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大师兄,师傅找
来的人听声音我就能知道是谁,这么沉稳厚重的只能是我的二师弟,张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这几个师弟自从我来到后山思过后就开始胡乱的生长起来。
二师弟张越,变得越来越稳重,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就跟戒律堂的长老一样。
三师弟李天,在将以前的聪明发扬光大的同时也变得高傲起来,除过我和张越以及师傅长老们,这小子成天都是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样子看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长年都在落枕中。
四师弟张长春最是喜庆,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阳光灿烂的一塌糊涂,见谁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我猜我的这位师弟即使是在明明可以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日子里大概也不会有忧伤了。
再说钟良。五师弟钟良越发的老实实诚起来,无论对谁都恨不得掏心掏肺,这也是令我最操心的一个师弟了。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师傅没有找他单独谈一次话,好好的给他上一堂江湖险恶的课程。
而六师弟董安邦就轮不到我头疼了,因为我猜师傅比我更头疼。自从这小子把剑扔了改捧书本,成天在那里之乎者也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才是我们天一派甚至整个江湖里最应该拥有字的人。
说来,七师弟周成是我这几个师弟里面算的上最正常的一个人了,当然,如果他不那么胖的话。不过在我的心目中爱好美食之人,不胖的还真是不常见,所以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更何况七师弟这胖子看起来萌萌哒挺可爱,估计师傅也是存了将他当成我们天一派吉祥物的心思来养,所以才会这么纵容。
八师弟博艺那家伙没有什么好说的,完全是冲着自己的姓名发展的。由此可见,他爹妈那对招子当年绝对是开过光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的有预见性。不过这小子虽说是博艺,但博得都是其它的艺,对于正儿八经的剑法可是稀松平常的厉害,估计也就比扔了剑的董安邦能稍微的强那么一点儿吧。
九师弟栾飞是我最不想提及的一个,因为栾飞,栾飞,整日乱飞。我猜想他一定没有听过师傅讲概率的课程,如果他听过就应该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
在我思绪翻飞之际,二师弟张越也不急不缓的走到我跟前,将手里的食盒放下后又不急不缓的对我说道:“师兄,今日七师弟给你准备了好多菜。”
我一听立马就高兴起来,果然还是七师弟好,知道心疼他大师兄,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可当食盒打开后,我立马傻眼了,哎,尼玛,原来就一个菜,只是分量很多而已,果然不愧是好多菜!
我有些幽怨的瞥了一眼这个一板一眼的师弟张越,道:“师弟啊,以后你不用特意给我强调这个。”
“是,师兄,我知道了!”张越又是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和一板一眼的人很难升起聊天的心思,于是我也就不准备用我的嘴一物两用,只是专心的开始吃饭。
由于分量多的缘故,我这顿饭吃的时间比较长,二师弟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只可惜了他不是个美男子。我记得师傅当年唠叨说,他最初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只可惜后来很不争气的成了掌门。
我吃饭的时候【面条】依旧挂在那颗歪脖子树上随风晃荡。哦,忘了隆重介绍【面条】——这个陪了我三年的家伙。虽然【面条】成天挂那儿,但它并不是真的面条,当然它也不是挂面,它其实是一条小白蛇。
与【面条】的初次相识就在我刚被关在这里的第一年,那年偏巧是一个冬天,初雪也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那天我独自一人坐在山洞的门口看着雪,没有想出一句惧怀逸兴的诗句来,心里头满满的只有师傅当年给我讲的那只压在大山底下的臭猴子。
整体上来说,看那场雪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低落的。人的心情一低落就总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发泄一下。于是我便密语传音给我的七师弟,让他多叫上几个人带着家伙事上来吃火锅。火锅也是师傅发明的,对于吃,他似乎和七师弟一样的不余遗力。
不过冬天却是没有什么食材,于是好好的一顿火锅,就被我们吃成了蘸水面。而我与【面条】的相遇也正在那顿蘸水面中。它当时不知怎么回事儿,就跑到了我的碗中。它在偷吃着面,我却差点把它当面给吃了。气的我当时就把它挂在了门口的这颗歪脖子树上,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动作后来居然成了它最喜欢的运动。师傅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还特意过来看了一次,说这就叫自挂东南枝。
经过这三年的相守相望,我与【面条】已经结下了不错的友谊。三年的时光让我笃定我这个老朋友不是一条普通的蛇。不提它与众不同的颜色,就是其他方面,它也依旧表现的如此的不同。
你见过永远长不大的蛇吗?
你见过从不冬眠的蛇吗?
你见过自挂东南枝的蛇吗?
如果你都没见过,那就证明了我的结论是正确的,【面条】它确实是条与众不同的蛇。
我在将饭菜吃到一大半的时候,停下了筷子,冲挂在树上的【面条】喊道:“面条,快下来,吃饭了!”
【面条】下树的方式很简单粗暴,一点都不似它外表来的文雅。只见它在听到我的喊话后就直接松开了盘在树枝上的尾巴,紧跟着便像根做自由落体的绳子一般摔在了地上。最初的时候我还替它感到疼,不过看它摔多了就变得XI以为常起来。
摔在地上的【面条】七扭八扭的就扭到了我吃饭的石桌上,然后一头扎进了我刚刚吃饭的饭碗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向来一本正经的二师弟又是一阵皱眉。【面条】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他的皱眉,连刚刚还垂落在饭碗外边的一小节尾巴也“嗖”的一下收了进去。不过它的这个行为却是让二师弟张越的脸色更黑了。
张越没办法对那个缩在在碗里的无赖货说什么,于是只好冲我开口道:“师兄,你也不管管它!”
“管它什么?”我故作不知的反问道。
张越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看它下树样子,你看它吃饭的样子,哪点像条蛇了?”
哎,我这师弟就爱CAO这些闲心,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我不是这样,师傅更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而且最痛苦的是我还不能反驳,要是反驳了,他能把山门戒律给我从头到尾唠叨一遍。于是,对此无能为力的我只能赔笑的答应道:“师弟啊,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好好教它,并带它多观摩学习几次,争取让它早日成为一条优秀的小白蛇。”
我的态度令师弟很满意,不过还没有满意多久,【面条】就满身菜汤的从碗里钻了出来,肚子也鼓的疙里疙瘩的,难看极了。【面条】快活的在我和师弟的面前打了两个毫无美感的滚儿然后就不知道窜去了哪里,估计是消食去了。
眼看着师弟的脸再次黑了下来,我赶忙先开口道:“师弟莫生气,我下次一并让它改,一并让它改!”
二师弟果然没有再多说什么,收拾着碗筷就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我俩的头顶忽然刮过一阵风,紧跟着不远处“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我和二师弟的脸色齐齐一黑,不用说又是栾飞那小子乱飞。
“大师兄,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啊……呃,二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栾飞这小子本来表现的很兴奋,可一转过头却发现张越也在这里,立马就是一个趔趄,二师兄的威力可见一斑。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还有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整天飞来飞去……”
看着栾飞被张越训得跟二孙子似得,我一阵暗爽,直到这货都缩成了鹌鹑状我才开口道:“好了,二师弟,我想九师弟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咱们还是先听他说说到底是什么好消息吧!”
听到我的话,张越沉吟了一下,冲着栾飞说道:“好吧,既然今天师兄替你说情了,那么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哼哼!”
“谢谢二师兄,谢谢大师兄!”
哎,这就是得了便宜卖乖的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行了栾飞,赶紧说说你的好消息吧!”
栾飞道:“师兄,师傅让你过去找他一趟。”
“真的?”我听到他的回答狐疑了一下,却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这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之前被这小子骗过很多次。第一次的时候他告诉我说师傅宣布解除了我的禁令,于是我就高高兴兴的回了门派,结果刚进门就碰到黑着脸的师傅。第二次好点儿,说是师傅找我有事相商,我一开始是不信的,可这货信誓旦旦的拍胸脯给我保证,于是我就再次的信以为真,只是后来结局依旧使我不忍回忆。也因为有了这第一第二,所以我就再也没有信过他的再三再四,当然后来的结果也证明了我判断的正确性。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这货又使起了旧招。
栾飞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作响的冲我保证道:“哎呦,大师兄,这次真的没骗你,真的是师傅找你!”
嘿,小子,又尼玛是这个动作,也不知道改改,我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却是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反而惬意的坐了下来。
“哎呦,大师兄啊,这次真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栾飞见我还是不信,急的一指旁边还没有离去的张越道:“大师兄啊,你也不想想我敢当着二师兄的面骗你吗?”
我一想,还真是啊,给这小子八个胆子也不敢当着张越的面说谎。想到这儿我的心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难道是这三年的监禁终于要结束了?
PS:新书,也不知道写得究竟好不好,希望各位书友多提宝贵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