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飞的声音从梅林深处传来。
“来了,姐姐,我要走了。我会在这个林子里长久住下去。”风殇夙眨眨眼睛。迟钝的风银夙也看看她,笑笑。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磨灭人的敏锐性了。风殇夙恨到,可这变化若不是自愿改变,没有人能磨灭这天性。
亚卓瞬间抽出随身的小刀,架到风银夙的脖子里。“得罪了。”声音小到听不清。
亚飞拨开层层叠叠的白梅林,身上白色的盔甲在光的照耀下凸显的不安。白梅林层层叠叠的梅花都在阻拦着他的前进。
当他气喘吁吁的赶到时,风银夙脖子上的的刀收紧了,仇恨在扭曲的心底交织,他说过,亚飞长得极其像逝去的老皇帝。当时风银夙还摇摇头说皇帝要是都这么呆头呆脑,这个国家算是亡了一半。现在看来有多么的相像,虽然是很累的,但是依然将笑容绽放在嘴角,看到的那一刻,顿时感觉到自己的阳光照进心中。亚卓的双眼有些浑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云怡就显得很淡定,独自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手中的剑直指地面,对于剑道精通的他并不太担心战斗的发生。
“我可是接到了一手消息才知道你在这里。”亚飞抹抹头上的汗水,笑得可怕。风银夙看着这脖子上的刀越来越近,极度想要推开,却知道自己推开刀只有两败俱伤。
这时候,清明的破晓冲出云团。
风银夙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女人,身穿北塞特有的服饰,振袖的袖管,拖地外披。眼睛散发着湛蓝色的荧光,用这极其温柔的眼光注视着亚卓,回头看看亚卓,同样蓝色的眼睛中挤满了泪水注视着她。那残影慢慢走过去,站在风银夙前面,低头看看她,什么也没说。拉起她的手,那残影的力量如此之强大,风银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以及前所未有感受——获取。“从来都是掠夺。”那女人淡淡开口,抚摸着她的手背,上面斑斑伤疤都是执剑的象征。手背的契约痕若有若无的发出紫色的光。风银夙感到灵兽们在逐渐成长,成为更加勇猛的战士。那女人摸摸亚卓的头,淡淡的说:“你该长大了,回去继承北塞吧。”亚卓却一抹眼泪,说:“不能,母亲。是那个瘟神把你送走的,此生不灭的恨。”女人,摸摸他的胸前,淡淡开口:“恨,在这里。爱,在哪里?”亚卓显然没有明白任何意思,只知道母亲不计前嫌。
风银夙脖子之上的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音,每个震动都在表示着时间的流逝,他母亲残魂的丧失。
“参见白贵妃……”亚飞好一会才注意到这不寻常的一幕。白翎雪看看后面,不改微笑,对亚飞说:“我第一见到你时,你才不足满月。我在这里真的是有一段年头了。”
云怡看着这不可能再次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心情是无比幸福。
这时,云怡的松懈,云微灵魂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