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尤涅若和茉崔蒂,回到学院,忧心忡忡的冰默正在默然之阁焦急的等待。
刚一进门,她就冲过来问道:“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答道:“没事,我见到了剑圣和幻影刺客,整座山峰的野兽都因为他们二人的威压四散奔逃。”
“他们是……”
“和我们一样,比我们不幸的多。”
“为什么?”
“因为一种巫术,被强行分开了十年。”
“现在呢?”
“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真厉害。”
“你怎么知道是我帮的他们?”
“看你这一身土,像被活埋了一样。”
“哈哈,确实被剑轮交锋的余波活埋了,万幸,没有做无用功。”
“不知道祭祀大人和先知大人何时能重归于好……”
“等到灵魂守卫归来,这道伤疤才能愈合吧。”
“恐怕回不来了。”
“嗯?”
“刚刚得到的情报:玛吉纳在天冰血海遭遇灵魂守卫和恶魔巫师的伏击,重伤逃离,返回暴风城。祭祀大人闻讯已经传送了过去,学院的若干事务暂由干扰者大人处理。”
“他们不是兄弟吗?”
“人是会变的,兄弟情,父母爱,怕是破镜难圆了。”
“那可是敌法师啊,大陆最强大的空间奥义守护者,别说灵魂守卫和恶魔巫师,就算天冰血海的掌控者一起上,也未必伤的了他,”我皱起眉头,奇怪道,“这不科学……”
“要不要去探查一番?”冰默问道。
“算了,我们不是守护者,不能使用回城卷轴,靠脚力少说也要走上一个月,如果有事情发生,到了早已结束,没有意义。”我答道。
“那怎么办?”
“做我们该做的事,准备一下,过完年就出发前往龙之谷。”
“安然……明天就是帝国九十九周年了。”
“额……是么?”
“他们三个的装备还没有着落,团队作战还没有演练,会不会急了点?”
“也急也不急,”我挠挠头,露出了笑容,说道,“想想看,我们五个是新组建的一个小队,我们的对手呢?”
“也是临时拼凑。”
“我们何时出发,他们也何时出发,都是乌合之众,谁怕谁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把他们叫过来讨论一下?”
“天色渐晚,明天吧,一起过完年,后天清早出发,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离开树之影域,独身前往祭祀阁,恶念瞥视这个技能完全不明白,必须要请教萨尔前辈。
“干扰者大人,安然求见。”
“请进。”
屋中只有萨尔一个人,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随着我推门进来,起身相迎道:“哈哈,安然老师,贵客临门,快快请坐。”
两人落座之后,我拱手道:“大人,可以解除戒备了,山上并没有危险。”
“好,不急,年关更迭,本来也是城防军忙碌的时节,直说吧,找我所为何事?”
“想向您请教恶念瞥视这个技能,在下愚钝,书上所述,实在难以理解。”
“哪一句不理解?”
“都不太行。”
“把它当做书来看,确实晦涩难懂,可以换个方式。”
“请您指教。”
“听说过移山之法么?”
“上古的泰坦大能移山开河,塑造了艾泽拉斯大陆的雏形。”
“那不叫移山,只能叫开山。”
“何为移山?”
“平地生辙,咫尺天涯,万里之外,千丈无渊。”
“这……怎么可能?”
“有一句口诀,很简单: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我喃喃的念叨着,好像有所领悟,又抓不住关键所在。
萨尔微微一笑,站起身,从靠墙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竹杯,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问道:
“这是什么?”
“竹杯。”
“它以前是什么?”
“竹子。”
“放在架子上,是竹杯,回到山林中,是竹子,说法不一样,皆因看待的角度不一样,这就是空间的差异。”
我点点头,继续沉思。
萨尔接着说道:“再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善之后是恶,恶之前是善,没有善就没有恶,没有恶也没有善,正所谓,一念之间,黑白变幻,这就是时间的分别。”
半晌,思考之后,我问道:“我们的大陆,是一个单纯的世界么?”
“能有如此一问,说明你已经入门,最后一个问题,想明白,一定可以掌握这个技能,”萨尔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问道,“何为瞥视?”
“瞥视?”
说实话,没看到恶念瞥视的书名之前,从未听过这个词语,如此佶屈聱牙,只有在很久以前的古籍中才有记载。
既然萨尔让我自己思考,就不会再做解答,回去问一问冰默或是陈宽吧。
“前辈,这个技能的效果是什么?”
“让敌人回到四秒之前的位置,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把时间和空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比船长大人的标记更胜一筹。”
“昆卡是借助潮汐使者的力量完成空间转移,我们没有那种机缘,必须要靠自己。”
“恶念瞥视,最强能到什么地步?”
“时间是无限的,空间是无限的,这个技能自然也是无限的。”
“对队友也可以释放么?”
“我不行,不代表你不行。”
“安然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