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虹欣慰地说:“明天就开始训练吧!今天你有更重要的事——去看那个被你伤害的女孩,好好补偿她。”
傅明的心此刻仿佛被利刃绞碎:洁儿,对不起!“师父,她在哪里?”
“那次进练武场你走错的地方,去吧……”
傅明飞奔到了那个地方,还是熟悉的样子,匾额上的‘威震四海’几个字更加洁净光亮了。傅明小心翼翼地推开朱漆大门,不好意思地说:“那位姑娘,对不起!刚才练武的时候是我眼拙,请你原谅我。”
大厅并没有人,傅明走到偏房,天花板上牡丹花灯发出有些暧昧的黄光,不远处有一张深红纱帐的复古式凤雕木床。
“哥哥,请你出去。”
冷冷的话中似乎还有几分怨气,“姑娘,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唐突的,我这就出去。”
傅明在大厅中安然伫立着,“哥哥,你可以进来了!”
“姑娘,你的伤严不严重?”傅明心里好不畅快,“你回答了我才敢进去。”
美女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哥哥,你——你难道真的不想我吗?”
傅明的心被这一句柔弱哀怜的话问得难受不已,“你是?”
他不能确定,怡洁那一次救助莲月然后与他分开,傅明就再也没有和她见面,按理说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这声音又如此的像,傅明实在想不起哪里还有人会深情脉脉地唤他“哥哥”。
美女想不到傅明没有猜出她的身份,本来心情低落的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为什么?你会把我忘记,我如今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都把我忘记了,我……我的心好痛!”
只听到“咚”的一声,傅明再也不敢在外面傻站着了,看着昏迷过去的人儿,他百感交集:“妹妹!是哥哥不好,你醒醒啊,哥哥认出你来了!”
傅明抱起端木莲月就往司长虹那里赶去,到了司长虹的面前,傅明“噗通”一声跪下,“师父,求你救救我妹妹!”
司长虹有些没好气地对傅明说:“你放心,死不了!”他转身去拿常备药箱里的纱布,“快,抱到我床上去,给她头包扎一下,难道你没发现她磕出血了?”
傅明把端木莲月抱上床后,司长虹递纱布给他,“不用我教你怎么包扎吧?!”
给端木莲月包扎好后,傅明忧心忡忡地问:“师父,我妹妹她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司长虹薄怒道:“什么时候好?你打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下的手还掂量不出来?!”
“我——”司长虹打断了他的话,“不是我说你,还好是一场演习;如果真的上战场,你遇到芝麻那么点儿事就分不清敌我,会有多少的亲友因为你而丧命,想过没有?!”
“师父,明儿知错了,保证永生永世都不会犯类似的错误了。”
“那就把你心爱的妹妹照顾好吧,一会儿来厨房熬药给她喝下去;一天四次不能少,记住了!”
傅明把药端进司长虹的卧室的时候,端木莲月还在睡着。摇了摇她的身子,“妹妹,起来喝药了。”
端木莲月悠悠醒转,靠着坐在床沿的傅明宽厚的肩膀上“哥哥,我好想你。”
傅明正起她的身子,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捧起她的小脸:“好了,妹妹别哭。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哭花了就不漂亮了,乖,把药喝了。”
端木莲月听话地张开小嘴,吞下了第一勺药。傅明喂了几勺后,“妹妹,剩下的药就一并喝下去吧。”
“嗯!”端木莲月甜甜地应了一声,接住傅明为她端起的药碗鼓足勇气喝完了药。
傅明心里有很多话要问端木莲月,看到她在床上安坐好后,“妹妹,哥哥有很多话要问你……”
端木莲月点了点头,“哥哥,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妹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次病好以后,你没有回学校读书吗?”
“有的,妈妈跟老师求了情,让我不要休学,我回学校去读过书。”
傅明的诧异之色更重了:“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是师父找你来的?”
端木莲月强行忍住过往的悲伤:“妈妈一如既往地卖烧烤维持生计,不曾想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应有的平静。”
“这个人是谁?”傅明隐约感觉到端木莲月接下来要讲的是什么事,两条眉毛快拧成了一条。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对妈妈下手?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啊。哥哥,你还记得那次我割腕吗?
……
妈妈是这样遇害的,有位好心的姐姐目击了全过程:
几个街头恶棍走到了妈妈的摊子,一个右臂纹着只很丑的壁虎的青年开口了:‘阿姨,给我们兄弟几个来几串羊肉、七块豆腐皮、十四串海鲜。’善良的妈妈以为来了一笔好生意,‘好的,几位帅哥稍等,我一会儿就给你们弄好。’
几个恶棍吃完了东西,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准备走。妈妈叫住了他们:‘几位帅哥,你们还没给钱呢?”
一个左边眉脚有颗黑痣的黄毛男生叼着杆香烟,大言不惭地说:“哥儿几个照顾你的生意是财神临门,还敢开口要钱!?’
妈妈也不怕他们:‘你们这走哪儿都说不通啊!必须给钱!’黄毛愤怒了,‘丫的口气还挺大嘛!兄弟们给我砸了这丑女人的摊子。’
恶棍们听到这话就仿佛受到军令一般,几分钟就把妈妈的摊子给毁了。妈妈的心里又气又恨,冲上去抱住一个光头的腿,‘你们这群坏蛋,还我的钱,还我的摊子,还我的命来!’光头哪里听得这句话’
醒来发现自己头下熟悉的鸳鸯绣枕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粉红底色的紫薇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