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的南宫二人,解释愣愣的看着洛云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视乎还有一些尴尬,毕竟,15岁的男子汉大丈夫,竟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问住了,多少会有些不好意识。
洛云惜却像是没看到他们脸上的那一抹尴尬,直接换了一个更“吓人”的话题,“你们二人可愿意成为我的人?”(某熙飘过:‘你的人’哈哈,有歧义哦,小心害人一生啊~~)
话刚落,二人脸色有些僵了,各自心道:成为你的人,一个小丫头?!
洛云惜见二人脸色怪异,大概也猜到了二人心中所想,微微一笑,用甜甜糯糯的嗓音柔声道:“我想你们都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需要有实力、有势力,我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不管是金钱还是武力,不为野心,只为求一个安定的生活便可。你们不用立即回答,可以好好考虑考虑,等相同了再做决定,到底要不要成为我的人。”
南宫二人听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的话,愈发的对她另眼相看了。这是该怎样的人,才会在这般年纪,拥有这般的智慧与胸襟气魄?
于是,一旁的南宫二少南宫夜,只是想了一小会儿,便脱口而出道,“我愿意成为你的人!”,那清亮的声音、坚定的语气,让洛云惜和南宫云都为之一愣,直直的盯着他。
“我说,我愿意成为你的人。”南宫夜一位洛云惜没听清,再说了一遍,可是,才说完,变忽然觉得这话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仔细一想,又看了一会儿洛云惜那粉红精致的小脸,蹭的一下,脸瞬间爆红,直至耳根、脖子。
洛云惜见南宫夜爆红的脸,楞了一下,不过片刻后想到了什么,便了然了。她才知道,这看着有些冷硬的南宫二少,居然是个容易害羞的清纯少年。
想着,洛云惜不由得绽放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那暖如春日、灿如春花的微笑,直是晃了两个之前还是满心仇恨、只想着报仇雪恨的少年的眼,让他们一直来,如沉浸在冬日里的心,如遇暖流般的,一点儿一点儿的回暖、复苏。
“我也愿意,此生奉你为主,供你差遣!”南宫云鬼使神差的说道。
闻言,众人又是一愣,包括了说话的南宫云自己。
片刻,洛云惜便轻声笑语到:“在我手下做事,没有什么明确的主、仆,有的是家人、是朋友,我需要的是发至内心的支持,像支持家人一样义无反顾,那不是主仆之间的责任、义务,换句话说,可以理解为一种情谊的本能。”
说着,洛云惜叫来了玉儿和梅儿,“你们大概跟他们解释一下,顺便说说我平时的一些不同于他人的习惯。”
洛云惜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似乎有点儿多了,口干舌燥的,加上又有点儿饿了,于是叫来玉儿、梅儿俩丫头,让她们代言去了,而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的桌子旁,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一边听着玉儿、梅儿眉飞色舞的说着话。
其实,也无非是自己不喜欢跪拜之礼,不喜欢奴婢长奴才短的称呼,不喜欢身边的人偷偷摸摸的,或者背后搞小动作、脚踏两条船,也就是要忠心,不喜欢身边的人谄媚、虚情假意、没骨气(当然除了对自己啦~~~某惜在心理默默补充),等等。
洛云惜心想,其实做自己的人,真的是件很好的好事儿啊:要求简单、待遇好、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个做上司的人,各种的优秀,各种的好啊!(某熙飘过:你是王婆么~~)
玉儿、梅儿两人,用最易懂的话语、最生动的举例、最长的篇幅,把原是很简单的事儿,生生的用了半个多时辰来解释,直至洛云惜将壶中的茶喝光、盘子里的点心吃光,才一脸“其实我还没说完”的表情听了嘴。一旁坐着的洛云惜见状,也是醉了。
南宫二人见俩丫头终于停了嘴,还一脸没尽兴的表情,不由得都嘴角抽搐,心中感慨,这该是什么样的主子,才能养出这般随性恣意的丫鬟呢!于是,二人看向洛云惜的眼神中不约而同的多了些什么。
洛云惜见眼前两人脸上的表情变了,眼神也变得越发安定,还有那周身的气息,让人已经难以捕捉到先前的仇恨与暴戾,于是会心的笑了。
“如今你们既是愿意为我做事,那么,我希望你们能慢慢的抛却一些没有意义的过去,尝试着去努力的适应新的人生、新的生活。”洛云惜看着二人缓缓的道。
见二人点头,便又道:“那么,既是这样,首先得一件事儿便是‘告别自己’,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南宫云、南宫夜,有的只是我洛云惜的亲人洛云、洛夜。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的调整过来,适应过来,并且帮助我,完成我想要做的事儿!”洛云惜目光沉静的看着二人,眼中透着些许感激与希冀,透着一丝心疼,还透着一丝坚定。
“是,小姐!但凭小姐差遣”被感染到的南宫二人,哦,不,应该是洛云、洛夜二人,满是感激与坚定的回答道。
洛云惜笑笑,“今后,在无外人时,你们可以叫我云惜。从今日起,云、夜便是我洛云惜的家人,是我这一生要守护之人!”说着,扬起一抹如夏日炽阳般灿烂、耀眼的笑,那浑身散发出来气息,有坚定、有炽热、要豪迈、有安定,总之,那气息让人拜服、让人觉得高贵无比,让人心甘情愿为之付出……
洛云看着眼前调笑着的洛云惜,心中早已是百转千回了,将初见时到如今,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丝丝末末,每次回味,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触与感动,都会更加的坚定自己追随眼前这丫头儿的心。
不过,看着身边脸色仍旧红的让人咂舌的自己的亲弟弟洛夜,洛云生生的将心头的一丝刚要抬头的异常情绪压了下去。
一直以来,云惜都道洛夜容易害羞,她却是不知,他的害羞仅限对她,从五年前初见时的那次脸红开始,便一直如此,知道如今,或许还有很长久很长久的以后。
不过,不论是他,还是他,兄弟二人都不会将那份心情说出,只将其放于心底,深深藏好。珍藏,而后,一个人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