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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鸿门宴

在离青云山甚远的东北方,也有一座山,曰:招摇山。此山灵气充裕,言传山上有大凶,所以无人敢登比山,大概都是怕妖怪吧。

招摇山下有座城,名曰:桂海城。桂海城盛产月桂树,月桂花开时满城飘香。城内有一家酒家——飘香。今天不知怎么了竟然一个客人也没有,小伙计正趴在柜台上犯迷糊。

“小二。小二。”

听到有人唤他小伙计打了个机灵。抬起头来见到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正手持斗笠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客官,请问您要点什么。”小伙计急忙拿起抹布找了一个位置好的桌子擦干净示意黑衣男子坐下。

“一间上房。”黑衣男子也没责怪小伙计的怠慢,拉了一条凳子便坐了下来,“哦。告诉你们掌柜的,来桌‘鸿门宴’。”

“‘鸿门宴’?”小伙计念叨着。他摸了摸头想了想,好像菜谱里没有这菜吧。

“你只管去说。”黑衣男子好似看出了小伙计的疑虑,他扔给小伙计一锭银子后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小伙计说到。

小伙计看了看手里的银灿灿的银元宝,“看在这是今天头一枚银子的份上我就去说吧,反正大叔他也是闲着没事干。”

小伙计是个长的很精干的十二岁少年。他名叫杨海是个孤儿,很多年前当他在街头和那些小乞丐,小扒手厮混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店掌柜。那时店掌柜递给小杨海一个热腾腾的大馒头说道,“多好的小伙子啊,险些就可惜了。”

杨海至今还记得那个在大雪天对他说“臭小子。你运气不错,老子我养你。”就是这样一个长相粗狂言语张狂却内心纤细的大男人,他背着小杨海一路来到这桂海城盘下了这家酒家。

杨海一路来到了后厨,店掌柜正躺在一个藤椅上头仰着天吸着便宜的烟草吞云吐雾。

杨海看着眼前这个很敦实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十多年来,这个男人就像是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庇护着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但男人的一切对杨海来说都是个迷,杨海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男人的名字。不过店掌柜对杨海很是用心,什么事逗悉心教导,而且他做的菜可是不凡,那厨艺可以说是杠杠的,天知道这个长得想匹夫的男人怎么做菜能做的这么好。店掌柜总是给杨海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唯独每晚总要让杨海喝上一碗不知名的汤药,杨海每次喝完店掌柜都要教他一套拳脚功夫然后让他在闲暇的时候去练。不过杨海最想学的还是店掌柜的那门手艺,可惜店掌柜却从不教他厨艺,想偷学还总是被发现,厨艺没学成反到把自己给喂得圆滚滚的。

“大叔。有个客人要什么‘鸿门宴’。”杨海拍了拍店掌柜的大手唤了他一声,他一直管店长柜叫大叔,谁叫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什么东西?”店掌柜吐了口烟雾,“你说什么?‘鸿门宴’!”

店掌柜听到“鸿门宴”三字,显得有些惊颤,表情明显的慌张了起来。“小海,你快去把店门关了。”

这么多年来杨海头回见店掌柜如此紧张。“肯定有事了”他心里想着,赶紧跑去关门,只是他不知道店掌柜是在高兴的颤抖。

店掌柜整理整理自己的衣冠,解下了别着的脏兮兮围裙,使劲吸了一口烟卷,在吐出了一口浓重的烟雾后把剩余的残渣扔进了熊熊的炉火中。“你终于来了。”

店掌柜的嘴角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他等的人终于到了,原来活下来的人不知他一个。

兴奋和惊喜。店掌柜抚了抚衣角向着大堂走去。

大堂中,黑衣男子取了一坛酒独自酙饮细细品味酒在口中的甘甜。

“我说师兄呀,这么好的的酒都让你给浪费了。”黑衣男子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店掌柜,端起酒碗又抿了一口酒水,“哼!这可是当初无槐师兄的珍酿啊,当初我们……”

店掌柜看着细细品酒的黑衣男子默不作声,似是在想心事。

杨海无奈的看着坐在一桌上尴尬的两人,没有发生他所想像的大战,好像只是一个前来品酒的美食家前来品酒而已。

“这种小地方的人怎么能品味的出这酒鬼酒的甘甜呢。”黑衣男子叹了口气。

“你的气息越来越弱了了,师弟。”店掌柜沉默了半天终于说了句话,“我觉得你的元神都已经不稳固了。”

黑衣男子悻悻一笑,“遇到了些麻烦,不过有个小伙子挺有趣的。”

“师兄你不也一样,不再是当年那个‘鬼刀’蒋严了。你的那股豪气哪去了,还不是靠着我教你的做菜来为生。”

店掌柜又陷入了沉默。

“他就是你选的接班人?”黑衣男子看着杨海,不知怎么的,男人的那双紫瞳令他十分的不自在。

店掌柜点点头,“小海。你过来。”店掌柜示意杨海上前来,“见过你枫叔。”

杨海走了过去像黑衣男子行礼。“小子杨海,见过枫叔。”

黑衣男子抚了抚紫色的长发,看见杨海行礼很是欢心,心中暗暗赞叹范洺确实不错。“不错不错。”黑衣男子很是开心,一连用了两个不错。黑衣男子很少这么夸人,虽说他的性格有些怪癖让人很难与他接触,但是他看人是很准的,这有那些他能瞧的上的人他才肯与之唯友。

二话没说黑衣男子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宝中取出了一个小玉瓶塞到了杨海手里。

“这……”杨海回头看了一眼店掌柜

“收下吧!”店掌柜对杨海点了点头。

紧接着黑衣男子又掏出了一本很古朴的书籍递给了杨海,“刚才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算是枫叔给你的礼物吧!不过这个可不是给你的,是叫你帮我递给一个人的。”

“我就知道你那抠门的性子还没改掉。”店掌柜白了一眼黑衣男子说道。

“嘿嘿……”黑衣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算给了他了他也没用,这东西是小师弟的。”黑衣男子又对杨海说道,“小海啊,如果你碰到那个臭小子帮我交给他,就说是紫师兄给他的。”

“那人是谁呀?”杨海问。

“……”黑衣男子把杨海拉到自己的耳边低头耳语了几句后一脸郑重的说道:“记住了!”

杨海会意的点点头。

“那小子应该算是你的小叔叔吧!”黑衣人语重心长的说到。“咱们这一脉只剩下你、我、无槐师兄、小师弟了,传承都没能留下。”黑衣人的眼神里透出了无尽的伤感。

“哎!活着就很好了。”店掌柜叹道。

沉默了好一阵,“可以开始了吗?”终于店掌柜说了句叫杨海似懂非懂的话。

“师兄你想好了。我们身后还有背有大仇,这孩子……”黑衣男子有些担心会出事。

“哎~”店掌柜叹了口气,“我受了暗伤早已没发在多活了。与其这样死不如痛痛快快的再大干一场为孩子铺铺路。有什么好想的,老子又不是怕死的人。”

“那就开始吧!我来护法。”黑衣男子将七八支玉瓶放在木桌之上倾倒出其中的液体在地面上润湿出了一个圆形的法阵。

“小海,盘坐在阵里。不要多想也不要多问,放松自己,尽量放松。”店掌柜已经走进了阵里呼唤杨海进来。“快一点,不然你枫叔的精力要耗费光了。”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杨海是有些担心,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选择了服从。死就死吧!反正自己的命都是店掌柜给的,想来他应该不会害我,杨海心道。心一横,杨海旋即迈进了阵中学店掌柜的模样盘坐了下来,他正对着店掌柜,看着那张粗犷的男人的面容。谁能想到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再见面前的这位粗犷的大叔了。

“可能会有点疼,闭上眼睛放松,放松就不同了。”店掌柜依旧闭着眼睛对着杨海说道。“要坚持啊!小海。大叔把一切托付给你了。”

“好了,开始吧!”黑衣男子盘坐在这个阵法的外面,他负责维系阵法的运转和阵法内两人的安全。他很耗费精力和灵力,因为一些原因他的灵力有些缺乏。他也受过伤,很重,导致他的修为都下降了所以店掌柜说他便弱了是个事实。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他那头独特紫色的长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开始了。”店掌柜默念一声,他放空了元神,将自身的一切除了他的内心记忆外的一切全部涌向了杨海。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席卷了范洺的头部,就好像有一把起子再开啤酒瓶盖的感觉。起初他还很是抗拒,可是后来他的抗拒也没有用,又一股庞大无匹的灵力涌进了他的肉身,庞大的巨力碾压着他快把他捏碎。疼痛,剧烈地,撕心裂肺地痛苦弥漫在他的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杨海咬着牙,那股魂力已经撬开了他的脑子涌了进去。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有了元神的波动,很多古老的知识在他的脑海中向过闪电那样的速度闪过,全是一步步修炼的功法武技。肉体尝到的是痛,无匹的真气暴虐的冲开他体内的经脉,身上尽是淋漓的鲜血,痛苦是在所难免的。

杨海虽然已经神志模糊,但他依旧没有放弃,顽强的撑住自己的躯体的同时又在控制体内暴躁蛮横的真气。虽说这真气是经过店掌柜提炼的自身最精纯的真气,但依旧对杨海造成了极大的痛苦。法阵发出碧蓝色的淡淡光晕,此阵的作用就是让阵法中的人保持清醒,同时又负责隔绝外界起到一种隔音效果还可以淬炼真气。杨海之所以一直保持在清醒状态跟这阵法脱不了关系。

就在杨海的身体让狂暴的真气摧毁时,店掌柜对着他念了个咒语。此时店掌柜脸色很是难看,他的嘴角溢出了一道鲜血。

突然,杨海的经脉发光,一道密力在他体内作用修复受损的经脉,同时那股密力还使狂暴的真气变得温驯,使他们按着顺序在杨海的经脉中运转最后进入丹田。

“师兄也真是的,竟然用酒鬼酒来熬着‘蕴灵汤’,要知道这是我的专利啊!奢侈。我都没舍得做啊,还是每晚一碗的量。”黑衣男子吐槽道,“怪不得说无槐师兄的酒少了好多。”

渐渐地,真气在杨海体内循环结束。阵法的光晕也慢慢暗淡渐渐失去了作用,杨海终于如释重负的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我们要将他塑造成绝世强者!”店掌柜看着黑衣人,手掌握拳。

“哈!”黑衣人笑了,“这小子的体质……渍渍渍,虽然没有神脉,不过这体质也绝了。”

可就在店掌柜和黑衣男子以为事情圆满结束的时候,大门被一个人给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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