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时不夹杂任何情绪的看了一眼准备拥上来的女人,瞬间,她便停止了动作僵硬着身体。
夏澜十分尴尬的收回了放在半空的手,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锦时的对面。
搞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要老鼠遇见猫一样怕他。
锦时不开口,夏澜也就不说话,坐在那静静的看着锦时办公。
但,终是该有一个人是要当打破这片沉寂的人。
而那个人,便是锦时。
“怎么来了?”
锦时将笔记本放到一旁,仰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的夏澜,低声开口。
“想你了呗!”夏澜看着他,说假话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
但锦时不用看,用听都能知道这话真假的程度。
想他?还不如去多想想她的剧本来的好。
“管家,请夫人回去。”
“是。”
看着管家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夏澜瞪大了眼眸,才知道锦时不是在开玩笑。
“等等!我说还不好吗?非要这样逼你妈吗?逼死我以后谁照顾你?”
夏澜一激动,心直口快,直言不讳,说完后,才发现她触犯到了锦时的底线。
死……
锦时像是回忆到了脑海某处不愿触碰的记忆,脸色倏冷,阴鸷到了极点,森冷阴沉的眸子直接扫向夏澜。
夏澜仿佛被丢进冰天雪地里,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面色苍白。
管家一看,那还得了?那可是夫人!若是少爷恢复清醒,指不定要暗自内疚好久。
“少爷……”
适当的出声,拉回了陷入记忆的锦时。
看到眼前最疼爱自己的女人被他吓得脸色发白,心口一震,安慰的话却也不知从何说口。
毕竟,这些话很久没说过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臭小子,说句好听的话会死么?那么拽,也不知道学了谁的性子。”
夏澜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嚷着嫌弃的话语,看到瞬间恢复红润面色的夏澜,管家不禁有些惊奇。
“夫人,你刚刚……”不是还面色发白吗?
夏澜说,“装的。”
身为一代影后的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吓着?
不过……刚刚儿子的眼神还真是挺可怕的。下次还是别轻易招惹的好。
管家:……您这样骗少爷真的好吗?
“哦,对了,臭小子是不是还没吃饭?不吃饭怎么行?我去喊他吃饭。”
夏澜想了想,又朝着楼上走去。
管家:夫人,您又开始花样作死了,少爷才生完气,您什么时候才能消停消停?
……
餐桌上。
一直无言,沉静。
只有筷子和勺子与盘子发生的小声敲击。
忽然,夏澜似乎想到了什么,奇怪看了看对面的儿子,问道:“阿沣呢?他没和你一起来吗?”她记得他们俩是乘坐同一航班回来的阿。
锦时继续吃着饭,抬也不抬眸子就道:“马上。”
夏澜有些好奇,却也不说些什么。
果然,过了几分钟,慕容沣和霍藤宇两个人便带着行李到了锦园。
夏澜请他们留下来一起吃饭,慕容沣看了一眼正在优雅的进食的锦时,连忙摆手拒绝,扯着霍藤宇就跑了。
“阿沣今天有点不正常,要按照往常还巴不得留下来蹭吃蹭喝呢,今天这是怎么了。”夏澜喃喃道。
……
吃完饭,锦时回到自己的卧室,开了门,里面一片漆黑。
但他也不开灯,脚踩着地上天鹅绒铺就的地板,来到外面的露天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夜景,天空繁星点点笼罩在月亮的周围。
倒上一杯红酒,捏在手指间轻轻摇晃,然后一口喝尽。
薄唇在月光下因红酒的渲染而变得性感。
唇红齿白的样子。
使他整张脸都变得妖冶魅惑,不似白天时的禁欲无情。
如果说白天的锦时是撒旦恶魔,那么夜晚的锦时就是误入人间的妖孽。
倒酒,喝酒,倒酒,喝酒……
这样的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遍,锦时的脑袋耷拉在那,眼眸下垂,不清楚醉了还是没醉。
只听他低低呢喃。
“阿笙……”
你怎么那么狠?让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锦时的爱,爱的执拗,爱的太深。
他想,这辈子,除了舒笙那个绝情的女人,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