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薄浅拔掉针头掀开被子,不顾已经冒出血的手背,双脚踩在地上的那一刻,却全身发软站不住,直直的朝前摔了下去,发出“咚”的响声。
挣扎着起来,却又敌不过虚弱的身子,又一次重重的摔了下去。
王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连忙将薄浅扶起,小心翼翼的让她坐在了床前的沙发上。
“薄小姐,现在你还发着烧,你不好好在这里休息,要去哪里啊!”
王伯担心的看着她,语气有些急切,虽然他没怎么和薄浅接触过,但从她的外表与行为举止上他可以看出来这是个好姑娘。
如果先生能和她在一起,那么也是不错的选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是脾气冲了点,但也比将来先生孤独终老要好。
王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撮合锦时和薄浅这一对冤家。
“我要离开这里,王伯,我求求你了,让我离开这里好不好?让我回家!”薄浅因为发着烧脸色还有些惨白,完全没了之前的灵动狡黠,生龙活虎的样子。
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困在笼中绝望的鸟儿,渴望自由,渴望生的希望。
王伯不敢直视她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叹了口气,劝慰道:“薄小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在这里只有先生说的算,我说的根本不管用。你求我也没用啊!你现在还是把自己的身子养回来再说吧!”
他说着握了握左拳,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直放在背后的右手拿了出来,将手里的一张白纸黑字放在了玻璃桌上。
“这是先生给你的,你先看看。”
他来这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份合约,只是以薄小姐这还没恢复好的身子真的能承受这个事情吗?他很担心看了这个会不会被气晕过去。
薄浅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却被白纸上的四个大字吸引住了。
女仆契约?
这是什么鬼东西?
手指捏住桌上的纸,抽了过来念道。
“女仆契约,因甲方薄浅损坏乙方锦……”
“薄小姐,不可!”
王伯忽然严厉出声打断她,看到薄浅不解的眼神他解释,“先生的名字不可喊。”
“名字不就是用来喊的吗?为什么不能喊他的名字?他是玉皇大帝还是阎罗王?”
什么都不是!
“这是规矩。”王伯的温和脸变得严肃起来,好像对于那个男人的名字有万般尊敬。
薄浅不再出声,将目光扫视到了那个名字上。
锦时?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好熟悉。
压抑住内心的风起云涌,薄浅继续看了下去。
因甲方薄浅损坏乙方锦时的皮箱,未对其做出及时赔偿,所以乙方决定要甲方做其贴身女仆,满三个月方可离开。
期间不准惹怒对方,否则将会受到严重惩罚,可能会加长女仆时间。
乙方的衣食住行必须要牢牢谨记,不可疏漏一点,如若出差错,惩罚如上。
甲方要做到随叫随到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刻都要赶去乙方身边。
以上内容如有违背一条,将会受到巨额赔款。
这种不平等条约!她凭什么要签?!
薄浅渐渐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到一旁的地上。
“我不会签这种条约的!除非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