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左岸咖啡厅。李梅坐在靠窗的一个角落,沈初山坐在她对面。
李梅从包里拿出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书:“姓沈的,我嫁给你15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想和我离婚,可以,那我要沈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百分之十是要给白婷的,否则,我是不会签字的。”
沈初山冷笑:“你的白日梦该醒醒了,我给了你500万,你居然还不知足,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想要股份简直是天方夜谭,公司是我留给清歌的,你们别打歪主意!”
说完,沈初山就气愤地走了。
李梅面目狰狞,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打了一个电话:“动手吧,事成之后把他手里的公文包交给我。”
晚上九点,沈初山坐在车里正往律师事务所赶去,他要把手里的遗嘱交到律师手里。
突然,一辆奔驰从正面飞驰而来,猛烈地撞上了沈初山的车。
司机当场死亡,沈初山头部受到重创,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公文包,意识逐渐模糊,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抢走了公文包,沈初山的眼皮下垂,他握紧了从蒙面男人的袖口上抓下来的一粒金属纽扣。
终于,他闭上了眼睛,彻底倒在了血泊中。
晚上十点,沈清歌在剧组的拍摄场地吃夜宵,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对方是一个警察:“喂,是沈小姐吗,沈董在xx路上发生车祸,已经当场毙命了,你过来吧。”
沈清歌愣在那里,手不停地颤抖,也忘记了要哭,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这一世,最亲的人还是要离自己而去?沈清歌冲出拍摄场地,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赶过去。
一下车,沈清歌眼睛已经通红了,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她冲过去,看着沈初山在担架上躺着:“爸!”一阵撕心裂肺地喊叫声,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也没把沈初山抬走。
沈清歌握住沈初山的手,才发现他的手紧握着拳头,沈清歌试着掰开他的手,一颗金属的纽扣掉在她手上。
沈清歌此时的眼睛已经红到了极限,似乎马上就能流下血泪来,她唯一的依靠也没有了。她攥着那颗纽扣,这绝对不是意外!
不管是谁,她沈清歌都不会放过的。过了很久,沈清歌艰难地站起来,娇小的身躯摇摇欲坠,她此时的恨意前所未有的浓烈,若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她很有可能会发疯,看着沈初山被抬走,清歌的指甲嵌进肉里,深深地掐出了一道道血痕。
晚上十一点,帝都的大街依旧热闹非凡,简宅的书房里,简夏的眉头皱起,俊脸上浮现一丝杀意。
吴宇站在他身旁大气也不敢出,过了许久,简夏沙哑的声音响起:“去沈家!”
沈清歌麻木地走在街上,周围的冷风她也感觉不到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夜晚,温度降低,冷风吹来,她的小脸惨白,长长的秀发被风吹起,她斜斜的影子在路灯下摇曳,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她在颤抖。
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在夜风中飞驰,简夏坐在车后座,浑身散发着冷意,车内的气压降低了许多。简夏低沉的声音突然喊了一声:“停车!”吴宇正疑惑着,简夏已经打开车门,迈出大长腿,向冷风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