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麦穗随着晚风轻轻摇晃,果园里的梨和桃开始散发出果香,一天的劳作下来,王厚实坐着堂屋里抽着烟,夫人和女儿正在厨房忙碌着,晚饭后王厚实准备带二儿子上山布置两个陷阱抓点野兔野山羊,虚掩的大门传来敲门声,两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一个身着长袍,大眼方脸,刻下留着短须,脸色略显黝黑,腰悬佩剑,一个身着对襟大褂,大眼圆脸,白面无须,身背长弓,大正是石岐和叶清到来。
“两位小哥可是要借宿?快快请进,”王厚实以为是错过宿头的年轻人,“大叔可要帮工,我们想多住些时日,”石岐和叶清带着一股熟悉的陌生,赶忙答道。
“两位可是要住下帮工,哪感情好,”王厚实一边将两人让进屋里,一边大声说,“老婆子,来客人了,多烧些饭菜。”王夫人从厨房闻声出来,一听从天而降的帮工,不由喜出望外,“两位小哥哪里来?”
“我二人是前面山里的猎户,一直跟随爷爷生活。爷爷前些时去远方亲戚家长住,我二人想到山外见识一番,见贵舍房屋宽大,田地众多,便冒昧前来,”叶清取下背着的弓答道,石岐也见佩剑取下靠在墙边,“我二人颇有一把力气,家里略有薄田,农活都是干惯了的,大叔大婶请放心。”
“小哥说笑了,我们这里到矿里干活挣钱多,想找人帮忙就难了,小哥既然愿意就多呆些时日。舍下房屋为祖上所建,历年修缮,房舍颇有几间,无论如何住到秋收完。”王厚实捡到宝一样的高兴。“我家三儿一女,大儿王欣兴,二儿王前敬,都在家帮忙,女儿王燕,小儿王视通还在上学堂,”王厚实一高兴话匣子就打开了。
“怎么不都去学堂呢?”石岐问道,“都去过学堂,也识得字,欣兴喜欢跟着我们两口子干活,前敬想学做生意,家具店学徒已满,正等家里的铺子收回来,给他开个家具店呢。”
说话间饭菜已好,颇为丰盛,王厚实拿起酒壶,“家里自己酿的,存了不少,两位小哥来一杯?”石岐和叶清婉拒,大口吃起饭来。王视通已是半大小伙,却不与大家同坐,在屋前的长凳上一个人吃,大狗趴在一旁,石岐心中一动,奇怪的感觉一瞬而逝。
吃完,石岐和叶清正跟着王夫人去西边的房间,看见王厚实带着二儿子扛着镐锄准备出门,赶忙过来问道:“晚上出门准备做什么?”“正打算和前敬去陷阱看看,随便整修一下,”“这个我们熟悉,一起去好不?”王厚实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铁锹递过来,“哪你们去吧。”
王前敬举着火对身后的石岐和叶清说道,“我们先去看看陷阱的有没有收获,”叶清问道,“有几个陷阱?谁挖的陷阱?”“一共五个,这些陷阱一直在哪里的。”
看完陷阱并无所获,叶清说道,“这两个陷阱不够深,你们看这里是陷进去的有跑出来的印子,要挖深一些,那三个位置不对,先填起来,我再找地方挖三个。”三人身强力壮,一个多时辰也就完工,一起往家里赶,“王二哥,慕邦城里家具店多么?生意怎么样?”石岐笑着问道,“有三十来家,不算多,生意都还不错,”“哪你开店,算我们一股好不好?”“好啊,你们对开店有兴趣的话,我学徒几年认识一些学徒,都出师了,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回到了家。
第二天一早,王厚实将石岐和叶清带到牛舍,有三头牛两匹马,现在要紧着将水田准备好,以便水稻的栽种,三人抗的犁耙牵着牛开始了一天的耕作。午间王夫人送来了午饭,将牛放到草地吃草,三人围坐在草地上吃起午饭。“你们能呆到秋收后吗?离开我们后打算去哪里?”王欣兴边吃边问。
“会在秋收之后,打算去矿里。”石岐答道,“矿里怎么挑人?你打不打算去?”
“矿里挑人很简单,有力气,不是傻子就成,不过我不去,我就在家里干活,慕邦城那么大,我们的东西都能卖上好价钱,况且我们这里风调雨顺,种什么收获都不错,是风水宝地,别的地方都赶不上这里。”王欣兴一脸的自豪。
“矿和慕邦城是什么关系?”叶清接着问。“矿是属于慕邦盟的,相传慕邦城是慕邦盟所建,这里是傲齐国地界,但傲齐国不管。”
“那是为什么?”石岐和叶清满脸的疑惑,“慕邦城建成后,傲齐国派过官员,但怎么都进不了城,傲齐国就不了了之,慕邦城现在是议事厅管理,只是一旦傲齐国有战争、灾害发生,慕邦城都会送出大量的粮食和医药,傲齐国很感激,慕邦城也就和傲齐国并存,相安无事。”
“连城门都没有,傲齐国的官员进不了城?”叶清摆出一副被空气阻挡无法前进的姿势挣扎,三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