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渊国东临大海,面对无限汪洋,与古奇国、西商国毗邻接壤,三个国家成三足鼎立之势,位于大陆凸出插入大海的一个半岛上。
说是半岛,但是面积十分广大,骑着马匹从东走到西,得用五十载。
在三个国家的背后,是起伏蜿蜒的山脉,山脉上是连绵不绝的原始森林,森林里有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
三个国家位于与外界不易沟通的半岛之上,山脉将三个国家与内陆隔绝,因而三个国家这些年过的也倒是蛮安逸。
但是安逸只是表面,三个国家之间存在着明争暗斗,相互较劲,争夺资源,暗地里不断扩充国家实力。
太渊国位于半岛的顶部,古奇国和西商国靠近横断山脉,将剩余半岛一左一右分割开来。
三个国家之中西商国最为强盛,太渊国次之,古奇国最弱,但是国力相差并不很大,所以三国近些年也就相安无事,没有起什么大的争端。
西商国尚武,常年号称百万雄兵,国人彪悍,以武为荣,因而武力最为强盛。
为了防备西商国这个野蛮的国家,太渊国和古奇国心照不宣,隐隐结成同盟,共同抵抗西商国的威压。
太渊国的国土版型成三角形,中央皇城位于国土中部。
在中央皇城的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八个州,每个州下辖三十六个城池,每个城池下的郡县以十数计,在每个郡县下又有许多的乡镇村落。
樊城是浦州境内第二城池,仅次于浦州城,也就是仅次于浦州州城的第二城池,在太渊国属于中等实力城池,实力是最强的,但是也不可小觑。
宋家是樊城的四大豪门之一,在城外经营着万亩良田和庄园,在山区还经营着矿产和草药,在樊城内更是经营着大大小小的集市和商铺,在樊城的官方更是有很多宋家人。
宋家的实力,在樊城可谓是跺一跺脚樊城要掺三颤,不愧是樊城四大豪门之一,近些年来实力有所上涨,隐隐有四大豪门之首的趋势。
这些自然也是秦文生从宋成口中知道的,这一路上,宋成可是为秦文生普及了不少外面的事情。
此外,秦文生对宋成也有了一定了解,他是宋家的外事总管,这次奉命接秦文生回宋家,了却宋家大小姐要见儿子一面的心愿。
宋成在宋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此次随行的有宋家的下人和侍卫,无一不对宋成服服帖帖,异常恭敬。
据说宋家的侍卫都身手了得,一个可以打十个普通人,比樊城的禁卫军都不遑多让。
一个月后,马车终于到达樊城,径直进了城门,看守城门的禁卫军不但没敢拦下马车查问,还恭恭敬敬地给宋成行李。
宋家在樊城的势力可见一斑,真是风光无限呀,秦文生暗自在心里啧啧道。
马车穿过城门,沿着城中大道,顺着人流和车流,朝宋府走去。
秦文生早早就趴在车窗前,不断地打量着樊城的一切,他从小就没离开过张家坳,对外面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和期许。
樊城高大的城墙自然是给他留下最深的印象,在城墙根下,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来,沧桑的气息压得秦文生有些不舒服。
樊城里,人如流水马如龙,繁华,热闹,喧嚣。
街道旁是林立的商铺,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熙熙攘攘,繁华异常。
城里的人流,从来不曾止息过,从衣着和出行方式,可以看出樊城里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除去宋家这样的大家族,还有很多为了谋生而在樊城挣扎的小贩之类。
已经在城里拥挤的人流中行进了半个时辰,秦文生早就从初来的欣喜中冷静下来,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切,看着人们脸上的笑容,以及眼中的沧桑和无奈。
马车驶出了城中大道,拐进了一条略显幽静的小路,最终在一个别致的院落前停下。
这就是母亲住的地方吗?秦文生暗自猜测。
跳下马车,秦文生打量着眼前的院落,院子里绿意盎然,打理的井井有条。
突然,他注意到门口的挂着的白幡,脸色骤变,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加快脚步跟随宋成走进院子。
宋成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加快脚步。
穿过亭廊,左拐右拐,秦文生随宋成来到内院,眼前就是灵堂。
一名全身缟素的年轻公子闻声从灵堂走了出来,面容憔悴,神情暗淡。
“宋成见过三公子。这是?”宋成请安道。
“宋成,你们回来晚了。这就是文生吧?”年轻公子打量着眼前的秦文生,问道。
“是的。”宋成道,转而对文生道:”这是你三舅,和大小姐关系很好,快过来行礼。“
“文生见过舅舅。”
年轻公子扶起秦文生,勉强挤出几丝笑意,道:“文生外甥不要多礼,去拜祭一下你的母亲吧。你们来的太慢了,姐姐在昨天过世了。”
年轻公子正是秦文生的三舅,宋婉的胞弟,名叫宋翔,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长的斯斯文文,风度翩翩。
虽然早有所料,也未曾见过自己的母亲,秦文生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如晴天霹雳,脑袋立时就懵了,摇摇晃晃走进灵堂。
灵堂被白色的布装点的一片凄惨,中间的一口黑色的棺材极为显眼,黑白的世界,简单到秦文生无法呼吸,他从来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竟会是这个场景。
自己在白色的灵堂里,母亲在黑色的棺材中。
“我想见母亲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秦文生平静地道。
“打开棺木,让大小姐看文生外甥一面,也让文生外甥见他母亲一面。”宋翔道。
宋成在把秦文生送到之后,向宋翔报告了一下经过,便悄悄地退下去了。
从灵堂外走进来两名侍卫,推开沉重的棺盖。
棺材内躺着一名面容娟秀的女子,身形姣好,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知道是苦笑还是什么,脖子上挂着一个只有一角的玉璧。
秦文生的面容和女子有些相似,这个女子自然就是秦文生的母亲宋婉。
望着棺材中的女子,秦文生双眼模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滴在宋婉的衣襟上。
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玉璧,放在母亲佩戴的那块玉璧近前,凑成一个完整的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