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总部里,副总指挥正在指挥对冈崎联队的包围战。发报员把一份刚接收到的电报交给参谋长。参谋长看到电文,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副总指挥回头发现异状,问“出了什么事?”
参谋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这个噩耗告诉副总指挥。副总指挥一把抢过电报。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副总指挥拿电文手在颤抖,脸色也开始涨的通红。
副总指挥嗓音有些嘶哑:“王运凯、李立光、程华君三名教授牺牲了?这仗他娘的是怎么打的?”
参谋长叹息道:“这个冈村宁次给我们使了这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诡计。吕万才的特务团在正面成功阻击了冈崎联队。但是没想到他派了一支特遣小队,叫做什么‘特别挺近杀人对’从小路突袭黄崖山,专家队几乎全军覆没。”
副总指挥怒不可遏:“吕万才是干什么吃的?把他给我找回来,老子要毙了他!另外告诉129师和决死一纵,不惜一切代价打掉这个冈崎联队!”
此刻吕万才把专家团交给增援的部队,已经带领小分队回到一线天。专家团被袭,王运凯、李立光、程华君三名教授牺牲让特务团的指战员们悲愤不已异常恼火。大家都要求参加突击队,为专家团报仇。午夜,随着团长欧致富一声令下,特务团迅速向各自的目标冲去。起初,战斗进展得相当顺利,特务团很快占领了关家垴上的一排窑洞。可正当特务团准备继续向前攻击时,左侧的一间窑洞中突然响起猛烈的机枪声,把特务团压得无法展开。
焦大鹏端起一挺机枪,率领一个班从斜坡上猛压下去,拼死冲到窑洞前。张大宝带人甩出一批手榴弹。顿时,窑洞里黄烟滚滚。随后,从里面窜出来20多个日军。焦大鹏端起机枪一阵猛打,10余个日军立时毙命。他刚要往前冲,窑洞里敌人的机枪又响了起来。焦大鹏的一只手臂被子弹击中,机枪落到了地上。冲在前边的张大宝赶紧跑过去,将滚落到日军前的机枪抢了回来,随即打出一梭子弹,众人这才脱险。
原来,日军将这排窑洞全打通了,每个窑洞都筑有机枪阵地,既可独立构成一个火力点,又可与其他窑洞互相掩护、互相支援,形成交叉火力网。机枪阵地前还挖有防弹壕,如果手榴弹没有扔到位,掉到防弹壕里,就难以对日军构成威胁。窑洞外也挖了工事,构成了里外相连、窑窑相通的循环作战工事。特务团不知道此中情况,在同日军争夺窑洞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吕万才一看情况不妙,立即命令各营暂停攻击,待大部队发起攻击后,再里应外合歼灭敌人。
刘强在山下找到吕万才。此刻他正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和前来增援的129师和决死一纵一起冲锋。刘强把他叫了过来。吕万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主动说:“刘部长,您处分我吧。我让‘特别挺进杀人队’溜进了黄崖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但请您让我打完这一仗,我要给张教授他们报仇。”
刘强表情严肃:“我知道你的任务是阻击冈崎联队,应该说这个任务你完成得还不错,‘特别挺进杀人队’的突袭,是意料之外的事,但你也有责任。你把部队交给张大宝,跟我走吧。”
吕万才有些不甘:“刘部长,我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打完这一仗,要杀要剐,随你便。”
刘强不为所动:“现在就交接工作……立刻,马上!”
张大宝上前:“刘部长,要处分您处分我吧,是我跟‘特别挺进杀人队’擦肩而过,没有警惕,只派了了一个团的战士追击,是我的疏忽,酿成了黄崖山惨案……这个锅不能让吕团长来背!”
刘强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吕万才:“是这样吗?”
吕万才说:“不是这样。我是团长,没有保护好专家团是我的责任。张大宝,你接替我的职务,带着部队,配合主力打好这一仗。接受处分承担责任,有我在还轮不到你!”
张大宝焦急的说:“团长,这就是我的责任。”
吕万才拦住张大宝:“好了,执行命令!刘部长我跟你走!”
决死第一纵队三十八团担任攻打柳树垴的任务。攻击发起前,副总指挥自来到该团阵地前沿进行动员:“同志们,你们决死队,要向谁决死呀?”“向日本鬼子!”战士们响亮的回答震荡山谷。副总指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用手指着日军的阵地说:“好!前面打仗的地方,有好几百个日本鬼子被我们包围了。我们今天要消灭他们,你们就是要向他们去决死。我们抗日根据地有一条规定,凡是没有带路条的人,就不能让他走。”
凌晨4时,八路军总部指挥所发出了总攻击信号。随着几发炮弹准确地落到日军的前沿阵地,在日军火力尚未展开之际,八路军对关家垴和柳树垴同时发起了攻击。片刻间,枪声大作,杀声震天。
冈崎大佐挥舞着指挥刀,不停地指挥炮兵:“开炮,开炮!”迫击炮手不断地把炮弹投入炮筒,多发炮弹在冲锋的八路军战士中间爆炸!黄土和碎石被炮弹炸上了天,落在了正在冲锋的战士头上。但是战士们早已打红了眼,爆炸没有遏制住八路军的攻势,吓到战士们的决心,战士们还是像潮水般往冈崎联队的阵地涌来。
参谋小岛有点担心的对冈崎说:“长官,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战况不妙啊!。”
冈崎大佐平静地注视着战场,然后朝着小野摇头笑道:“不是被包围,是中心开花,只要我们守住这个高地,援军就会在外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一口吃掉敌人的主力。少尉请不要紧张,到时候我们还要反攻的。明白了吗?”
参谋小岛回答:“嗨依!”
这时一个通讯兵跑了过来,说道:“长官,冈村将军来电。”
冈崎摆摆手:“念。”
通讯兵迅速念到:“十六旅团和第九第四旅团正在赶来。航空兵已经起飞。”
“看见了吧,”冈崎得意的说,“我们再坚持一会,援兵马上就会到了。”
战斗仍在继续!十几分钟后,日军十多架飞机也赶来助战,不断的俯冲、射击、投弹。八路军战士也架起机枪,不停向空中日军飞机射击。
为了挽救陷入重围的冈崎联队,日军从武乡县、辽县、黎城等地出动的3500多人向关家垴挺进。关家垴之战,已打成了一场八路军4个旅又1个师与4000多日军的大会战。经过一夜激战,八路军消灭日军290多人,但冈崎联队的余部400多人凭借强大火力和飞机的掩护成功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