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下,芷贞坐身起床。揉了揉眼睛。低头微侧,凝望着床边空空的位置,晃了晃神。她支起脑袋,甩了甩头,前几日染的风寒并未痊愈,现在还有些许不适。穿衣起身,她今日着一身宽袖轻纱锦红袍,发髻用红色丝线轻轻挽起。左侧别着一朵血色牡丹饰,两边青丝微垂。露出白皙的颈,锁骨微露,极具魅惑。腰间绣金色镶边贡菊,臂绕墨绿长绫。这装束不禁使人眼前一亮,若说平日的她清丽脱俗如云端不受红尘所染的仙子,那么眼前的她便是立于尘世百花中的罂粟。美丽剧毒。靠近了就别妄想脱离。
芷贞缓步走到桌前,上面摆着一袋中药边上留着一张字条。字苍劲有力赫然写着戟霖阔。她拿纸的手一紧。这人她想到以前染风寒时娘亲为她买药煎药。而如今。。心有所悸动。不久便听见叩门声“进来”她敛了敛心神。老鸨推门而入,芷贞已坐在凳子上细细品茶。一身艳装,老鸨虽早已见识过她的美,但仍被惊艳到了。能将清雅与艳丽演译到极致的人恐怕只有眼前这位女子了。“姑娘,如果你要离开现在便可离开了”虽很想让她帮自己招揽客人但是戟府的那位戟府小王爷都发话了谁还敢留人呐?“走?”她听到这拿杯子的手骤然一停。该欣喜吗?可是自己现在又能去哪儿呢?她抬眸望向了老鸨,眼神如一潭水深得看不见底。老鸨一脸惊讶“姑娘不想走吗?”
“替我感谢他的好意。”言外之意就是还不想走。她现在只能先住在这里然后再另做打算。“好,有什么吩咐姑娘尽管开口。”有那小王爷罩着她,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再让这位姑奶奶接客了。暗自抹了把汗退了出去。芷贞拿起了那张纸,现在能真诚相待的只有他了,看着那袋药心头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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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烟阁回来后戟霖阔一直眼眸含笑,侍从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侍从忍不住问了句:“王爷,什么事让您从烟阁回来一直带笑?”戟霖阔闻言笑意顿收,眯起眼,勾起嘴角。侍从看见这样的笑容顿时感觉背后吹过一丝凉风,这是主子发火的前兆啊,自己干嘛去惹这位主子啊,还以为今天主子心情好呢,要知道这样他才不问呢。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言清,你管的事情可真是越来越多了呢”“属下不敢”说完立马跪地。躲在暗处的言秦看见这一幕捂着嘴努力憋笑。“再笑,我就让你永远笑不出来。”言秦听见这话身子一僵,差点从树上栽下来。自己命好苦,暗自抹了把心酸泪。
戟霖阔转身朝戟王府飞去,言清也赶紧起身追去。。