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气丹竟如此的稀少，有价无市，樊城无人可炼制？”秦殇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咋舌不已，看来这武者一途，并非有毅力就可以的，还需要大量的资源堆砌。
“敢问舅父，一名九星武徒服用聚气丹后，有多大的几率凝聚出真气，成为一名武者？”秦殇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小心翼翼地问道。
叹了口气，宋翔道：
“殇儿，你倒是聪明，这么快就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不错，服用聚气丹后，能进阶成为武者的人，十个里面也只有不到一个而已。聚气丹虽然可以多次服用，但每次服用后，效力都会比上次衰减，服用五颗聚气丹都未能顺利进阶的话，再服用聚气丹也不会有什么效用，此生也基本无望进阶武者。”
秦殇虽然想到不是每个服用聚气丹的九星武徒都能进阶武者，但他没想到竟是十不足一，成功率如此之低，想到自己不会太好的资质以及自己的家底，不由得暗自摇头。
“你若是后悔的话，便放弃武者一途吧！舅父是过来人，其中的艰辛并非外人可想象的。既然无望，不如尽早放弃，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乐享荣华富贵。”宋翔看着秦殇，劝解道。
成为一名强大的灵徒，何尝不是他宋翔的梦想，但是此路异常艰辛，可能努力一辈子，却仍旧没有任何收获，待得黄粱梦醒，竹篮打水一场空，徒劳一场，徒自伤悲，悔之晚矣。
如若秦殇可以早些放弃这不切实际的梦想，过着平常人的日子，富贵荣华享之不尽，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没有别的选择。即使此生无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也要努力去成为一名武者，成为一名灵徒。如果我都不曾努力过，此生都会郁郁寡欢。”秦殇坚定地摇头说道。
“舅父已经劝过你多次，也明白你的心意，但愿姐姐在天之灵可以得到宽慰。以后凡事，自己多思量，舅父也照顾不了你太多。”宋翔叮嘱道。
“多谢舅父！”秦殇谢道。
他确实该好好感谢舅父。若不是舅父，母亲在樊城就是孤家寡人，有了舅父的照顾，母亲至少可以得到些许宽慰。也正是舅父，帮助自己料理了母亲的后事。舅父对他确实不薄。
宋翔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秦殇将他送到大门外，作别。
……
偏厅中，秦殇在向王婆吩咐一些事情。
不一会，王婆便退了出去。
就在刚刚，秦殇将王婆召见过来，询问了一些风华园的事情，顺便询问了一下城中武馆的情况。
但是王婆乃是一介妇人，虽然掌管整个风华园，但对城中武馆并不熟知，所回答的内容，对秦殇并无用处。
再问下去也是徒劳，秦殇便命王婆差人告知陈掌柜，请他午后来风华园小叙。
……
午后，秦殇已经用过午饭，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
“少爷，陈掌柜到了。您现在见，还是让他等着？”鹧鸪进门禀告道。
“现在见，我立刻出去，你去给陈掌柜上茶。”听到陈掌柜到了，秦殇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他等陈掌柜都等的急不可耐了。
片刻之后，偏厅之中。
“陈掌柜，大热天的把您请过来，真是不好意思。”秦殇道。
“少爷，看您说的，折煞小人呐！小人是您的家仆，主子召见，荣幸之至。若不是您吩咐让我午后再来，我怕打扰了您午休，否则一得信就过来了。”陈掌柜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作揖道。
“此次叫您过来，是有事要向您老请教一二。”秦殇请他坐下，客气地说道。
“有什么事，少爷尽管吩咐！只要是老奴能做到的，绝无推辞！即使老奴做不到，也会尽力帮少爷完成。”陈掌柜毫不犹疑，立刻回答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一家武馆习武，但我对樊城武馆的情况并不了解，故而请教陈掌柜。”秦殇道。
他初入樊城不过三天，之前又是在穷乡僻壤长大，也是在近日才对武者一事有所了解。
“启禀少爷，关于樊城的武馆，老奴倒是略知一二，且听老奴为您道来。”陈掌柜略一沉吟，回答道。
除去四大家族的自有武馆，这樊城还有四大武馆，分别是城南武馆、城北武馆、城东武馆、城西武馆。
这四家武馆并非某个家族所有，属于官府出资建设，面向整个樊城招生，但是官府并不过多干预，武馆的管理权由馆主掌握。
这四大武馆，相互较劲，总想把另外三家压制，一家独大。
但近年来，无论四大武馆如何较劲，总无法如愿，目前是四家武馆平分秋色。
四家武馆的馆主均是武者修为，至于是几星武者，陈掌柜并不清楚。武馆里的教员，初级的也就武徒修为，高级的有武者修为，但是星级都不高。拜在不同级别的教员门下，所需缴纳的银子数量自然是不同。
“少爷，不知您想学习些什么？拳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陈掌柜问道。
“哦，有这么多可学？我未曾习武，对此并不了解。但我想，无论学什么，必须跟随名师，才不会被耽误时间。您老觉得呢？”秦殇反问道。
陈掌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暗叹这少爷年纪不大，却是有见地的人，当即回答道：
“少爷说的很有见地。老奴在您这个年纪，可没有这样的见地。”
“陈掌柜，您不必自谦，可有什么名师向我推荐吗？”秦殇笑问道。
“说道推荐嘛，老奴恰巧和城南武馆的张教员熟识。此人是一名高级教员，不只在城南武馆大有名气，在整个樊城都是有名的教员，很多人慕名前去拜他为师。但是张教员有原则，只收看得上的人做弟子，看不上，给再多银子都不收。“
“这张教员倒是个有意思的人。”秦殇暗自思量道。
“我听说恰巧最近这张教员要招收五个新弟子，老奴可以向他引荐您。不知少爷意下如何？”
“如此便谢过陈掌柜了！”秦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