,那里的挂落式窗前,一个银发老人端着杯红酒站在那。黑色制服的年轻女子表情恭敬的站在老者的身旁。而银发老者抿了口酒,鹰隼般的眼神远望着繁华的都市灯火。“主席,三代新God的消息到了。”黑色制服女子捧了一叠文件递到老者面前。“念给我听吧。”老者道。
黑色制服女子整理了一下文件,道“目前发现的新的觉醒God,是一名来自华国深海市的高中生,叫做陌山。据影子所汇报的资料来看,这名God各项素质非常出色,但其血脉能力未知。”黑衣女子又往后翻了几页纸,道“并且,poker要求这名新觉醒的God加入他的学院。”
银发老者点点头,道“还有吗?”黑衣女子摇头道“没了。”银发老者微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他低喃着“影子啊,你最终还是没说S级虚物三首蟒的事,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随着这私语低喃,深夜更加寂静了。
深海市,下午两点。
陌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透明的玻璃罩,从内往外看时显得有些模糊,这让他的意识有些混乱。陌山脑袋忽然一痛,之前的记忆画面如放映电影般的不断涌入脑海。当他彻底清醒过来时,他开始变得面若死灰了。陌山想伸出手臂来推开玻璃罩,但他发现自己全身****的插满了各种不知名的细管,而他的肌肉各处都呈现皲裂状,凝固了的血液还粘在上面。他用不上一丝力气,最终只能无力的躺着,眼神空洞的望着玻璃罩的外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哧的一声响,陌山所躺着的玻璃平台似是解体般往四周展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吸盘状的细管也纷纷自动脱落了。陌山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动弹了,于是他试着伸手,可是一阵撕裂的痛楚传入他的脑神经。陌山咬住牙,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婴儿般从平台上爬了了下来。
陌山喘着粗气,身躯斜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抬起头看了下四周,发现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甚至说是有点狭小。房间中央是这台玻璃平台,其余地方则堆满了电子元件,有十几面显示器挂在了南面的墙壁上,并且不断有数据条从显示器上飞快的刷过。杂乱无序的乱码逐渐组合了起来,一张人面从十几面合成的屏幕上显示出来,说是人面其实也就只能大概看得出来是人脸的轮廓,其余五官却都被乱码模糊化了。乱码人脸发出一阵似是磁带卡带的声音,过了一会后,人脸张口说道“深海市,隐匿型A基地,核实完毕。”陌山听着这机械男声,心里泛起一丝好奇,便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来的这里?”“发现生物体,确认为God,给予F级权限,请求通过。”
“您好,尊敬的陌山先生。您可以叫我山姆。我是巨像组织中负责华国区域的智脑。您是在重伤之后被巨像S级成员影子接送到这里的。”
“巨像,什么玩意儿?影子是那个给我发邮件的神秘人吗?”
“巨像是一个负责全球化清理各种国际危机,超自然现象...等等的庞大组织。它始于中世纪十字军远征时期,创始人为导师尼古拉斯,最初创立的原因是以击败恶魔(虚物)为目的。后来,巨像逐渐发展成为了全球化的综合性组织。而自1904年起,虚物活动频繁,第一代God出现。在历经四十年的内部战争和对抗虚物的战争后,巨像已经彻底与God们合为一体。而您,陌山先生,是第三代God,拥有未知血脉的特殊人类。”
“我只想知道,跟我一起的那个人,我的朋友非东海他...死了吗?”陌山强支撑起身子,问的最后一句话有些颤抖。
“您是华国区域的刚觉醒的God,很多问题不在您的权限内。不过,影子走时嘱咐过我,可以允许您使用他的S级权限问三个问题,您要使用吗?”
陌山根本没考虑影子是谁,一听说可以知道非东海的生死下落,便毫不犹豫的说道“使用!快告诉我。”
“滴,权限使用。”
“您的朋友非东海,据系统探测,目前状态为失踪,确认已被S级虚物三首蟒带入了虚界中,生还几率为1%。”
陌山听后,先是失望。百分之一的生还几率可谓是十分渺茫啊。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就算非东海真的死了。那么,他也要那三首巨蟒血债血偿!
想到这里,陌山的脸色不如之前一般灰暗了。他的眼瞳中燃烧起的全是复仇的烈焰!
陌山的眼睛燃烧,但表情逐渐冷了下来。他又问道“山姆,告诉我,作为God的我该怎样强大起来,怎样才能...杀死...虚物?!”
“对不起,陌山先生,关于您的权限时限已经到时,您已无权再问任何问题。......最后一项指令,在您的左手边,也就是这间房间的门口,那里有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一台巨像专用的智能手表。我们会再次和您联系...”山姆说完,十几面显示器上合成的人脸逐渐化成了几道信息乱码,然后便黑了下去。
陌山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在房间里又坐了一会,等待身体能勉强行动时。他走到了门口,穿上那套干净的黑色衬衫和牛仔裤,也顺手拿了那台印着深红色巨人的智能手表。等陌山从屋子里出来时,外面已经是晚上了,大概八点多钟的样子。陌山回头看了一下他走出来的屋子,竟然是间位于贫民窟里不起眼的一间瓦房,谁又能想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庞大国际组织的分基地呢。陌山用手摸着侧脸颊,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灯火,自己站在没有光亮的贫民窟中,忽然觉得命运真是最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的东西。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开始偏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